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手高低立現,楚蕭寒雖然也動手了,但是卻沒有禍及他人。而漠南王出手狠毒,全然不顧百姓的安危,導致有些百姓受了些許的輕傷。
本就因爲漠南派人行刺的事情而情緒高漲的帝都百姓徹底被激怒了!
“啪!”不知從人羣的那個方向扔出來了西紅柿,漠南王許是認真地再和楚蕭寒對峙,因此並沒有發現。
一攤粘稠腥紅的液體黏在了漠南王暗黑紋龍的長袍上,片刻之後緩緩滑落。
萬籟俱寂,整個街道上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清楚。楚蕭寒冰冷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轉過頭來有些無奈的看着她。
白欣悅淺笑,視線緩緩的落在了長街的一角,墨珏衝着她們的方向憋笑點了點頭,隨即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等漠南王反應過來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影了。
他的臉瞬間沉了下來,這讓一向有着潔癖的他十分的受不了,特別是那些似有若無的腥臭味幾乎一點點的鑽入了他的鼻尖。
車架被毀,當街被扔臭西紅柿,這恐怕會成爲漠南王心裡的一個陰影吧。
“南蠻野夫,欺我大盛無人!”
一聲驚天呵斥響徹了整個街道,長街的百姓頓時像沸騰的水一樣朝着漠南王那邊用了過去,
因爲先前漠南王害他丟了面子,楚鴻也命人將百姓保護了起來,卻並沒有阻擋他們的作爲。
一時間,爛菜葉子,臭雞蛋,石子都朝着他們的方向砸去,坐在雲水間二樓的白欣悅和楚蕭寒相視一笑,心道,這場面還真是激動人心啊!
帝都的百姓可是憋悶了太久了,讓他們好生的放鬆一番也好。
看着楚鴻沒有動作,漠南的將士們上前迅速的將漠南王保護在中間,奈何那些爛菜葉子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着他們招呼過來,城門口這片地方很快就成了菜市場,流了一地的青的黃的紅的東西,看上去分外的噁心。
“滾回你們漠南去。”
“狼子野心的無恥之輩,就會些下三濫的手段!”
“滾,這裡不歡迎你們!”
“快滾回去,滾回去!”
……
漠南的使臣團一退再退,眼看着就要出了城門了,漠南王一雙陰鷙的眼睛越發的狠厲,被護衛保護着左躲右閃,這要是連帝都都沒有進去便被趕出來了,他們可就成爲幾國的笑話了。
今日的事情,來日再算!漠南王狠狠的想道,用着內力自肺腑而出,擴散到這條街道的每一個角落,“宸王,這就是你們大盛的待客之道嗎?”
“我們大盛的百姓熱情好客,但也不是軟弱可欺。以彼之道還之彼身而已。”這話楚蕭寒不方便說,白欣悅可無所謂。
她對於漠南這些人的行事作風一點也看不上眼,好勇鬥狠絕非智者所爲。漠南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再加上行刺的事情,即便是聖上知道了也不會拿他們怎麼樣。
頂多是斥責他們“不懂事!”
“好了,你看本皇子着反應剛纔有些走神讓漠南王受驚了,還不快寫停下,迎漠南王入宮?”楚鴻等到漠南的使團身上多多少少的有了百姓“熱情的饋贈”之後,才一拍腦袋,有些自責的說道。
漠南使臣團抽了抽嘴角,特別是漠南王的臉色陰沉能夠滴下墨來。
他們活了幾十年都不曾這樣狼狽過,好,很好!
“將那些受傷的百姓送去醫治。”楚蕭寒淡淡的說了一句,從迎客的侍衛中走出一些人來扶着受傷的百姓往醫館走去。楚鴻冷眼瞥了他們一眼,這才帶着漠南的使臣團浩浩蕩蕩的離去。
百姓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等着他們離開了都自發的拿着水桶好刷子來清理那些被亂扔的菜葉子什麼的。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墨珏一臉笑意的回來了,楚蕭寒有些寵溺的笑道,語氣中並沒有多少的責怪。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我樂的看楚鴻丟臉,但他不該對無辜的百姓下手。”白欣悅說着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
她雖然記恨楚鴻,但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是一個大盛人。
“你最近出入小心點,他不會輕易對我和楚鴻下手,但卻會把仇恨記在你頭上。”楚蕭寒提醒道。
白欣悅點了點頭,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就不信了,在大盛的帝都一個外來的王還能翻了天不成?
漠南王剛纔離開的時候就滿眼狠厲的瞥了她一眼,這樣的人性格本來就扭曲,若是他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沒臉沒皮的對一個弱女子出手,她一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放心吧,既然看完了熱鬧,那我就回去了。”
白欣悅站起身來,笑道。
“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那個人,不錯!”楚蕭寒纖長如玉的手指挑着茶杯,半響說道。
能讓他開口稱讚的人可是不多,白欣悅一愣,很快就想明白了。他說的那個人是凌瀟塵吧?他可是曾經的武林第一公子,刀槍劍戟無一不精,再加上身世不俗,甚受追捧。
因此在乞丐堆裡找到他的時候白欣悅微微有些心疼,該是怎麼樣的疼痛才一個驚才絕豔的世家公子混跡在這滿是污垢的地方苟延殘喘?
“在那些人出師之前我會讓我的人守着你。”楚蕭寒接着說道,一句一句沒有給白欣悅拒絕的機會,說完之後便帶着墨珏離開了。
墨珏出去的一瞬間還轉身回來對着白欣悅擠眉弄眼。
今日王妃的手段他算是記住了,也由衷的悟出了一個道理,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否則的話你連死都很難!
“王爺不怪屬下私自行動?”一路上楚蕭寒一言不發,薄脣緊抿,墨珏的心裡有些突突。
按理說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可王爺的態度實在是太可怕了。安靜的王爺最可怕。
“你做的沒錯,以後她說的話等同於我。”楚蕭寒心情甚好,能夠隨意指示墨珏做事,這說明在她的心中並沒有像以前那樣急着和他劃清楚界限了。
這可是一個好的開頭。
“是,屬下明白了!”墨珏高興的應了聲,俊臉上皆是得意。他就說嘛,這個世界上除了已故的夫人,就白姑娘的地位最特殊了。
“去告訴那邊,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