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弒,今天我暫且放過你,改日再來取你性命。”明明今天落下成的是他,可是他還不忘對殷弒進行挑釁。
殷弒看着黑夜之中,遠遠的,長孫離還隔空給自己豎了朝下的小手指。性感涼薄的紅脣勾起一絲淺笑,眉眼都柔柔的,心中輕哼了一聲:幼稚的毛孩子。
只是在殷弒輕哼完沒有多久就眼看着長孫離的人已經在皇城城牆上,很是招搖的特意引起皇城守衛士兵的注意。侍衛打喊:“有刺客,快抓刺客。”
引來了爲數不少的守城士兵。儘管受傷,但依舊站在城牆上,那一雙桃花雙眸裡有着挑釁的冷笑。方纔殷弒用那殺傷力強大的武器震懾他,威脅他,那一種感覺非常非常的不爽。
殷弒看到,不由得大喊:“快,撤退。”
只是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轟”的一聲巨響響起。那些被長孫離引來的守城士兵,雖然沒有直接的被丟中,但是手雷的殺傷力驚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走過爆破線過,所以,雖然不至於炸死這些人,但是也炸得這些守城的士兵傷勢不輕。
依舊迎風站在城牆上的長孫離,對着遠處的殷弒朗笑道:“殷弒,你有沒有後悔,今天就此放過我?不過,你放我是對的,不然下面這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長孫離在城牆上笑得那樣的風流不羈。衣衫迎風獵獵作響。
殷弒遠遠的看着長孫離,大聲道:“幼稚。”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小毛孩。殷弒這樣輕蔑的話,惹得長孫離心中一陣的怒意,他在城牆手一揮,隨即又是轟轟轟的幾個手雷丟下。
話說長孫離這樣的舉動可是讓皇城另一邊傷亡慘重的南詔國將士們心中一喜,以爲是他們的援兵到了。
“哼,殷弒,讓你囂張,讓你敢說我幼稚,讓你看看究竟誰幼稚?別以爲這種武器就你會打造?”長孫離話落之後,又是命人連着丟了數十個的手雷。
“轟轟轟……”響在城牆邊。都說東起的城牆固若金湯。可是也禁不住這樣的炸。城牆上頭缺角,磚塊砸下來。
殷弒看着一邊跳腳囂張挑釁自己的長孫離,他不覺得生氣,反倒覺得這個傢伙真的是幼稚至極。
其實他若真的是想要用這些殺傷力驚人的手雷炸彈將城牆炸倒不是不可能。他是囂張挑釁的丟了數十個炸彈沒有錯,但是那些炸彈根本就沒有到城牆就爆炸了,大大的減弱了威力。
他自然是知道,另一邊聽到這裡動靜的宋毅會命人過來,可是等人過來的時候,長孫離已經走了。而且自己今天也是有心放他一馬。只因爲他們都是命運多舛的孤兒。
長孫離,其實可以悄然無聲的離去,他這樣的舉動不過就是爲了挑釁自己,同時也是對他的人報平安。
殷弒內心裡明白,儘管現在的長孫離心中還是有仇恨,但是已經不一樣了。沒有裝城府深沉。將最最原始的自己表現出來。其實每一個人都是有最純粹的一面。
在他看到這樣純粹一面的長孫離,更沒有想要將他拿下的想法了。人麼,活出本真纔是最最幸福的事情。若不是他們敵對的身份,他倒是很想要交長孫離這樣一個朋友。
殷弒抱着自家小女人,絲毫就沒有在意長孫離今天雖然囂張,但是很幼稚的挑釁行爲。
城牆上的長孫離站在高處,深深的凝視了依舊幸福的好似天地之間唯有他們兩人的身影,他涼薄的紅脣也是勾起一絲笑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絲笑有多麼的發出真心。許是在他自從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被屠殺之後,第一次真正的笑。
雖然今夜自己吃了大虧,可是長孫離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不再那麼的沉重,心頭的大石頭被人搬掉了。以往自己要擔驚受怕。害怕這害怕那的。但是現在他覺得,不用了。可以光明正大復仇了。
殷弒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他長孫離自然也絕不甘心就這樣認輸。所以,他還是會出招的。殷弒,你就等着接我的招吧。
長孫離明白,自己從今天之後,可以睡一個安然的覺了。不必再戰戰兢兢的不敢熟睡了。以前,他也笑得一臉的風流不羈,可是那笑不真實,全都是僞裝出來的。從今往後,他可以真正的想要笑就笑,不想笑就僞裝自己。
仇一樣要報,但是他也可以活出自己。像殷弒那樣。活出一個本真的自己,收穫自己想要的幸福生活。
這二十多年來,他活得有多麼的累,活得有多麼的痛苦。縱然自己利用太子,將國庫庫銀全都搬空。他能夠想象到昭帝一臉的憤怒,驚恐,擔憂的樣子,但是他沒有如他預期的一般的開心,反倒是內心裡更加的悵然了。
“啊……啊……”長孫離對着夜空吶喊,吶喊出了這二十多年來的抑鬱,沉重。
“我要做我自己。”第一次發出內心的想要做自己。
長孫離不顧及自己受傷待收拾,他迎風站着,吶喊着。好似想要讓老天爺知道,自己今天內心裡其實有多麼的興奮,多麼的激動。
他這樣失常的舉動,讓一干手下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又不敢上前詢問。難道這些天來,連着損失慘痛,讓主子發瘋了?可是也不對啊,明顯的,他們感覺到柱子好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這就奇了怪了。
尋回庫銀的事情,殷弒也是派人進宮告知皇帝了。而他自己則是帶着凰四一起回到四王府。
然而當夜,皇帝卻連夜來到了四王府,他覺得國庫失銀一事非常的可疑。而且事關重大。他要當面來問個清楚。
就算是在老皇帝的跟前,殷弒絲毫就沒有掩蓋自己對凰四的疼愛。談話不是在別處,而是在兩人的寢房。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就是凰四熟睡,她也要坐在一邊親自看着,說好的不再離開她了。
“國庫庫銀你追查到是何人搬空?”昭帝儘管對殷弒此舉不滿,但是他也明白,殷弒是多麼執拗的一個人,連江山都不要,他連江山都無法威脅他,他已經沒有什麼資本可以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