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乾媽要自己按子顏所說辦事時,趙思清就知道趙恆自由了,她想不到杜子顏對趙恆如此在意,更想不到杜天雄會爲趙恆保駕護航,因此苦心積慮弄出來的表面證據,瞬間變得不堪一擊。
她深呼吸一口氣,揮揮手開口:“子顏,你帶趙恆走吧。”
“謝謝清清姐,改天有機會喝茶!”
杜子顏拋出幾句場面話就拉着趙恆離去,她怕說得越多越傷害兩人感情,雖然她跟趙思清很久沒有見面,但當年三人也是有過快樂童年,因此她不忍心破壞那份回憶,更不想跟思清撕破臉皮。
車門打開,杜子顏和趙恆坐了進去。
路叔手指一揮,三部防彈轎車就駛離了監獄。
看着漸漸消失的杜家車隊,又看看沉默不言的同僚和獄警,趙思清情緒低落至極,隨後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要把趙恆繩之於法,她心裡清楚,趙恆這種人,絕對不會太安分,遲早會生出事端。
到時她會把他重新銬回來,只要證據確鑿,相信杜家不會再庇護他。
“趙恆,我跟你槓上了!”
趙思清一挺胸部,殺氣盎然:“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風,大風!
此刻時間已近傍晚六點,天空陰沉,大團大團烏雲翻滾聚集,如濤如怒,冷風悽嘯處,數朵淡黃色的雛菊山間搖曳,誰見到這幅景象都清楚,又有一場暴雨會衝擊華海,洗滌不太乾淨的城市。
整個華國也就華海天氣最爲特殊,熱的時候如撒哈拉沙漠,冷的時候又如西伯利亞,下雨的時候更如熱帶雨林,所以路叔見到陰沉天空,不由向杜家保鏢發話:“速度加快一點,要下雨了。”
在杜家保鏢點頭加速時,趙恆也遙望着窗外天空,臉上雖然沒有過多表情,但心裡卻百般雜味,來華海一個多月,自己卻連續不斷的捲入一宗宗事端,甚至還在監獄的小黑屋熬了七八個小時。
這如被陸家莊的陸父陸母知道,豈不讓他們擔心死了?
趙恆心裡閃過一絲愧疚,以後做事一定要謹慎小心。
爲此,他甚至願意找機會跟趙思清了斷恩怨,他會先禮後兵包括低頭認錯,如果趙思清還是不願讓步,發誓要盯着他下手,那他趙恆會毫不猶豫給她教訓,他不能讓一個隱患徘徊在自己身邊。
念頭中,杜子顏輕柔出聲:“趙恆,你身上有傷,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面對小丫頭的溫柔關懷,趙恆心裡多了一絲暖意,他輕輕搖頭回應:“沒事,只是皮肉傷,沒有什麼大礙,我回學校醫院打打點滴就行了!”說到這裡,他還補充上一句:“學校比較安全。”
杜子顏微微點頭:“好,我送你去華大校醫院。”她剛纔已經查知到趙恆確實沒有重傷,所以也就不勉強他去市醫院,畢竟於趙恆來說,還是回學校比較安全,而她送完趙恆後也要馬上回家。
她需要安慰被自己情急之下頂撞的母親。
車子微微偏轉方向,向華海大學方向駛去,就在轉彎時,一輛黃色校巴忽然駛了過來,在華海,所有車輛都必須給校巴讓道,哪怕市長、總理或四大家族的專車也必須讓開,這是華國的規矩。
超越校車的車輛拘留十五天,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因此,杜家車隊下意識剎車讓路。
“這是通往山上監獄的路,怎麼可能有校車出現?”
趙恆喃喃自語,盯着只有一個女司機的校車掃視,隨後他一腳踹開杜子顏身邊的車門,抱着女人直接竄了出去,就在他和杜子顏身體剛剛離座時,女司機眼睛厲芒閃現,一偏車頭直撞了過來。
刀槍不入的校車前輪側偏,堅硬輪胎與路面劇烈摩擦,哧哧作響,異常刺耳,這車突然發難,在水泥道上留下近乎蛇形的黑色車輪印痕,悍然撞向趙恆和杜子顏他們所在車輛,殺機瞬間呈現。
轟!
黃色校車轟然撞在轎車中間,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杜家車輛全都是特殊製造,因此這一撞並沒有發生爆炸,而是像足球一般翻滾出去,拖行數米後砸在白色的欄杆上,壓出一道恐怖的弧形。
趙恆兩人跑得快,所以轎車只擦着兩人身軀而過。
倒是車內司機和保鏢發出悶哼,趴在四腳朝天的車裡生死不明。
“敵襲!保護小姐!”
路叔經驗老道的發出厲喝,還摸出電話召集支援,與此同時,其餘兩輛轎車偏頭去夾校車,無論如何,他們今天都要把這殺手拿下,敢對小姐和杜家下手的人,除了用鮮血洗刷沒有其餘途徑。
哪怕是四大家族也照殺不誤!
兩部轎車直接撞向校車車輪,同時從車窗躍出四名杜家保鏢,砰砰!轎車車頭把校車輪胎撞偏,後者一頭撞在欄杆上熄火,在這空擋,四名杜家保鏢已訓練有素的躍上了校車,準備拿下女子。
砰砰砰!
四扇車窗被保鏢撞破,四人身軀微微一滯。
一把鋒利的短刀先向她射了過去,蒙面女子柔順白皙的手慢慢鬆開了方向盤,她就像捕捉熒火蟲的可愛小女孩兒一般,食指與拇指輕輕一合,就將保鏢射出的那把匕首捏住,隨後彈落在車上。
然後蒙面女子的身軀旋轉起來,似乎有些畏懼杜家保鏢合力一刺,身子在飄然離座時,卻是週轉自如像陣風般避開了黑色刀尖銳處帶出的撕裂氣流,所有動作行雲流水,不緊不慢卻恰到好處。
三把短刀如風捲雪無處不蓋殺至。
那個身影美妙的飛了起來,在如雪花一般的三把短刀之間翩翩起舞,最後腳尖一踩聲勢最盛的那把刀,身形頓然疾退出兩米靜靜地站在了校車過道上,四名保鏢悶哼一聲,隨後又從車窗躍入。
就在這時,口罩女子出手了。
她腳步一錯衝向左側,一隻手猛地揮出,彷彿是利刃橫空,熊爪現世,正劈在一名杜家保鏢的細弱脖子上,隨着一聲悶響,身材龐大的保鏢,就像是被憑空出現的十八磅油錘擊中,往後一仰。
巨大的力量,使他的身子向後跌出,而抓住車窗的手,發出刺耳的折斷聲音,幾乎都要斷裂,然後他整個人,好似被忽然丟入開水中的麪條,倒在地上連退三步,開始一寸寸變軟,滑落朝下。
他的脖子已然變型,彷彿是被撅折斷裂的甘蔗,腦袋角度怪異的扭曲,瞪大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掉落,滿是不可思議,微張的嘴巴無語向天空,發出的抽氣聲,一下比一下來的微不可聞。
三名杜家保鏢眼露驚訝,他們雖然不是一流高手,但也是杜天雄從退役軍人中選出,自有一番霸道修爲,誰知頃刻就被蒙面女子擊傷一人,當下都變得凝重起來,而這時,蒙面女子躍出窗外。
“哪裡逃!”
一名以爲蒙面女子要跑路的杜家保鏢,一拍車身倒追了上去,就當他碰到女子衣袖時,後者一個扭身,腳尖精準踢在他胸口上,防彈衣瓷片瞬間碎裂,保鏢口中也噴出一口血箭,在半空倒下。
停下來的兩部轎車竄出兩名保鏢,手中一閃亮出一把匕首,後面兩人也越過同伴攻擊過來,也是兩把匕首交錯,四人配合極其默契,就連趙恆都微微點頭,杜家保鏢確實比江湖莽漢勝出太多。
杜子顏則躲在趙恆背後,捏着他衣服觀戰。
路叔半擋在杜子顏前面,厲喝一聲:“把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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