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虹含羞帶怒地從樹後面走出來,虎子和麻桿也草草掩埋了土匪的屍體回來了。
“麻桿,你過來。”吳銘儘量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和藹一些,衝以前的麻桿,現在的豬頭招手道。
麻桿嚇得一哆嗦,慢慢地蹭了過來。
“別怕,我王不四一言九鼎,絕不會再難爲你的。”吳銘笑着拍了拍麻桿的肩膀,“一會兒你帶我們去後山,找那個洞口,等我滅了黑老三,就放你走。你以後就不要當土匪了,回家好好過日子。”
“大俠,這寨子裡可還有二十多號呢?再說,那個蟒蛇洞?”麻桿遲疑了一下,張口問道。
“呵呵,這些我還真沒看在眼裡。”吳銘自信地一笑,“只管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沒事兒,要是敢耍心眼,可就別怪我殺人不眨眼了。”
“小的明白。”麻桿連忙點頭,“王大俠是藝高人膽大,膽大藝更高,自然不把這些土匪和什麼蟒蛇放在眼裡,小的一切都聽王大俠的。”
吳銘看了一眼手錶,略想了一會兒,“咱們先隨便吃點東西,然後就去後山。”又向趙虹招了招手,“你也過來。”
…………..
四個人吃了點東西,又走了足足三個小時,終於繞到了後山,時間已經是臨近黃昏。
清脆悅耳的流水聲,引着他們向水聲傳來的方向奔去,拔開一叢小樹,面前豁然開朗,空氣頓時變得清新而溼潤,一條清澈的小溪呈現在四人面前。
“以前這裡寬得很,現在只剩下這麼窄的一條小溪了。”麻桿在旁介紹道。
溪水象透明的水晶,水底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彩色紛呈,錯落有致。乍一見只覺得是條別緻的小路。
趙虹俯身掬起一捧清泉,透骨的涼意讓她精神一振,情不自禁地用手使勁劃拉了兩下溪水。
“玉盆纖手弄清泉,瓊珠碎卻圓。”吳銘在一旁不由得讚歎道,看到趙虹微微驚訝地望着自己,馬上又沉下了臉,斥道:“把臉也洗乾淨了,我最看不得髒兮兮的女人。”
“這人有毛病,喜怒無常的,你當我想弄得這麼髒嗎?”趙虹恨恨地瞪了吳銘後背一眼,還是就着溪水把臉洗了洗。
“大俠,這就是那個洞口了。”麻桿指着一處被雜草樹叢掩蓋着的地方說道。
“你們在這等着,我先進去看看。”吳銘轉身交待道。
“大哥,您小心點兒,裡面會不會真的有大蟒蛇?”虎子不放心也說道。
“你看那個洞口周圍,根本就是很久沒人或動物經過了,而且雜草樹叢也沒有新斷折的痕跡,所以,這個洞根本就是空的,沒什麼好擔心的。”吳銘微笑着分析道。
“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先把他們兩個捆起來吧!要不我不太放心。”吳銘指着麻桿和趙虹對虎子說道。
…………..
等待,總是讓人覺得漫長、難熬。一個小時很快便過去了,可虎子感覺卻象過了好幾天,他越來越焦躁不安,一會兒用刺刀狠狠地砍着雜草,一會兒又作勢要衝進山洞。
就在虎子處在馬上就要暴走的時候,“嘩啦”一聲,吳銘拔開樹叢從洞裡鑽了出來。
“大哥,您可出來了,快急死我了。”虎子長出了一口氣,迎了上來。
吳銘微笑着拍拍虎子的肩膀,“一切正常,雖然我沒有摸到盡頭,但想來是不會差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進去?”虎子高興地問道。
“我歇一會兒,咱們就進去。”吳銘看了一眼手錶,“黑老三不是今天要拜堂成親嗎?估計現在他們正在喝酒慶祝,咱們先摸進去,時間上應該正好。”
“他倆也得帶上嗎?”虎子指着趙虹和麻桿問道。
吳銘微微點了點頭,“把他們的繩子先解開吧!洞裡不太好走,得手腳並用才行。”
“還得委屈你們一下,手腳雖然不綁了,但爲了防止你們亂喊亂叫,我得把你們的嘴封上,呆會兒麻桿打頭,我第二,你在我後而,不四你在最後押陣,怎麼樣?都明白了嗎?”吳銘衝着三個人說道。
看到三個人都點頭同意,吳銘拿起了根短繩子,“麻桿,你過來,我先把你的嘴封上,我打的結可是很特別,除了用刀子割,別人很難解開,你可不要起什麼別的心思。再說,黑老三知道是你把我們帶進來的,也不會饒了你。”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麻桿雖有些不情願,還是沒口子的答應道。
“好了,該你了。”吳銘又拿起一根繩子,衝着趙虹招手。
“那個,大俠,能不能用這個?”趙虹看着骯髒的繩子,實在難以忍受,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用可憐的眼神望着吳銘。
“轉過身去。”吳銘口氣稍微變得溫柔了一些,把帶着少女體香的手帕輕輕地勒在了趙虹的嘴上,有些短,只好簡單地打了一個結。
“把多餘的東西都放在洞口,應該沒人進洞來偷。”吳銘和虎子將身上該帶的裝備都收拾利擻,一揮手,四個人魚貫地鑽進了洞口。
洞裡很悶,但不算太潮溼,彎曲狹窄,頂上和兩側偶爾露出幾塊石頭,四周長滿了青苔。
吳銘一手拿着太陽能手電照亮,嘴裡叨着匕首,一手配合着身體的動作,在這樣空間狹窄的洞裡,刀要比手槍更加實用可靠。狹隘地洞裡,舉步艱難,有時甚至要爬過去,在黑暗中走這樣的路,可真不是件舒服的事。
黑暗陰森的地道中,只有幾個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趙虹的心中越來越充滿了恐懼和不安,腳步終於也沉重了起來。一不留情,腳被絆了一下,悶哼一聲,身體向前趴在了吳銘的身上。
吳銘輕輕把她扶起來,在她的手臂上鼓勵性地拍了拍,掏出一根繩子系在腰上,將另一頭塞進趙虹的手裡,揮了揮手電,示意麻桿繼續前進。
在黑暗中,趙虹的心跳得似乎快了一些,原來這個傢伙也並不是那麼不通人情,做事情還是有他細心與體貼的一面的,她這樣想着,腳下似乎也變得輕快了一些。
再遠的路也會有盡頭,麻桿終於停了下來,回頭向吳銘示意,在手電光的照射下,不遠的地上赫然立着一架木梯子。
…………..
自從進了黑雲寨,徐萍姑的眼淚就沒停止過,淚水沾溼了她的衣服。
Wшw• тt kдn• ¢ Ο
屋裡靜悄悄的,只有兩根蠟燭在有氣無力地燃燒着,慘淡的燭光照着桌上擺着的幾樣菜餚,這是剛纔進來的一個小土匪送來的,他身上的酒氣,和看着自己那淫邪變態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慄。
自己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嫁給左家莊的李三沖喜,丈夫的病剛剛有點起色,能夠勉強下牀走動,卻又被這個惡名着著的黑老三給強搶了來,她親眼看見黑老三的手下不僅用槍打斷了試圖攔阻的李三的雙腿,還扒下李三的褲子,對着下體部位打了一槍。
徐萍姑想到這裡,不由得痛苦地閉上了已經紅腫的眼睛,兩行眼淚順着面頰滴落下來。
吳銘聽了半天,見沒有什麼動靜,便費力地將木蓋推開了一條小縫,在手電的照射下,用手槍打斷了外面的鐵鏈,小心翼翼地鑽了出來。
張哥看來沒說假話,這確實是一間儲藏室,幾口大箱子,還有一些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
從這裡再穿過中間的會客廳,便是黑老三的臥室了,不知道這個傢伙現在回沒回來,吳銘端着手槍,慢慢地向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