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牙是個貪賊,一和一百哪多哪少,他可分得清呢。當然站在哪邊,就不用考慮了。
呂萌掙扎跳出,擊向張伯牙。張良一愣,看出那老者竟然是故意放任呂萌行兇,他當時就怒了,心道:“好啊,我打他你們就要攔。他要殺人,你們就放任。呂布所在的師門,能好到哪去?”
想到這,張良突然點地加速。
“唉,得饒人處,且饒人吧!”老者說着,就要攔張良。
“滾!”張良怒喝一聲,突然消失了。
老者一驚,再感知張良的氣息時,發現他已經出現在了後方。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大地都哭了。衆人皆驚如惡夢。老者轉身一看,張良已經腳踩呂萌,威風地站在他身後。
“住手!”老者叫道。
張良真的沒動手,他擡腳一踏,呂萌痛呼出聲:“啊!我的手!”
“本王讓你住手,難道你沒聽到麼?”老者徹底怒了,突然放聲高喝。
嗡!整個大關山頂,羣鳥驚落,風雲色變。能影響天地的武力,完全放開了。而那一句本王,則顯出了他的身份來。張伯溫獰笑起來,衆人都轉而向老者身後走去。若水分支的人臉色大變,張伯宣等人也第一次緊張起來。
“戰王,救我。”呂萌邊吐血邊道。
張良只盯着那戰王看了兩眼,突然又是一起腳,砰!呂萌徹底昏死過去,她的腿,也被踏斷一條。張良腳上卻連血都沒沾上一點。如此狠毒,讓看到的人都揪起心來。
“張良!你這個混蛋!”張伯溫大叫着,衝上一步,看了看戰王沒動,他又跳了回來。
張良看着這小人的嘴臉,哈哈狂笑起來。
“小友好本事,好膽量。但你別太過了。這女孩是本朝新任的戰王之女,她的性命要是丟了,我不好交待。你已經贏了,不如放手吧。”南宮戰王說起小話來。
張良卻一瞪眼道:“剛剛她說要我的命時,有人問過麼?她昨天偷襲我家人,找人給我下毒時,有人問過麼?我家人要是出事了,誰特麼給我交待?!”
南宮戰王臉色一變,說不過張良,突然一挺身子,硬氣道:“夠了!我這就給你交代。本王是戰王!我一夜之間就可以殺光你所在的地區所有人,我的命令,你不能不聽!這樣夠清楚了麼?”
張良聞言,全身抖了起來,漸漸低下了頭。
張伯溫一看這架勢,立即放聲狂笑起來:“小東西,你知道你們爲什麼是分家麼?分支,就是被淘汰的,永遠也無法超越本支正宗的。你的命運如此,不接受,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再能折騰,也逃不出命運的。”
衆人的臉色都變了,現場的氣氛凝重無比。這戰局的利弊瞬間轉換了幾次,張伯牙之流臉都綠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本以爲站在張良這邊是對的,沒想到卻觸怒了戰王級的人物。他的內心又掙扎起來,想着隨時認錯。
正這時,人們聽到了笑聲,張良的笑聲。原來張良低着頭,全身抖動,不是在害怕。他是在笑,笑得相
當的開心,相當的釋然。擡起頭時,張良臉上的怒意,還沒有喜意多。
突然,笑聲止,張良一招手,手中多出了一米三長的克之刃。他舉刀一釘,斬下了呂萌的最後一條腿。隨即將刀架在了呂萌的脖子上。
“住手!你,你想全族滅亡麼?戰王發話你也不聽?”張伯溫急忙勸道。
張良怒道:“你知道她做過什麼?在繞雲,她陷害於我,至我爹重傷。幾乎要了我的命。剛來族中,她裝着可憐利用我,試探我,下毒害我全家,又要利用分支之人殺我。她不死,我怎麼能睡得着啊。”
“本王……”南宮朝堂的戰王舉手就要發話。
“閉了!”張良立即喝斷
他猛地一甩頭髮,全身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武焰燒盡,張良全身已經化出了威嚴的黑龍炎甲。連刀身上都燒起了熊熊黑焰。驕傲的張良兩眼放出戰王特有的火光,直視向衆人。嚇得張伯溫當時就軟了。
“戰王很了不起麼?本王手下斬落的戰王,也不止一個了。”張良道。
“他,他他,竟然是,戰王!”張伯溫坐在地上無力地說道。
南宮朝堂的戰王當時也懵了,小聲道:“這麼年輕的戰王?這,不可能啊!難道……”
突然他眼神一冷,再仔細打量張良,逐道:“你是黑炎龍王?那個導致兩個朝堂解體的罪魁禍首?”
張良放聲大笑,笑罷,揮刀一指呂萌道:“現在,你還覺得你能救下她麼?”
“本王乃是南宮朝堂的十刃,我的名頭是沒有外面的人響。我也不知道你怎麼害死了乾武戰王。但本王要告訴你的是,我雖然年輕,卻是個聖道戰王。聖道與骨道的區別,你可知道麼?”十刃戰王開始沒那麼硬氣地勸話。
張良點了點頭道:“當然明白,就是說,要滅了你,可能要比滅了她麻煩一些。”
“好狂。”十刃戰王被氣笑道。
接着,他腳向前踏,點地一步,地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光圈聖盤。聖盤一化,他整個人的氣焰立即變大了百倍。張良周身的黑焰立即如遇冰霜,啪啪打起火花來。
“小兄弟,多行不易必自斃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年紀輕輕,將來的前途大好,可別因爲一些小事,結了太多的仇家啊。本王聽說你已經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你再得罪我們南宮朝堂,想必你的日子不會好過吧?”十刃道。
張良嘴角一揚,逐道:“你也知道本王得罪了不少人?那麼,本王就告訴你我的原則。對於人,我從來不得罪。便對於狼,我見一隻殺一隻。因爲狼是養不熟的,得罪了,就必須殺。這麼多狼也沒咬死我,我的日子,還算好過。如果你們想與本王爲敵,送你一句話,多你一個,不多。”
“你!”十刃把朝堂都搬出來,也沒好使,這可把他也氣到了。
現場氣氛越來越不對,張良的刀卻是慢慢向呂萌的脖子靠得更近了。突然,黑焰一燒,呂萌的脖子瞬間燃了起來。也就在這一刻,十刃驚呼一聲衝了過去。
轟!
張良與十刃交擊一招,兩人各振退數步。張良一抿嘴,憋了一口氣,心道:“好強的力量。果然,他不是個骨道戰王,遠比趙信和米蘭更厲害。也就是說,打敗了他,我就能打敗呂布!”
想到這,張良突然精神倍增。十刃卻蹲下身來,伸手摸了摸呂萌,突然他眼神放空,欲哭無淚。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害死了她!你讓本王如何交代!呀!”十刃怒極,吼叫着站了起來。
“戰王,殺了他!爲我萌兒報仇啊!”張伯溫氣叫着。
呼!十刃伸手在胸前一拍,那繡在衣服上的十字形,竟然閃着光化成了一把實體大劍。劍護手寬大異常,與劍身組成了一個一人多高的十字。張良的刀比這劍厚重不少,但長度,卻有不及。
光看着這武器,張良就已經興奮起來:“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有一種高興的感覺?難道,我一直在渴望着與他一戰麼?”
“黑炎龍王,你很了不起。但可惜一點就是,你太年輕了。”十刃突然冷靜下來,用教學式的語氣說道。
張良稍一分神,不明白他爲什麼不怒了。就這一分神之際,十字大劍已經斬向了他。張良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劍突然變得與天同高。他連忙驚叫一聲向側閃開。可劍身劈下,竟然直直的追向他,彷彿他走到哪,劍就劈到哪,根本逃不掉。
張良暗自叫苦,但本能地覺得熱血沸騰,更興奮了:“我這是,期待麼?這纔是我要的戰鬥麼?是了,與之前的戰王一戰,我根本沒有全力打鬥過。斬龍和乾武,都不能算我殺死的。我的實力,是啊,我的約定!我,這是我的夢,我要成爲,逆月最強啊!”
興奮異常的張良突然不再躲閃,轉身反手揮刀,向上轟去。
同時張良的龍視衆生已經開啓,他看清了那劍路,看清了對方的弱點。一瞬間他全身的能量都集合在了一起,一刀斬出他感覺到了空前的力量。
“我無傷人心,人有殺我意!天道不公!我便逆天改命!我的命,由我說了算!本王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雪兒,嫦娥,我一定會成爲,逆月最強者!我要,黑龍,逆天啊!”張良怒吼。
吼聲沖天,武焰化成黑龍波,也隨吼聲向天衝起。天空中雷雲瞬間浮現,狂風四面捲動,大關山馬上變得暗無天日。齊天十字劍與逆天黑龍刀對碰,天立即被劈開了一條口子,寬有百里,長不見兩邊。
山頂之人盡數被震倒,修爲不夠之人當即吐血。在戰王的打鬥圈子裡,本身就是在玩兒命了。一招過後,反應過來的人們紛紛逃走。
十刃把劍一收,自信地微笑了一下,逐道:“世上又少了一個年輕強者,不過這樣一來,聖域之戰我們的把握也更大了一些。師弟,我也算盡力了。”
身後有人咳嗽了兩聲,嚇得十刃立即一瞪眼。再轉身,他看到了那完整的黑炎龍王,拖着劍,抹着嘴邊的血,邪笑着。
“看來硬拼還打不過你呢。”張良笑道。
“什麼?你竟然,沒死?”十刃被嚇白了臉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