“都不要動,小心刀劍無眼。”
中年男子一手長劍,一手軍刀,在用長劍抵住東寶冰的咽喉之時,軍刀也如雨水般傾瀉而下,把一名衝來的東系精銳斬殺,迸射出來的殷紅鮮血在燈光中美輪美奐,卻讓整個大廳氣氛爲之一沉。
與此同時,他四周閃現出三名身材修長的劍門劍手,他們跟中年男子一樣身穿東系服飾,手持清亮軍刀讓人看不出身份,他們從背後震退三名劍墓高手後,就齊齊站在中年男子身邊持刀保護。
每一個人都高舉着軍刀冷冷威懾對手,擺出只要有人敢衝過來便一刀劈殺的架式,看着他們那有如嶽淵峙的挺拔身姿,就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與之對敵,將面臨全力一刀的劈殺會是多麼的兇厲。
“都給我退後!”
中年男子把劍尖微微滲入東寶冰皮膚,流淌出一抹刺眼的殷紅血跡,東寶冰在感受到死亡氣息之餘,也微微屏住呼吸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就長劍穿喉,只能用仇恨目光看着眼前的樾七甲。
“放開東小姐。”
一名東系成員握緊軍刀向中年男子喝道,他們人多勢衆佔據優勢即將拿下樾憂心,如今被樾七甲擒賊先擒王掉轉局面,他臉上顯得頗爲不甘:“你敢傷害東小姐,我們誓必把你們碎屍萬段。”
“我相信你們的能力。”
樾七甲的笑容很平淡很誠懇,但握劍的手依然穩如泰山:“我也相信你們可以把我們亂刀斬死,只是在殺掉我們之前東小姐也必死無疑,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試試,看看我敢不敢一劍穿喉。”
東系成員怒目圓睜顯得格外憤怒,但看着樾七甲手中長劍以及東寶冰白皙咽喉淌出的血,他們又只能按捺住衝前的殺氣,黑衣青年他們也是頗爲無奈,他們誰都清楚樾七甲隨時能殺掉東寶冰。
“東小姐,能否讓你的人退到舞臺下?”
在穩住東系成員的情緒和殺機之後,樾七甲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緩緩轉身到了東寶冰後面,把長劍抵住咽喉變成軍刀架在脖子:“這裡空間太小人員太多,我怕一不小心撞倒失手傷到你。”
“退後!全部退下去。”
東寶冰雖然沒有利劍抵喉的恐懼,但清亮軍刀依然讓她不敢造次,一不小心就會被放血而死,面對自己被對方拿捏的局面,東寶冰只能屈辱的向黑衣青年他們喝道:“全給我退到舞臺下面!”
黑衣青年他們聞言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咬着牙慢慢退後,最後紛紛從舞臺上跳離出去,他們沒有保護好東寶冰已經是彌天大錯,再讓東寶冰橫死就萬劫不復了,所以沒有人敢置她生死不理。
樾七甲臉上笑容旺盛:“很好!很好!”
“噹噹噹!”
在樾七甲掌控住茶樓的局面後,樾憂心他們也停止打鬥脫離出包圍圈,如水一般涌動跟黑衣青年他們相錯而過,隨後十餘人聚集在樾七甲身邊穩住勝利果實,讓東寶冰再無脫離掌控的可能性。
樾憂心還順手提起宮明月丟在東寶冰身邊,全身傷痕的她也不是什麼傻子,東寶冰竟然留着宮明月,那就表示她還有可榨取的價值,出於萬無一失和對質考慮,她就把受傷的宮明月留了下來。
“嗯!”
宮明月咬着牙悶哼一聲,忍痛半跪在地上,她沒有想到奇蹟真的出現,樾憂心他們擒賊擒王改變了局勢也扭轉了自己生死,看如今局面,樾憂心他們必能全身而退,而東寶冰最後也會被釋放。
隨後她想到了自己處境,樾憂心和東寶冰調換了局勢,而自己依然是階下囚,她已經對自己生死開始變得不在意,唯一遺憾就是沒有爲陳王八報仇,也沒有找個機會狠狠扇回東寶冰一個耳光。
“把劍門信物交出來。”
樾憂心無視身上的鮮血也沒有哀痛倒下的七名師兄弟,踏前一步揪着東寶冰的衣領喝道:“不把東西交出來的話,我一劍一劍砍掉你的手腳,今晚橫死這麼多兄弟,我有足夠理由要了你命。”
雖然相比倒下八十多號人的東系來說,劍門倒下七人不算什麼大傷亡甚至可以欣慰,但樾憂心心裡清楚,這些都是劍門的一流好手,一個個比金子還要珍貴,放在樾國地方上都是開課授徒的主。
如今橫死在亂刀之下,實在是劍門損失!所以樾憂心直接把長劍抵在東寶冰肩膀,喝叫着她馬上交出劍門信物,東寶冰看着樾憂心詭異的五官,咬着嘴脣艱難回道:“我手裡沒有劍門信物。”
“撲!”
當東寶冰如實吐出一句話時,樾憂心毫不猶豫刺出一劍,劍尖刺穿東寶冰的肩胛直透後背,一股鮮血伴隨着東寶冰才慘叫迸射出來,東系精銳見狀義憤填膺靠前,卻被長髮女子他們持劍擋住。
“撲!”
樾憂心向後一抽拉回了染血長劍,隨即看着臉色慘白的東寶冰開口:“你敢嘴硬就是自討苦吃,我再問你一次,劍門信物在什麼地方?你如果還敢說不知道,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削下來。”
“在、、她身上。”
東寶冰看着肩膀流淌出的鮮血以及蔓延全身的疼痛,再也不敢玩文字遊戲逃避樾憂心的追問,於是馬上一指半跪在地的宮明月,同時心裡發誓將來要把樾憂心千刀萬剮,以泄今日仇恨和恥辱。
“你們再敢傷害東小姐,我們就跟你們拼了。”
見到樾憂心出手狠辣還當衆打臉,東系成員就齊齊向前踏出一步,握着軍刀拉近了雙方距離,面對東系的義憤填膺,樾七甲不待樾憂心追問宮明月,聲音微微一低開口:“師姐,你們先走吧。”
在樾憂心神情一怔微露訝然時,樾七甲聲線平緩的補充:“師姐,你們幾個都受了重傷急需醫治,現在局面又很容易失控,爲了你們的安全也爲了我們能從容撤退,你們七人先離開這裡吧。”
“放心,我會拿回劍門信物的。”
大家原本還神情緊張對抗着東系成員,現在被樾七甲提醒頓時相互看了一眼,樾憂心、四大劍手和長髮女子等七人鮮血淋漓,其中樾風腿上和肩膀都有血洞,勉強站立卻也是顫顫巍巍要倒下。
“師姐,我們先走吧。”
長髮女子伸手拉着樾憂心,壓低聲音道:“我們受傷先不論是否需要醫治,至少不要留在這裡拖後腿,否則待會生出變故的話,我們不僅幫不上忙,還會拖累其餘兄弟,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劍門信物,師兄會爲你討回的。”
樾憂心被長髮女子拉着後退了一步,她知道樾七甲和紫薇說的有道理,而且樾風他們也確實需要醫治,但是她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樾七甲他們好像藏有什麼事,猶豫之中,她又聽到紫薇開口:
“師姐,你要讓七名兄弟橫死的沒有價值嗎?”
紫薇在拋給樾風一瓶創傷藥之後,就再度拉着樾憂心向外面走去:“趁着現在局面還掌控在我們手裡以及東系成員情緒穩定,我們必須早點離開這裡,就算擔心師兄我們也可以在外面接應。”
她們對話都是用樾國方言低聲交談,所以很多東系成員都沒有聽清楚,但見到她們想要離開舞臺跑路,二十多人就握着軍刀堵了上去,樾七甲出聲喝道:“不想東小姐死的話就讓出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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