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陵鳳真呢,整張容顏鐵青,嘴脣沒有一點的血色,定初瞥了他一眼,見他眉眼間皆纏繞着濃郁的陰戾氣息,就知道他氣得不輕。
是呵,有哪個女子有她雲定初這樣大膽,居然敢把夫君揣下牀,他可是盛業帝當年最器重的兒子,就算被逐到這人跡罕至的地方,好歹,他也是統領北襄國堂堂的王爺之尊。
仰起頭,勇敢地直視着他暴戾而精光迸射的眸光,吐了一句脣語,自是向他道歉的話,她雲定初是相國爺千金,從小學識不凡,還是有良好教養的,這件事是她的錯,她就得向人家認錯。
不過,瞧癱子這張氣到狠不得將她宰了臉孔,心裡暗自笑着,這樣總不會賴着不走了吧?
沒想癱王死死地盯望着她的眼眸倏地就幽深了,陰戾氣息漸漸從眉宇間散盡,嘴角溢出了一縷似笑非笑,波光鱗鱗的黑潭眼眸中有詭光在跳躍。
想用這樣卑劣手段趕他走,他纔不走了,他就要賴在這兒,衝着燭火旁的下人揮了揮衣袖,張衛等人立刻悄無聲息地退下,整個婚房裡一片靜謐,靜謐的氣氛縷縷迴旋,令人窒息。
雲定初眼睛偷瞄了他一眼,然後,衝着他比劃了幾下,“你摔疼沒有?”
“疼。”
“哪兒?”
癱王嘴角的笑寸寸勾深,邪魅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冷妄。
“這兒。”掀開了棉被,指着自己的褥褲。
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麻痹的,那可是他的褲檔呀?
這死癱子居然敢難弄她。
吃熊心豹子膽了。
“聽說愛妻醫術精湛,可否爲本王瞧瞧?”清淺的聲線多了一抹戲譫。
見她面色透着一抹紅豔,一張嬌嫩容顏如一朵三月開得正旺的桃花。
雲定初,你也有難爲情的時候,嗤笑,“愛妻想多了,本王這兒不知道疼,疼的是屁股。”
他將身體微微側起,有意指了指自己的臀部。
醉了,定初華麗麗被調戲了,流氓,痞子,如果是現代,她就要告他性騷擾了,只是,這是古代,還是在這死癱子的地盤上,再說,他是她的夫君,她的男人,就算把她上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好吧,醫者父母心,剛纔那一摔,她估計他所講的屁股之處,輕則緋紅,重則紫青。
“你……你幹什麼?”
東陵鳳真只不過是想給她開一個玩笑,只是想逗弄一下她。
他早該想到的,此女天不怕,地不怕,還怕看一個男人的屁股,臉色急劇變化間,當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了他的褲子,往下一放的當口,東陵鳳真腸子都悔青了。
一大片白皙如雪般的肌膚便呈現在了定初眼前。
白皙的皮膚,有着緋紅,還透着淡淡的紫青,定初仔細察看了肌膚的紋路,纖細的指尖觸及到了那紫青的地方,癱王的身子顫了一下,定初面上一喜,抓起那塊肌膚重重一捏,這一下,癱王毫無防備,不自禁地申吟了一聲。
他是有知覺的,雲定初樂壞了,將他的褲子拔下,尖尖的指節順着他臀部的邊緣緩緩下滑,掐捏着他大腿內側的肌肉,不斷敲擊着他的膝蓋骨,驚喜地發現他的肌肉神經並沒有壞死,要不然,他不會感到疼,這個發現太令她興奮了。
左右手交叉疊放,食指微微彎曲,一個精巧到極致的小手術包便從手腕處滑出,指尖再一勾,精巧的小手術包打開,裡面的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細針看得東陵鳳真眼花繚亂,眼前發黑,背心發麻,捏着自己褲子的邊緣,神色一變,問:“你要幹什麼?”
久經沙場,在戰場上一向所向披糜,向來都有讓敵軍膽寒的本事,可如今,鐵錚錚的男兒卻讓被一枚啞疾女子所嚇,這臉丟到姥姥家了。
定初給了他一記甜美的微笑,柔柔地說了一句脣語,“用銀針幫你治療,莫怕。”
從手術包裡挑了一根最尖最長的銀針亮到他眼前,磨刀石般筆直的銀針尖讓東陵鳳真有一種立刻滾下牀的衝動,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前面,在心裡暗自發着誓,他的隱密處絕對不能被她看到,她要爲他醫治腿疾,她可是蘇後派過來禍害他的女子,敢相信她嗎?再說,她真的會治腿疾嗎?他這腿可是殘了好多年的,神醫都搖頭嘆息,就算華佗在世,此生也無痊癒之法,殘了太多年,他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一個小小的弱不禁風的女子可有這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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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水的打小屁屁,冒泡,冒泡。二更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