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名金甲守護者的一聲高喝,只見他手中繚繞的鬥氣瞬間彙集到劍尖處,最後逐漸凝視成一顆圓潤的白球,驟然射向想的鬥氣斬。
隱約中,能夠看到白球中帶着絲絲銀芒,可見這名主域期巔峰的修士也算是邁出天位的門楷了。
轟……
兩者交鋒,都是全力出手,所產生的爆炸形成強勁的氣流,讓爆炸的中心瞬間抽成了真空狀態。空氣中繚繞的血色霧氣也被迸散出去,隨着氣體迴流,驟然將周圍空氣中的血色霧氣吸附過來。
下一刻,戰鬥區域頓時被無盡的深紅色的血色霧氣繚繞着,濃度之高,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手持長劍,西昂寧靜的望着面前的血色霧氣,靜靜的等待皮埃爾他們的進攻。雖然心中十分焦急林風是不是被媚兒抓住,但面對三名誓死如歸的三位主域期修士,強大如西昂般的天位修士也不敢放鬆。
突然,眼前傳來一道亮光,眼看着一把長槍就要此種自己的胸口,西昂冷冷的盯着長槍,眸子中爆發出強烈的戰意。
只見他身影一錯,輕輕鬆鬆就躲過了這一擊。下一刻,西昂驟然揮劍上調,根本不給來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中的長劍泛着吞吐不定的銀芒,狠狠地劈在了來人的腋下。
噗……
長劍就像一條長蛇刁鑽的鑽進了金甲的的縫隙,狠狠地下去,切斷了來人的右臂。
叮……
金甲的防禦不可謂不厲害,西昂非常瞭解自己的劍到底有多鋒利,然而,這還不算上他運用的鬥氣和上全部的力量。
僅僅如此,也只不過在金甲的接縫處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痕跡。
啊……
咣噹!
一聲慘叫伴隨着手中的長槍脫手而出,這名金甲守護者急忙用左手抱着斷掉的右手,向後飛奔逃去。
看着突然逃去的金甲守護者,西昂想要去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望着被自己重傷而逃的金甲守護者西昂不免感慨道:“不愧是金甲,就連金甲的銜接處也具有這麼強悍的防禦能力。”
能夠防禦天位修士攻擊的東西有很多,西昂自信自己的武器也能夠防禦天位的攻擊。然而,武器之中要數鎧甲最難打造,打造一把能夠防禦天位修士的鎧甲不難,只要有材料,一般的師士都能夠打造出來。
然而,這只是製造出來表面能夠防護天位修士攻擊的鎧甲。金甲守護者穿的金甲不僅能夠從外面防禦天位的攻擊,甚至連鎧甲最薄弱的地方也能夠防護天位的攻擊,這樣的鍛造手藝,真的是驚天地泣鬼神。
“如果我能夠得到這七套金甲,建造出一個七人小隊,再多的主域期修士又能夠奈我如何。”感受到空氣中的血色霧氣逐漸淡薄下來,西昂靜靜的望着皮埃爾,微微一笑道:“今天,這七套鎧甲就借我好好用用吧。”
“呸!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把金甲交給你這種卑鄙小人。”被西昂砍斷手臂的金甲守護者怎麼不憎恨西昂,左手撫摸着斷了的右臂,金甲守護者狠狠地衝着西昂淬了一口,怒罵道。
“罵得好,罵的妙。”西昂拍手鼓掌叫好,目光瞪着這名金甲守護者質問道:“難道暗地裡偷襲就是磊落君子所爲?”
“你!”這名斷了臂的金甲守護者咬牙切齒的瞪着西昂,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哈哈……”
西昂仰天發出一聲大笑,擡眼看着斷臂的金甲守護者着說道:“就讓我告訴你,什麼纔是君子和小人。”
話音剛落,西昂腳步猛然一蹬地面,空氣中只是閃過一道身影,帶起一陣清風,西昂已經向着斷臂的金甲守護者着衝了過去:“只有最後的勝利才能配得上君子,配的上王者。失敗者,永遠都是小人,被世人唾棄的小人。”
眼看着西昂就要到了自己身邊,雖然深信身上的這套金甲的防禦,然而,失去武器的金甲守護者還是怕了,腳步踉蹌的不停向後退。
“哈哈……你怕了吧,怕了吧!”西昂見斷臂的金甲守護者不停地向後退,侮辱道:“你根本就不配穿這身金甲,就讓我替你好好收着吧。”
“殺我金甲守護者,受死。”另一名手持長劍的金甲守護者猛然揮劍,拼勁全力的阻攔西昂,希望能夠拯救自己同伴的命。
可是,金甲守護者只是主域期巔峰的修爲,就算他離天位只是那最後的一點點,卻是一個不可逾越的鴻溝,修爲上是天差地別的。
“滾蛋!”西昂憤怒的衝着這名金甲守護者狠狠地劈了一劍,強烈的鬥氣劍芒狠狠地擊在這名金甲守護者的長劍上,將他打的口吐鮮血的倒飛了出去。
眼瞅着幫助自己的夥伴被西昂擊飛了回去,斷了臂的金甲守護者頓時急了,急忙向皮埃爾求救:“皮埃爾世子,救我,救我。”
眼看西昂的長劍就要到了斷臂的金甲守護者身邊,皮埃爾也知道,如果想要將西昂除掉,必須還得依靠這兩名金甲守護者的力量。
“西昂,住手,休要傷我人員。”皮埃爾一聲大喝,手中的長劍劃過一道圓潤的圓弧,向着西昂擊去。
初始,還不覺得什麼,漸漸的隨着圓弧開始被劃出,長劍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樣,有了那麼一絲輕靈。就像,就像水中的魚兒,歡快高興的遊蕩者一樣。
察覺到身後的變化,西昂急忙轉身望去。
入眼,只見一條白色的小魚在身邊遊蕩,張着小小的嘴,不停着吞吐着一個個水泡。
“真有意思。”西昂暗讚了一番,隨即,他就意識到不對:“這裡明明是血煞陣中,哪裡來的游魚。”
再仔細望去,哪裡還有什麼游魚,只見一道凌厲的劍芒划着詭異的弧線,狠狠地向着自己的頭顱。
西昂大驚,急忙轉身用手中的長劍橫檔而去。然而,卻失敗了。
詭異的劍芒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只是輕輕的那麼一躍就躲過了自己的阻攔。西昂大驚,這到底是什麼劍法,怎麼會這麼怪異。
顧不得再去殺斷臂的金甲守護者,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殺過去。”西昂一聲大吼,手中的長劍猛然砸向遊動的劍芒,體內的鬥氣運轉,一道威力無匹的劍芒狠狠地擊向遊動的劍芒。
眼看着成功將西昂逼退,皮埃爾長劍挽了一個劍花,急忙奔向驚恐不已的斷臂金甲守護身邊。
轟……
威猛無匹的鬥氣狠狠地劈在地上,濺起漫天的碎石,其中還夾雜着早已經成爲瑣碎肉末的碎屍。
看着自己的強力一擊竟然沒能夠擊中對方的攻擊,西昂頓時大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西昂,不要自以爲是天位修士就可以小巧我們這些主域期修士。”皮埃爾看着西昂,語氣平靜的接着說道:“只要我們全力向你攻擊,拼個你死我活,最後一定能殺了你。”
西昂一驚,額頭上頓時佈滿了冷汗。是的,只要皮埃爾他們三人拼着全力攻擊,不顧自己的生死,殺死西昂是必然的結果。
雖然避免不了己方有人傷亡,皮埃爾只要願意,就能殺了西昂,這是他最近幾天做夢都想的事。
可是,皮埃爾有着顧慮。
和銘劍閣的大戰名義上雖是討伐叛徒,實際上也是滿足皮埃爾自己的國王欲。可是,他萬萬想不到最終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自己帶着兩名唯一能夠再戰的金甲守護者和西昂對決。
之所以不殺了西昂,皮埃爾就是擔心這七套金甲,這些全是父親一生的心血。如果給一個善良的人,皮埃爾會毫不猶如的送給他。
但是,在他面前的只有西昂,他不可能將這些金甲送給血宮殿的人,壯大敵人的實力。所以,他只有努力保留這些金甲,根本別無選擇。
“有趣,有趣。”遠遠的躲在石頭後面看着場中變化的林風,微微一笑的唸叨着。
“什麼有趣。”一臉迷茫的乘風望着場中一動不動的四人,不由得嘟囔道:“看什麼,打都不打了,有什麼看的。”
“就你那腦子,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了。”肖強同樣盯着皮埃爾,對着身後的乘風說道。
“對!”林風難得的稱讚一番,沒辦法,誰讓乘風連儲物的法寶都沒有更不要說一些更好的法寶了。
估計,要是給他肖強的盤龍輪,陳風肯定會當作一個破盤子給扔了。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好稀奇的。”乘風悶悶不樂的小聲在一旁嘀咕道,肖強和林風相視一眼,彼此輕笑了兩聲。
“林風,我們什麼時候出手解決西昂。”望着場中一動不動的四人,肖強對着身邊的林風詢問道。
“不急,再等一會。”林風語氣平靜的說道。
“如果時間拖得太久了,很有可能會被媚兒發現的。”觀察西昂和皮埃爾的一場戰鬥,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個呼吸,然而,想到背後還有一個媚人瞪着自己三人,肖強感覺壓力很沉重。
林風聞言,扭頭看着肖強,非常自信的說道:“相信我,西昂今天一定走不出風頭山,這血煞陣,就是他最後的墓地。”
看着林風波瀾不驚的表情,肖強自認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做不到心如止水,他點了點頭,算是相信林風的話。
就在他們討論之間,場中再次發生了變化。
“皮埃爾,如果你現在選擇離開的話。只要你把死去的三名金甲守護者的金甲留下,我仍然可以讓你走。”
想起剛纔那條遊蕩的小魚,西昂就渾身顫慄。如果那條小魚不是順着自己的遊了幾圈,而是直接向自己發動攻擊,我還能不能躲過這一劫。
內心中,西昂不敢斷定自己能夠躲過皮埃爾的攻擊。
“留下金甲?就讓我們走?”皮埃爾凝視着西昂說道。
西昂微笑着看着皮埃爾點了點頭道:“對,只要留下三套金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