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們兩個小娃子居然還如此靈活。”‘蹭’巨劍在地面一扭,左手劍神拔出巨劍,身子一躬,巨劍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朝蝶衣舞席捲而來。
“叮”一聲響起,蝶衣舞這時完全是自然反應,看到巨劍橫掃過來,天蠶軟劍往地面一捅,接着軟劍的彈性,蝶衣舞將自己彈到半空之中,這時恰好巨劍橫掃過來,硬砸在天蠶軟劍上面,劍被砸成弓形,蝶衣舞這才兇險的避過這一招。
左手劍神手裡的巨劍確是去勢不減,巨劍已經橫掃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半圓,翻身一轉,巨劍更是朝劍族那邊席捲過去。此時劍族還躺在地上,看到迅猛的真氣襲來,劍族抓起手裡的寒冰刃往上一擡,恰好的擋住巨劍的攻擊,不過劍族確好不到哪裡去,左手劍神的功力比劍族高處太多,無論即墨山莊的功法高出多少個層次,也是無法抵消這種巨大的詫異的。
“撲通”“嘩啦”之聲連成一片,劍族躺在地上直接被巨劍的攻擊倒撞向柱子。“撲簌”一聲劍族的嘴裡再次噴出一口血箭。
“你可比你的先祖差的遠了。”左手劍神猛一轉身,巨劍直指一身血漬的索額格劍族。
劍族苦笑一聲:“劍族辱沒先祖名聲實在有愧的緊,前輩見笑了。”劍族說完嘴裡又是一口血箭飛射出來。
蝶衣舞看着劍族的樣子都不由覺得揪心:“少說兩句話。”
劍族聽了心裡更是一番無奈,雙方差距實在太大,這種強大的差距實在不是劍族和蝶衣舞兩人的功力可以彌補的。瞬,我不能救你,內心實在有愧。劍族心裡默默的思着,愧意的思緒就像是潮水一般充斥着劍族的整個大腦。
昏暗的燈光下,白影一閃而末,轉眼即到劍族的眼前,巨劍頂着劍族的喉嚨:“快說,哪裡還有玄魂追玉碎片?”
“你的碎片在你的巨劍劍體之中,如果你沒有了巨劍裡面的玄魂追玉碎片的支撐,你會怎麼樣?”劍族狠狠地咳嗽幾聲吐了幾口鮮血,有些慘淡的道。
“無聊,你以爲我的功力都是白練的。”左手劍神說話之時,巨劍又往前遞了半指(一指等於一釐米)
“也許,我真的可以踢掉你的巨劍。”劍族說完手裡頭一歪,腳往上一提,一股真氣從劍族的足尖射了出來。而這個時候左手劍神反應不慢,手往前一遞,不過巨劍確貼着劍族的頭髮插進了木柱之中。
劍族快速的一手撐地,左足絲毫不減其去勢,一腳直踹左手劍神的手腕骨。左手劍神一看巨劍遞送進了木柱,收勢不及,右腿骨一蹬地面,左腿骨借力朝劍族的頭部狠狠的踢了過來,這一腳相當老辣,簡直是又狠有準。
只不過,左手劍神確是忘記了自己身後還有一人,天蠶軟劍毫不留情的刺進左手劍神的骨架之中,當然蝶衣舞可不是初闖江湖的小妹妹,一劍刺進人家右胸,就不管事了,蝶衣舞的江湖閱歷相當豐富,對付白骨族可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蝶衣舞反手一轉,天蠶軟劍瞬間將左手劍神胸前的肋骨遞除一大半。白色的肋骨架子裡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
左手劍神雖然不痛,確相當惱怒,巨劍猛抽回來,劍尖離地飛起,朝蝶衣舞削過去。巨劍發射出一道強勁的劍氣,直指蝶衣舞。
“當”一聲厚重的響聲,一柄木杖擋住巨劍的攻擊,蝶衣舞和劍族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沒錯一柄木杖實實在在的擋住了左手劍神的巨劍。
劍族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能夠以一柄木杖擋住左手劍神的巨劍,這該有多大的功力,劍族自然知道,難道是劍風流趕來救場了,不太可能,或者還是鑄劍章平出來救場?在戰鬥的期間,劍族不斷地希望這個奇蹟能夠出現,但是很遺憾,自從破了蝶衣舞的天幕之後,鑄劍章平便再也沒有見過自己手裡的寒冰刃有任何動靜。
蝶衣舞一會兒看看木杖,轉頭又看劍族,此時的蝶衣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然最疑惑,最鬱悶的就是左手劍神,這一路殺來,鮮有敵手,復活以來,自己早就習慣了天下無敵的感覺,一想到即墨山莊的人還對自己束手無策,左手劍神就覺得相當解氣,不過現在看來,一切就像是自己在做白日夢一般簡單。
一根外表一點都不華麗的木杖。顯得樸實到了極點,三人甚至都能夠看出這是一根很簡單的木杖,就是用柏木做的木杖而已,時間過得很慢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劍族三人的目光緊盯着那根木杖,期盼着這木杖的主人出現,都想看看這藏龍臥虎的高手到底是何方神聖。
“來者何人。”巨劍緩緩的抽離回來,左手劍神的頭骨往四周望了望,有點沙啞的聲音左手劍神的嘴裡發了出來。
“敢問前輩何方高人,索額格劍族請求一見。”劍族恭敬的站起身向四周行了一禮。
蝶衣舞也道:“在下大秦帝國蝶衣門門主蝶衣舞,敢問前輩何方高人。”
木杖緩緩的浮在半空之中,沒有一絲要撤去或者收回的意思。周圍的環境很安靜,三人都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都秉着呼吸等待着木杖的主人的出現。
“族長,我們現身把。”黑暗之中房子的角落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這中年女人的聲音一落,便聽到一些零零碎碎的腳步聲朝三人站的地方走來,劍族這時也看到浮在半空之中的木杖也如一道流星一般,隱沒在黑暗之中。
“索額格劍族嗎?”黑暗中傳來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顯得穩重,確又非剛纔的那個女聲。
“敢問前輩是。”劍族面向來人的方向問候道。
“成仁飄絮見過少俠。”
“你認識這人。”蝶衣舞迅速向劍族的方向靠攏。後者搖了搖頭:“可以肯定他是成仁家族的後人,但確不知道具體是哪方面的分支。”
“邪靈族。”黑暗中一羣女人的身影顯現出來,黑紗衣裙,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確是看不出來,而此時劍族更是感覺不到對面那羣黑衣女人有絲毫的真氣,而至於魔法,劍族確是也感覺不出,難道是已經達到了大隱於市的牛13境界,劍族想的有些頭疼。
“難道少俠不知道我們?”爲首的女人走近劍族的身邊。
劍族輕輕地咳了一聲,胸口確是一陣劇痛,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個白瓶落到劍族的面前,這一次白瓶隔得很近,劍族明顯看到一絲風刃不斷的旋轉恰到好處的托住了那個白瓶使之不墜地。那個不斷旋轉的飛刃應該就是魔法。
“飄零散,專治內傷出血。對外傷止血也很有效果。”爲首的女人似乎怕劍族不信。
其實劍族一聽“邪靈族”心裡便已經鬆了一口氣,心知這次自己再次撿回一條命實屬萬幸。劍族打開‘飄零散’將白色粉末倒入自己的嘴中,其實‘飄零散’是什麼藥材,劍族卻也不是很明白,因爲藏書閣這類東西的記載有雖有,自己確沒有關注過,一想到這‘飄零散’是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劍族便覺得有些慚愧。
“使用人體骨髓和貝骨骨粉熬製而成。”
劍族一口鮮血再次噴了出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中年女:“我在吃人的骨灰。”
“可以這麼說。”黑衣女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劍族的回答。
“人的骨髓,怎麼能吃呢。”蝶衣舞不由覺得一陣噁心到了極點。
“爲什麼不能吃,你問問他的感覺。”那柄木杖又點在劍族的肩膀上。蝶衣舞把目光看向劍族,後者點點了頭:“體內的感覺好像好多了。”
“你真的吃下去了?”蝶衣舞感覺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位劍簫的侄子。比看見國寶大熊貓都要驚詫。
“吃下去了。”劍族點了點頭。劍族說完心裡一陣悲傷,吃人的骨髓,自己這還是與生俱來第一次破天荒地。
“你們到底說完了沒有。”之前被劍族和蝶衣舞漠視,現在又被一羣人漠視,左手劍神的脾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嘴裡的話更是充滿了火藥的味道。
“你就是最近一直早搗亂的左手劍神。”自稱名叫是姓成仁飄絮的黑衣中年女子,轉過木杖直指左手劍神。
左手劍神倒也不避諱:“我就是兩百年前的左手劍神,怎麼了。你以爲你一個魔法師,能夠殺了我這個順天之境十層巔峰期的高手不成。”左手劍神的功力比劍族高了不止一背,自然是早已感覺出成仁飄絮的魔法氣息。
“看來你一點都不瞭解邪靈族。”成仁飄絮確是我行我素相當有着把握。
“邪靈族,很神秘的一個民族啊,你知道多少。”蝶衣舞看着劍族問道。
“一點點。”劍族也很無奈,邪靈族是一個很神秘的種族,這個種族好像具備夷族人的血統,也具備華族人的血統,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這個民族只有女孩子。至於其他的,劍族就真的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