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院長的威脅讓流光回想到開始被墨鏡男子的威脅,對那段記憶牴觸的流光經過舒院長所做的事情,徹底而又清晰的想到快要忘卻的記憶,他先是眼眸如火,直勾勾的盯着束縛他的二人,然後流光不費吹灰之力的在舒院長以及葉尋驚恐的目光下掙開了束縛四肢的繩子,最後流光木訥的起身,一步步往不斷後退的二人面前逼去。
“你...你...你不要過來...你...想幹什麼?”身不由己的後退,直到舒院長退到了牆角,在舒院長傲氣的內心裡,是不想後退的,可隨着面前之人施展的威壓,給舒院長一種強大的危險感,這種感覺超控他的神經,讓他不得不躲避,直到身後沒有路,舒院長牢牢的靠在牆壁上,結結巴巴的對流光說道。
而葉尋因爲不是流光的主要目標,所以葉尋暫時逃脫,望着不遠處老師就要有危險,葉尋是急的直跺腳,可親眼看到這個流光連繩子都可以掙斷,葉尋已經相信這個流光不是凡人,導致葉尋現在不敢偷襲流光,只能在一邊畏懼的看着。
“怎麼回事,裡面怎麼回事!”一直都貼在門口的舒雅聽着裡面含糊不清的聲音,發現這聲音好像屬於父親,聽出來聲音中傳來的驚恐感,舒雅開始怕打着房門,對裡面喊道。
目前的流光已經沒有思想,他死死的盯着面前有些反抗的仇人,讓流光想要儘快的殺死這個仇人,也好讓自己的怨氣流出去,門口的叫喊絲毫沒有影響流光,他眼眸的顏色成爲血紅,是嗜血的那種感覺,緊接着流光伸出胳膊,掐住這個仇人的脖子後,一個用勁把仇人舉了起來,看到仇人憋紅的臉蛋與不斷抽搐的四肢,流光嘴角現笑,不過卻是那麼的恐怖。
“老師!”見這個流光真的想要殺死老師,葉尋不知道哪裡來的膽量,對着身體離地的舒院長高呼一聲,最後葉尋看不下去了,舒院長是他的恩師,他豈能眼睜睜的見自己的恩師死了自己面前,叫過一聲後,葉尋鼓起勇氣,隨手抓起茶几上的玻璃菸灰缸,然後快速的跑到流光身邊,拿着菸灰缸的手一個用勁,帶着呼嘯聲砸向流光的頭頂。
“咚!”感覺自己頭頂冷風襲來,流光在葉尋跳起來的時候轉過身來,盯着頭頂上落下的菸灰缸,流光放下手中的累贅,然後一隻手伸到頭頂,輕鬆的接住沒有多大力氣的某人胳膊,在葉尋被制服大驚失色的時候,流光一腳踹向葉尋的肚子,最後嘲笑的看着葉尋呈現蝦弓狀的飛出四米遠,流光又是掐住臉色已經漲成豬肝色的舒院長,他顯然是想讓這個仇人硬生生的憋死,這樣纔可以消除流光心中的怨氣。
“快點開門,開門!”通過聲音,舒雅知道里面出事了,她聽到裡面的父親痛苦的**,奈何這個房門已經上鎖,擔心父親安危的舒雅進不去,急的眼睛都紅了,雖然輸雅的力氣小,可還是不顧的震的生疼的手,依舊拍打着房門,希望裡面的人可以打開這道間隔,讓她進去。
“噗!”被踢出幾米遠的葉尋落在距離門口不足半米的地方,他首先吐出一口鮮血,流光的一腳很重,讓葉尋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被震碎了,虛弱的吐出一口鮮血,這時候的葉尋按說已經暈死過去了,可看到自己的老師痛苦的模樣,使得葉尋的毅力加大,強忍着無比的疼痛,葉尋知道自己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且此時還受了重傷,是不可能在救老師了,早就聽見敲門聲的葉尋把希望全部寄託敲門之人身上,爬起來的葉尋最終在打開門鎖的那一刻,昏死過去。
如願以償的舒雅在不斷努力嘗試中取到了勝利,拍打的門突然間的開了,沒有一絲準備的舒雅差點隨着打開的門摔跤,一個趔趄進入父親辦公室的舒雅捂着嘴望着恐怖的一幕,見到父親給自己的眼神,舒雅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父親的眼神不斷的向門外瞟去,明顯的讓舒雅逃跑,但是舒雅怎麼會丟下父親逃跑呢?第一次感覺到父親對自己的父愛,不過舒雅知道現在容不得走神,因爲她看到父親快要不行了,父親的雙眼已經開始翻白眼了,舒雅不知道流光爲什麼要把父親掐起來,可通過前幾天的相處,舒雅自認爲流光本性不壞,她假裝沒有看見父親的提示,在父親失望的目光下,舒雅衝了過去。
“放手!快放手!流光,醒醒,醒醒...快放手!”衝了過去的舒雅知道要儘快的讓父親吸入氧氣,奈何前題要讓流光鬆開手,她柔弱無力的玉手抓住流光的胳膊,不斷的拉扯,盼望可以讓流光鬆開,也許舒雅小瞧了流光的怨氣,這樣的拉扯起不到任何的效果,急的淚水不斷滑落的舒雅使勁的掐着流光的胳膊,不一會流光的胳膊就是血跡斑斕的了。
“啊!”一直都在苦苦堅持的流光腦海中出現兩個思想不斷的鬥爭,一個是理智一個是衝動,被壓制住的流光看到熟悉的面孔,他捨不得把可人甩到一邊,不過沖動的怨氣還是沒有下去的流光並沒有放下這個仇人,兩股不分伯仲的鬥爭讓流光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突然的大吼起來,發泄自己的怨氣,被嚇的哭的更兇的舒雅盯着流光開始變淡的雙眼,一咬牙的舒雅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把眼睛恢復差不多的流光胳膊拉了下來,同時已經閉上眼睛的舒院長身體也是綿軟無力的倒了下來。
“嗚嗚嗚...爸...爸...你怎麼樣....嗚嗚嗚....不要嚇女兒,不要嚇女兒.....”看着閉上眼睛的父親,舒雅蹲在父親的面前一邊做着急救,一邊急的痛哭起來,索性舒雅是護士,會一些急救的方法,經過不斷的給父親按壓胸脯以及灌入空氣,父親的鼻息間開始吞吐起來,這給了驚魂未定的舒雅打了一針鎮定劑,放心下來的舒雅開始調整自己激動的心情,最後舒雅給自己的同事打了一個電話,讓同事帶着兩張移動牀上來,給父親與葉尋帶下去治療。
盯着始作俑者的流光,舒雅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少年提不起來恨意,剛纔要是自己晚來一步,說不定父親真的會被這個少年掐死,可縱然如此,舒雅還是恨不起來,盯着從流光眼神中流露的迷茫,舒雅想要這個少年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爲什麼這麼殘忍,爲什麼要掐死我....父親!”問出口的舒雅語氣溫柔,不曾帶有情緒,如三月的春風拂過身體,讓流光身心陶醉,已經清醒過來的流光對自己剛纔的舉動歷歷在目,一直沒有吭聲的他就是怕身邊的可人怪罪自己,沒有想到可人不僅沒有怪罪,語氣還是那麼的溫柔,流光也不在逃避,把這個老頭三番五次劫持他的事情對舒雅說了出來。
逛了一下午街的林詩雨在警察姐姐的陪同下回到了家,今天下午雖然有警察姐姐相伴,但林詩雨還是有點擔心流光,她回到家以後,望着流光睡覺的地鋪發呆,思想飄向遠方。
“咚咚咚,有人嗎?”門口的敲門聲打破了林詩雨的遐想,她一邊猜着是誰敲門,一邊暗想是不是流光回來了,想要一探究竟的林詩雨急忙跑到院子中打開門,滿臉驚喜的她一看到來人,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流伯伯,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和敲門的人打了一聲招呼,林詩雨見自己門口站着不少周邊的鄰居,有些詫異的對敲門的中年男子問道。
“哦,小雨,你可算回來了,你也知道我家流光在醫院失蹤,不過據可靠消息,我兒在這兩天晚上就可能逃到這個小巷,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他們醫院的醫生四處尋找,這周圍鄰居的家我都找遍了,就差你一戶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我兒子啊!”道明來意,流父見到林詩雨有些不對勁的臉,他好像明白什麼,期待的對林詩雨問道自己兒子的下落。
“流光,不會那麼的巧吧!”雖然知道距離自己家從農村搬過來的新鄰居是爲了給家人治病,可林詩雨真的不知道新鄰居的家庭成員有一個叫流光的,想起以前自己身邊的那個流光,注意起來的林詩雨仔細的打量流伯伯,這一看不要緊,發現認識的流光與流伯伯臉型很像的林詩雨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失聲大叫起來。
尋找一天的流父都有一點徹底失望了,但看到林詩雨這樣的眼神,讓流父重新點燃希望之火,他把自己的希望全部放在林詩雨身上,等待林詩雨回答自己的途中,流父感覺自己的心跳格外的快!
與流父一起等待林詩雨確認的鄰居,一個個在後面仰起脖子,也是希望林詩雨有流光的線索,一天的尋人不抱怨是騙人的,他們與流父非親非故,幫忙也就圖一個鄰居以及流父的熱心,但是隨着痛苦時間的煎熬,他們不少都有些堅持不住了,本來這些人其中的一部分打算,尋完林詩雨家就找一個藉口回家休息,一心幫助流父的鄰居不超過五人,這五個人當中中午在飯店帶頭的就暫兩個,那三人與流父的關係也是非同一般,不然怎麼平白無故,不圖回報的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