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無論是爲了銘劍閣還是爲了自己,他們必須要在這場戰鬥中取得勝利。只有這樣,才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
“皮埃爾,看到沒有!”西昂回身望着奮起的銘劍閣弟子,笑着道:“這纔是我銘劍閣的實力。”
皮埃爾知道,西昂在示威。他清楚這場戰鬥本來就是註定的,根本無法退讓甚至是休戰挽回。因爲這場戰鬥就是西昂和自己之間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後的機會。
“該戰得,總是躲不過。”皮埃爾目視西昂,平靜地說道。
“不錯!”西昂淡然一笑朗聲道:“該來的,總是逃不過的。命運註定你我有這麼一場戰鬥,就讓我們最終做一個結果出來。”
“殺!”
幾乎同時,西昂和皮埃爾齊聲大喝,就像兩隻憤怒的獅子,爲了爭奪自己的領土,互相絞殺在一起。
鏘!
二人的長劍交織在一起,強烈的鬥氣猛然交火,迸濺出狂暴的氣浪,一的激盪着。
嘭……
強烈狂暴的氣浪產生的衝擊力讓皮埃爾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手中長劍猛然插入地面,鐵石交織的火花讓地面上的積雪瞬間熔化成水,甚至產生了蒸騰的水汽。
咔!
沉悶的撞擊聲,皮埃爾方纔站住腳跟。雙手顫抖的拄着長劍,拱着身,目視着隨風而立的西昂,心中悽然笑道:“就算我拼勁全力,也不過是自討苦吃,天位,不愧是最難踏入的境界。”
“哈哈……”西昂仰天一笑,仗劍指着皮埃爾:“不要小瞧了天位,那是你不瞭解的層次,今天,就讓我來結束這場戰局吧!”
“不準傷我閣主!”
早已經和血衣衛混戰在一起的金甲守護者同時發出一聲怒喝,七人默契的同時向西昂發動了進攻。
“滾!”
西昂一聲怒嘯,手中的長劍反手一道凌厲的劍光,長劍震顫,發出一聲聲輕吟。
吟……
長劍宛如一條奔騰的銀龍,散發着強烈的銀光,像是感受到西昂的憤怒,銀龍咆哮着迎上了七人的攻擊。
轟……
強烈的撞擊猛然爆發,宛如一顆丟盡大海的巨石,掀起了無數氣浪般的浪花橫掃整個戰場。
災難,頃刻間襲遍了兩閣的弟子。
許多正混戰在一起的傲暉閣和銘劍閣弟子在這場強勁肆虐的風浪中被席捲而去,活生生的被扔下了風頭山低。
碎屍,血雨,隨着肆虐的氣浪,一的沖刷着風頭山。
鮮血,瞬間染紅了風頭山。
斑駁光鮮的青石上流淌着點滴的血雨,漸漸的,青石最終轉變爲了暗青色,其中隱隱散發着妖異的紅芒。
噗……
西昂只感覺手中傳來巨大的力量,緊接着胸口就好像被巨人狠狠地踹了一腳,一口鮮血猛然噴了出來。隨着這場肆虐的氣浪,最終被吹出了十數米方纔穩固身形。
“怎麼會這樣?”看着胸口的一道手印,西昂佝僂着身子,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穩,然而,他如今的樣子卻出賣了他。
西昂受了不輕的傷,這讓剛剛經過戰鬥僅僅剩餘的四十餘名血衣衛非常擔心:“閣主!”
“西昂,你想不到吧!”皮埃爾笑看着西昂,一雙雪白的手互相交叉着,聳動着。
不用說,西昂也已經明白,剛纔的攻擊是皮埃爾幹得。
“背後偷襲,皮埃爾,我怎麼也想不到你竟然會這麼無恥。”西昂平復下悸動的心,擦掉嘴角的鮮血,一雙眸子宛如地獄的惡魔,散發着妖異的紅光瞪視着皮埃爾。
“我無恥?”皮埃爾伸出頭,瞪着西昂看了好一會,突然一笑道:“我無恥?那你現在背叛我定南王國又算什麼?這難道不是無恥的行爲,我只不過是對不忠誠的狗踢了踢而已,這就算是無恥嗎?”
“皮埃爾,我沒時間聽你信口胡言。”西昂冷聲的說着,目光就像一把冰寒的尖刀,瞪視着皮埃爾:“不要以爲偷襲了我一下就能獲得勝了,真正的戰鬥,還在後面呢!”
“什麼……”幾乎同時,七名金甲守護者和皮埃爾脫口而出,因爲,他們看見了西昂根本就是毫無損傷的走了出來。
“血衣衛聽令!”西昂目視着皮埃爾四人,高聲喝道。
“血衣衛到!”四十餘名血衣衛按照不同的方式彼此站好,同時高聲喝道。
“血煞陣,開!”
西昂怒目看着皮埃爾,伴隨着淡然的紅色霧氣繚繞,漸漸的二人只能夠模糊的看着對方。
“皮埃爾,今天就讓你看一看我銘劍閣的真正實力,也好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不好,閣主,這是血宮殿的邪門功法,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一名金甲守護者看着一名名傲暉閣弟子在血霧中迷幻般的互相殘殺,焦急的說道。
“我知道,大家先冷靜。”皮埃爾沉靜的說道:“西昂加入血宮殿的事情我也算是預料到了,我看着血煞陣顯然是一種魅惑人心的邪陣,大家保持清醒,不要被魅惑了就行。”
“閣主,我們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傲暉閣的精銳弟子就這樣白白犧牲啊!”一名金甲守護者看着一名名弟子最後倒下時不敢相信的眼神,心中十分惋惜:“這些,都是傲暉閣的根底啊!”
“大家別急,我們一起混進血煞陣中,將那些血衣衛完全除掉,我就不信,這還不能把整個大陣連根拔了。”看着一名名精銳弟子倒下的眼神,皮埃爾憤怒的咆哮着。
“好!就按閣主的方法辦。”七名金甲守護者最終商量好方案,分散開來估摸着向大陣中四十名血衣衛的方向尋去。
夜色開始籠罩下來,原本灰濛濛的天空逐漸黯淡下來。夜色中,血煞中散發着妖異的虹光,照亮了整個風頭山。
血煞陣,雖然本身並不帶有殺傷力,對一般的高手也不會有太多的影響。但是,血色朦朧的感覺還是會對視力造就一定的影響。
這也是西昂爲什麼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讓血衣衛使用血煞陣,原因很簡單,作爲血宮殿研究出來的血煞陣,所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菲的。
血色的霧氣瀰漫着,隨着時間的蔓延,逐漸將整個風頭山包裹住了。原是青山綠樹的風頭山出現了這樣的奇景,也讓定南王國的居民感到驚慌。
然而,在風頭山的山腰處,林風望着眼前陷入迷幻的傲暉閣弟子,淡然的對着身邊的黯冥道:“大哥,你怎麼看這場戰鬥的結果?”
“結果?”黯冥不解的看着林風,隨即淡然一笑道:“結果,對我們有什麼危害嗎?兩敗俱傷的局面已經出現,無論是傲暉閣還是銘劍閣都將對我們構成不了威脅。可以說,今後定南王國只有沉風閣獨大了。”
“是啊,是啊,那樣,林風兄弟也算完成師傅的遺願了!”一邊的風林突然開口附和道。
“呵呵……”林風只是淡然一笑:“黯冥大哥,風林,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什麼,我們想的太簡單?”風林有些不樂意了,按說黯冥的考慮已經很全面了,就算是銘劍閣勝利了,傲暉閣就要借住沉風閣的力量。
雖然銘劍閣還有一個修爲高深媚兒,對如今已經完全踏入天位的風林來說,只要有黯冥大哥或者林風的幫助,對付一個媚兒信心十足。
想通這些,風林有些不樂意的抱怨道:“那林風兄弟,你給我們好好講講還有什麼問題?難道我們三人還不能夠對付血宮殿的媚兒?”
“對啊,就算是媚兒過來了,也不過是和我修爲相當。雖然我不知道媚兒現在又修習了什麼功法,但是我們三人還是很輕鬆就能夠應付的。”黯冥想了想,接着說道。
“是的,我們和媚兒相遇,結果根本不用說,一定是我們勝利。但是,如果媚兒一心想要逃走呢?黯冥大哥,到時候,是你,還是我,甚或風林兄弟,我們之中誰能夠將她留下?”林風看着沉默不語的風林,詢問道。
“我是不能的!”風林的豪情完全被林風一句話熄滅了,對媚兒的仇恨風林始終不能忘記,如果每次都會讓媚兒逃脫,那風林又怎麼會有機會?
“是啊,我如果不能夠追上媚兒的速度,不能夠將逃脫的媚兒留下來,又怎麼能夠爲大風村死去的人報仇,如何能夠對得起風瀟大哥。”
這一刻,風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林風的話也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路很長,很長。雖然自己短時間之間就完全突破到了天位,風林也知道,這全是九轉次天靈參的功效。
“風林,別泄氣,相信你自己,你能行的。”黯冥拍了拍風林的肩膀,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微笑着說道。
“嗯,黯冥大哥,我會努力的!”風林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頭看着衝他微笑的林風,“林風兄弟,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林風看着風林,微微一笑的詢問着。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要是知道,也就不用在這跟着林風兄弟來回打轉了。”風林有些不滿的抱怨着。
“好了,林風兄弟,你就甭和風林開玩笑了,有什麼計劃,你決來吧,讓我們在這乾着急,你不難受,我還感覺沒勁呢!”黯冥急忙出口附和道。
對於現在發生的情況,事情完全在林風的意料之中。不過,黯冥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爲什麼林風會讓自己和風林一起出來,而不是留守在沉風閣防止媚兒突然的偷襲。
事實上,黯冥內心中對於媚兒來偷襲沉風閣還有點小小的期待呢。原因很簡單,早點解決麻煩,他就能早一點去尋找沸血果實,儘快恢復自己的實力,這樣才能夠保證幽曇的安全。
“大哥,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們也想不到,我真是對你們二人無語了,真虧得你們二人天天唸叨着她呢!”林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