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躲開,不要與之靠近!”皮埃爾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猛然劈出一道白色的鬥氣襲向西昂。
“血衣衛,跟我走!”
西昂看了一眼剩餘不到七十名的血衣衛,大喝一聲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了銘劍閣弟子的下面。
西昂目光幽深的看着凌亂不堪的銘劍閣弟子,厲喝道:“都給我安靜下來,你看看你們這些人的出息,面對的只不過是傲暉閣的數千人罷了,就能夠被殺得抱頭鼠竄嗎?”
西昂一聲厲喝,手中的長劍接連揮出十數下。
一道道凌厲的銀芒自上而下直劈而去,瞬間,上百名傲暉閣的弟子攔腰斷爲兩節。
“所有人給我聽好了,現在全都給我打起精神,跟着我一起殺出重圍。”西昂一聲狂嘯,整個人瞬間闖入傲暉閣精銳弟子之中,大肆的屠殺起來。
剩餘的六十七名血衣衛,也紛紛加入了戰團,一時間,這兩隊的人馬頓時被殺的血肉翻飛,血雨狂撒。
“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不斷響起,一個個驚恐的人怒目瞪着西昂他們。
天位,域位,對於這些界位的人來說,簡直是不敢想象的。更何況,在西昂的屠殺中,傲暉閣的弟子士氣又降了一層,這才導致完全是西昂一方面的屠殺。
西昂的大勝,也讓銘劍閣的弟子有了信心,本來足有四萬之多的銘劍閣弟子,此時還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只有兩萬人不到。
不過,西昂也注意到了,傲暉閣現在也只剩下不到一萬五千人。更何況,自己還有六十七名血衣衛,可以說,實力上,銘劍閣佔據了有利情況。
之所以戰敗的原因,那就是士氣的問題。
西昂怎麼也想不到,只是那萬餘人敗軍之人,怎麼就能夠嚇破銘劍閣四萬弟子呢?
這真是不可思議啊。
“各位旗主出來,與我共同對付西昂。”皮埃爾凌空飛向西昂,手中的長劍挽出一道道劍花,完全將西昂困在中間。
“閣主放心,今天就算他西昂,插翅也難飛出。”隨着一聲高聲大笑,風頭上下,四道金光閃閃的戰甲直逼山上而來。於此同時,又有三道金光閃閃的戰甲自傲暉閣的弟子中飛了出來。
“恩!”西昂目光撇向七名身穿金甲的傲暉閣旗主,出口道:“七名主域後期!”
西昂總算意識到,這一次,皮埃爾事先一定知道了自己攻打傲暉閣的事情。不然,皮埃爾不可能部署的這麼完美,更重要的是,皮埃爾分明用普通弟子和他西昂戰鬥,至於精銳,就是眼前的這七位旗主帶領的了。
“不錯,這纔是我傲暉閣的全部實力,也是我定南王國的守護者。”皮埃爾目光掃視着西昂,微笑着說道。
“哈哈……”
西昂仰天發出一聲大笑,嘲弄道:“定南王國的守護者,這是可笑,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你沒聽說過,那是你目光短淺,根本不夠資格。”一名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指着西昂鄙視道。
“我目光短淺,我不夠格,那就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西昂怒視這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下一刻瞬間出現在了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身邊,手中的長劍帶着銀色的光芒斬向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
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毫不在意,身影只是輕輕一閃躲過要害,用他那厚實的金甲迎上了西昂的長劍。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頓時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積雪中,碾碎了十幾具屍體,最終撞在積雪下面的岩石上。
“怎麼會這麼厲害!”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西昂,只見西昂手中的長劍不停地震顫着,發出一聲聲輕吟。
然而,震驚的不只是滿臉鬍子的金甲漢子。更震驚的是西昂,他感受着已經痠麻的雙手以及不停震顫的長劍,努力的保持鎮靜,控制着手中的長劍。
“怎麼可能,這可是天位修士全力一擊,竟然被他的鎧甲擋住了,這到底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鎧甲?”西昂目光掃過身邊另外六名身穿金甲的人,心中充滿了疑惑。
“哈哈……”
皮埃爾看到這種情形,放聲大笑道:“西昂,現在你信了吧,他們七人是定南王國的守護者吧。很久之前,爲了維護定南王國的安靜,我父皇就開始挑選主域期的修士,建立了金甲守護者,直到現在,金甲守護者已經發展到七名了。”
“哼!”西昂冷哼一聲,目光凌厲的看向皮埃爾:“就算你有這七名金甲守護者又怎麼樣,對我天位來說,根本不足爲懼,更何況,這些金甲並不是完全防禦。”
“那你就來試試,看看是我金甲守護者厲害,還是你天位修士厲害。”一名金甲守護者開口說道,同時,手中的一根長鞭猛然揮了出去,猶如一條長蛇,散發着清幽的光芒襲向西昂。
“今天,我就讓你們這些沒有見過天位實力的人,見識一下真正的天位。”西昂手持長劍迎上了長鞭,隨着和長鞭不斷接近,手中的長劍猛然挽出一道道劍花。
“叮!”
一聲輕響,劍尖穩穩的釘在長鞭的手柄處,任憑這名金甲守護者如何**,始終拔不出長鞭。
“哼!”西昂一聲冷哼,手中的長劍猛然劃過一道寒芒。
轟!
噗!
這名金甲守護者只感覺手中一輕,就被西昂一擊打的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風頭山上的岩石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皮埃爾看着身受重傷的金甲守護者,心中不敢相信。
“哈哈……”西昂仰天一聲大笑,盯着皮埃爾道:“對於天位,沒有什們不可能的。”
皮埃爾竭力讓自己保持平靜,雖然心中震驚西昂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但是,作爲一個戰場上的領導者,只有臨亂不驚,才能夠讓自己手下的士兵奮起戰鬥。
因此,皮埃爾必須要冷靜,這場戰鬥關係着什麼。
這不僅僅是數萬人的生命,更是他皮埃爾一生的財富,也是定南王國子民未來的歸屬。
“西昂,就算你一個人再強又能夠怎麼樣?你的攻擊雖然凌厲,卻不可能破了金甲守護者的防禦。更不要說,你現在體內的鬥氣消耗了!”皮埃爾看着西昂,淡然的說着。
他那平靜的眼神,沉穩的語氣,根本不像是在戰場上能夠有的。不得不說,皮埃爾不愧是天生的領導人。
皮埃爾的話也讓西昂認識到現在的情況,看着剩餘的兩萬餘名弟子,西昂第一次意識到肩膀上的擔子真的很沉重。
“這些弟子都是我銘劍閣的根基,如果這些人今日全部戰死在這裡,我該如何面對已經離去的父親,如何對得起銘劍閣百年的基業?想必就連媚兒那個婊子,也一定不會讓我好過!”
西昂在心中咆哮着,對於媚兒的憤怒與憎惡他是發自內心的不甘,不甘心如此的屈居人下。
西昂明白,抱怨並不是最好的發泄,他也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名容易衝動的青年。目光掃視着傲暉閣的人,西昂沉聲道:“皮埃爾,你別忘了,我身後還有兩萬餘人的兄弟,還有六十餘名域位修士。
就憑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吞殺我銘劍閣?那真是天方夜譚。”
看着西昂逐漸沉重的臉,那一抹黑青,着實讓皮埃爾心中大歡,他轉過身對着傲暉閣的弟子朗聲一笑道:“哈哈……兄弟們,銘劍閣即將沒有力氣了,大家有沒有信心,一舉擊敗這羣叛亂的烏合之衆?”
“有……”
高聲的回答,沖霄的士氣,無一不說明這一萬餘人的精神何其的充足,戰鬥力驚人的可怕。
這纔是傲暉閣真正的精銳之兵啊!
“虛有其表!”
西昂看着傲暉閣呼喊的弟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血衣衛聽令!”
長劍一揮,西昂平靜的看着皮埃爾。
“血衣衛,到!”
一聲‘到’經過六十餘名血衣衛同時運足底氣高喝,產生的共振效果不僅僅是聲音震天這麼簡單的效果。
沖天的嘯聲產生的聲波,不斷的涌向傲暉閣的弟子。一些實力低下的弟子,直接被聲波產生的震動將耳膜震破,鮮紅的血液順着他們的耳朵淋漓的滴落,敲打在寒冷的融雪上。
耳膜破裂產生的強烈痛疼,使他們最終忍不住,扯着嗓子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猶如受傷的野獸面對獵人的屠殺。有的,只是最後一絲殘喘,捲縮着身體在地上滾爬。
“啊……”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在遼闊的風頭山上回蕩着,一個個身影因爲痛疼倒地不起。
“看見沒有,想要對我銘劍閣下手,就不要忽視銘劍閣任何一名弟兄的存在,只要我銘劍閣的弟子還有最後一口氣,就會奮起而戰。”西昂目視着皮埃爾,聲音高亮的說着,說到最後,由於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體內鬥氣噴涌,西昂凌空而立,俯瞰大地。
“閣主威武,閣主威武……銘劍閣必勝,銘劍閣必勝……”
一聲聲嘹亮的口號在西昂的背後響起,兩萬餘名銘劍閣弟子經過短暫的休息恢復了部分戰鬥力。
當然,原因不僅只是這一個可能。銘劍閣弟子之所以會戰鬥力復甦,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意識到了這場戰鬥並不是投降了就可以結束的。
因爲傲暉閣和銘劍閣是水火不容的兩個對立面,傲暉閣和銘劍閣的弟子是註定不能在一起的,在他們彼此眼中只有仇恨。
這場戰鬥的解決也只會在一方的永久倒下,一方長存世間的時刻,永久性結束,再也不會復甦。
沒有人願意成爲後人的笑柄,也沒有人願意一生的平庸。
這些普通弟子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希望提升自己的修爲,但是在他們心中也渴望着機遇,榮華,富貴,留名百世……而不是簡簡單單的種田植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