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朝暉說完這句話,他的電話就響了,拿起電話,聽完臉色就變了,霍然起身道:“我先走了!”
張揚看出他一定遇到了急事,點了點頭。
邢朝暉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道:“章碧君出了車禍!”
張揚道:“她人怎麼樣?”
“已經送往醫院了!”
張揚本想跟邢朝暉一起過去看看,可是考慮到自己現在已經和國安劃清了界限,他當然不再適合出面。
邢朝暉匆匆走了。
張揚在一旁的道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返回香山別院,途中他察覺到一輛黑色豐田霸道始終在跟蹤着他。
張揚讓司機在中途停車,付錢之後,向前方的小樹林走去。
走入樹林深處,張揚閃身到一棵大樹之後,騰空躍起,貼着樹幹連續兩個提縱已經落在離地六米多高的樹枝叢中。張揚居高臨下的觀察着下方的動靜,果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尾隨而至,從身影來看應該是個女子,她包裹的很嚴,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套裝,帶着墨鏡口罩,如果換成平時肯定會覺着她的打扮有些突兀,可是現在是r型肺炎氾濫的時候,多數人都戴着墨鏡口罩,防護措施很好。
那黑衣女子走入樹林之中發現失去了張揚的蹤影,馬上放慢了腳步,她轉身張望着。忽然頭頂風聲颯然,卻見張大官人宛如從天而降的雄鷹一般俯衝而下,那女子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他扭住手臂一個反擰摁到在地上,張大官人騎馬一樣將她騎在身下,揚起拳頭怒道:“居然敢跟蹤我!”
“張揚,你個混蛋,壓死我了,快點放開!”
張揚微微一怔,這聲音極其熟悉,他伸手扯去她臉上的墨鏡和口罩,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張大官人萬萬沒有想到跟蹤自己的居然是麗芙!
麗芙海一樣深藍的妙目怒衝衝瞪着他,顯然在責怪這廝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老鷹撲小雞一樣把她撲到,居然還大馬金刀的騎在她的身上。
張大官人雖然認出了麗芙,卻沒有馬上將她放開,理直氣壯的質問道:“你鬼鬼祟祟的跟了我一路,究竟有什麼目的?”
麗芙怒道:“有你個大頭鬼,還不趕緊放開我。”
張揚道:“還沒說出你的目的,哪有那麼容易就放開你?”
麗芙趴在地上,被他壓得好不難受,張大官人卻很享受,坐在麗芙彈性驚人的美臀之上,說不出的受用。麗芙現在和章碧君是一路,他們是十局,邢朝暉是四局,麗芙爲什麼要跟蹤自己,其中到底包含着什麼目的?
麗芙看到這廝這麼強硬,只能來軟的,嬌滴滴道:“張揚,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你先放開我再說嘛!”聲音婉轉嬌柔,聽得張大官人心頭髮酥,不過張揚這點控制力還是有的,咧着嘴笑道:“咱倆感情歸感情,可有事得先把事兒說清楚。”
“討厭啦,你欺負我,你忘記了,過去你還當過我的未婚夫呢。”
張揚笑道:“那時候,我是被迫,再說了,我現在跟你們國安之間已經劃清界限了,你還跟着我幹什麼?”
“人家想你嘛!”麗芙發起嗲來水平也很不一般。
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張大官人真的有些不忍心了,麗芙一邊說話一邊掙扎,豐滿的玉臀在張揚的身下蠕動,把這廝的慾火都給摩擦出來了,麗芙也感覺到了這廝身體某部分的變化,羞得面紅耳赤,也不敢繼續掙扎了,嘴裡小聲罵着:“張揚,你就是一流氓!”
張揚道:“我見到你不耍點流氓,豈不是顯得我不正常?我說,你別岔開話題,老實交代,你到底跟着我幹什麼的?”
麗芙道:“你放開我再說嘛,你一大老爺們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不覺着臉紅啊?”
張揚道:“沒事兒,反正沒人看到,再說了,咱倆什麼關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當過你一天的未婚夫,那也得有點恩情吧?”
麗芙看到這廝軟硬不吃,只能嘆了口氣道:“怕了你了,其實我不是跟蹤你,我是跟蹤邢朝暉。”
張揚聞言一驚:“怎麼?”
麗芙道:“最近國安內部出了很多事,所以很多人都有嫌疑。”
張揚道:“你們懷疑老邢有問題?”
麗芙道:“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上頭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這幾天我一直負責跟蹤他,沒想到看到他約你見面。”
張揚信了八成:“我和他畢竟是朋友一場,雖然我現在離開了國安,可並不代表着我和所有人就劃清界限,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啊!”張揚當然不會把他和邢朝暉之間的秘密協議說出來。
麗芙道:“我根本就沒想跟蹤你,追上來只是想跟你敘敘舊,想不到,你居然是個無情無意的王八蛋。”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他已然沒有放開麗芙,國安內部的事情比較複雜,邢朝暉被懷疑,可麗芙說的話也未必都是實話,張揚道:“既然想跟我敘舊,怎麼這麼久都不跟我聯繫?”
麗芙道:“張揚,你有沒有良心,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你居然對我疑神疑鬼的,懷疑什麼?懷疑我會害你嗎?”
張揚笑道:“那倒不會!”
“那你還不放開我?”
張大官人很無恥的說道:“我覺着這種談話方式很舒服,你知道的,我這人一向都有點大男子主義,你偏偏又詭計多端,騎在你身上讓我有安全感。”
麗芙道:“假如我掙扎喊叫,你猜猜會有什麼後果?”
張揚笑道:“荒山野嶺的,你以爲會有人來救你?”
麗芙道:“你想幹什麼?難道還想圖謀不軌?”
張揚道:“咱倆還用得着圖謀嗎?我覺着咱們已經過了那種強人所難的境界,應該是乾柴烈火一拍即合。”
麗芙啐道:“過去我可能對你還有那麼一點好感,可今天開始,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徹底顛覆了,張揚,我算認清你了,你就是一流氓,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罵我是不是很爽啊,麗芙,我可是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懷疑一切。”
麗芙道:“懷疑你個大頭鬼!”她忽然尖聲叫了起來:“救命!救命!”
張揚哈哈大笑:“荒山野嶺的,你真以爲有人會救你?”
麗芙又叫道:“非禮啊!非禮啊!”
張大官人故意逗她道:“你把我的邪火都叫出來了,我現在是被你逼上梁山了,那啥,我要是不做點真事兒,豈不是對不住你給我扣的帽子?”
麗芙卻忽然又換了一副口氣,楚楚可憐道:“張揚,你一定要溫柔一點哦!人家好怕……”
張大官人咕嘟嚥了口口水,這丫頭的媚勁兒真是迷人。
可就在這時候,呯!地一聲脆響,張揚肩頭一麻,這廝愣了一下,轉身望去,卻見身後不遠處,章睿融端着一把槍瞄準了他。
張大官人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可隨即覺着身體麻木起來,四肢關節彷彿不屬於自己,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章睿融快步走了過來,她這一槍用得是麻醉彈。
張大官人這會兒總算明白了,難怪剛纔麗芙叫得那麼騷媚,敢情是故意迷惑自己的,趁着自己意亂情迷的時候,章睿融悄然靠近,無聲無息的給了他一槍。
麗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反轉張揚的身體,從他肩頭把麻醉針拔了出來,扔到一邊。有些不滿的對章睿融道:“你怎麼纔來啊?”
章睿融道:“我怕耽誤你們敘舊嘛。”
張揚張着大嘴,這廝腦子還是清醒的,就是身體被麻醉一時半會動彈不得,地上一隻蜈蚣慢慢悠悠向他的嘴巴游了過來,張大官人心中那個噁心啊,自己還是大意了,女人啊!真是不能信。
麗芙擡起腳,趕在蜈蚣游到張揚嘴裡之前將它踩死了,她向章睿融要來手銬,把張揚反手給銬上了,然後道:“給他解藥!”
章睿融從隨身的小包裡取出一支注射器,麗芙接過注射器,狠狠一針就紮在張揚屁股上了,張大官人一臉的痛苦,他敢斷定,麗芙是在趁機報復。
過了一會兒,張揚恢復過來了,第一句話就是:“那針頭你消毒了嗎?”
麗芙笑道:“對你,不用消毒!”
章睿融遇到張揚憤怒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怯怯叫了一聲:“張主任!”
張揚道:“你還認識我啊!”
章睿融道:“當然認識啊,你是我老領導!”
張揚憤憤然道:“有這麼對付老領導的嗎?”
章睿融道:“可你剛纔那樣,我以爲你要對麗芙姐圖謀不軌,所以才……”
張揚怒道:“我對她圖謀不軌,真要是那樣了,她心裡還不知多高興呢!”
麗芙紅着臉,擡起腳狠狠在張大官人屁股上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