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有什麼好的主意沒。”劍族決定先問問蝶衣舞。
蝶衣舞橫眉挑眼:“我哪裡有主意,我也沒在夷族國家混過。”蝶衣舞說完轉身上馬。
“門主這是?”劍族看到蝶衣舞翻身上馬,心裡自然疑惑。
“趕緊逃命。”蝶衣舞說着朝大街的另一頭一指。
幾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一陣滾滾塵土在空氣中升騰,從這塵土裡面衝出來的是一羣黑鎧騎士。一個個手端騎槍,殺氣騰騰,讓人看了都覺得不由心生寒意。
“還看什麼跑啊。”不得不說獨孤採花這廝除了好色之外,逃跑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好,當然我們也可以理解爲,沒有一流的逃跑功夫,獨孤採花早就被那些有婦之夫給砍死了。
隨着獨孤採花沖天一吼,劍族幾人哪裡還會遲疑,一個個翻身上馬,利索的很,留下一股飛塵給後面衝上來的夷族騎士們。劍族可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慢一點,鐵定會被別人包了餃子。
“前面的異教徒給我停下,等待偉大的光明之神的裁決。”爲首的一個騎士一邊衝,一邊揮動着手裡的騎槍。氣焰囂張至極。
“真搞不懂,爲什麼我們過國境的時候,那些夷族士兵一點殺氣都沒有,到了這裡,簡直就跟換了個種族一樣。”獨孤採花一邊跑,一邊津津的抓着馬繮,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掉下了馬。
“現在什麼也別說了,先把吊橋這一關過了再說。”劍族跑路的時候絕對沒有獨孤採花回頭看一眼的習慣,從上馬開始,劍族就一直緊緊的盯着前方。
聽到劍族這麼一說,幾人將目光朝前方一看,巨大的木製齒輪不斷的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護城河上的巨大吊橋正在緩緩的關閉。
劍族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快速的扭頭一看,身後五百臂黑壓壓的一片,連帶着不斷沸騰的塵土狂衝過來,那樣子就好像是劍族他們已經殺了他們祖宗十八代一樣,有着這麼巨大的深仇大恨。
“有什麼辦法。”看到身後黑壓壓烏雲一遍的夷族騎士,劍族想都不想直接問蝶衣舞。
“還能怎麼辦,衝過去,把吊橋放下來。”蝶衣舞說完策馬一轉,已經調轉馬頭衝木製齒輪衝了過來。
劍族一看蝶衣舞的彪悍到極點的動作,立即會意,轉頭朝獨孤採花他們道:“你們繼續衝,不要停下來。”劍族一聲吼完,立即學着蝶衣舞那樣強行扭轉馬頭,策馬朝左邊的木製齒輪衝了過來。蝶衣舞的粗暴方法確實是簡單有效,但是實在不符合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性格。
塵土之中一片雪光飛起,劍族已經右手把持着寒冰刃,朝一個夷族士兵衝了過去,戰馬嘶嚀,烈馬在木製齒輪這兒朝天一嘯,劍族手裡的寒冰刃高高舉起。
寒光在塵土中格外刺眼,劍族手裡的寒冰刃貼着那個有些瘦弱的夷族士兵的臉龐削過,就在這夷族士兵一愣神的時間,雪光從他面前落下,“錚、錚”兩聲手腕粗的鐵鏈被劍族一劍削斷。這時那邊也掀起了一陣刺耳的碰撞聲音,蝶衣舞那邊的鐵鏈應聲而斷,天蠶軟劍果然不是說着玩的。
“我們走。”蝶衣舞一劍削斷兩條鐵鏈,便朝劍族道。蝶衣舞話音一落,轟隆一聲,劇烈的碰撞聲從前方傳來。即將合上的吊橋在沒有鐵鏈的牽引之下,完全是去了力量的支撐,一邊倒的倒在了護城河上。前方再次暢通無阻。劍族和蝶衣舞兩人哪裡還會遲疑,紛紛策動着座下馬衝了出去。
劍族他們剛一衝出護城河,殺氣沖天的夷族騎兵便像一陣黑煙一般狂刮而至。騎兵方陣緊緊在城門口遲緩了一點點時間,立即就像是餓狼一般撲了出來。
“這羣人當真鍥而不捨。”獨孤採花再次轉頭一看,身後的情況一目瞭然,獨孤採花感慨一聲。
“我們應該多虧了這座下寶馬。”劍族看都不看身後的情況,光聽聲音就知道後面的追殺部隊是多麼的壯大。劍族的話剛一說完,獨孤採花的坐騎確是突然前腿一跪,獨孤採花自己更是隨着馬朝前一個倒根栽。
獨孤採花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幾人淬不及防,劍族一看,匆忙之間腰一扭,右手朝獨孤採花那裡抓了過去,一把抓住獨孤採花的衣領,一把將這傢伙提了上來。
獨孤採花剛想反應做出相應的動作,這邊便被劍族一把拉上了馬匹,內心自然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是怎麼回事?”蕭玉頂着勁風朝劍族這邊問道。
蝶衣舞滿臉鄙視:“肯定是這傢伙,給馬兒喝了酒。”
“要你管。”雖然被說中了實情,獨孤採花在蝶衣舞的面前可是絲毫不示弱。
“索哥哥怎麼甩掉他們,你的馬的速度已經有點跟不上我們了。”鑄劍婉容一臉焦急的看着劍族他們的那匹有些不堪負重的馬。
“採花你和大家在前面路岔口的等我,我去引開他們。”劍族說完,兩腳一蹬,身體飛到半空,隨之緩緩落下。
“老大小心。”獨孤採花接過劍族脫手的繮繩叮囑道。
“你們注意。”劍族說完緩緩的拔出手裡的寒冰刃,目光緩緩擡起望向衝過來的夷族騎士。
還是那股狼煙,依舊是那一股黑色的勁風。就好像是黑色的沙塵暴一樣。
“你家老大有辦法解決?”蝶衣舞有些擔心,要是劍族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掛了,劍簫還不把蝶衣山鬧個天翻地覆。
“應該有。”獨孤採花也實在不具備信心,老大究竟是什麼實力,這些年還真說不清楚。
“什麼叫應該有,要是你家老大掛了,老孃怎麼向你們家莊主交代。”蝶衣舞一看獨孤採花沒信心的樣子立即火起。蝶衣舞說完呢勒馬懸空,強行調轉馬頭:“我去接應索額格劍族,你們再前面的岔路口等我們。”
蕭玉往前方一看,有看了一眼蝶衣舞,慎重的點了點頭:“等你們回來。”
“說句吉利點的。”對於蕭玉的告別辭,蝶衣舞恨不得擦汗。
“好吧。”蕭玉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祝你們殺得敵人片甲不留。”
“我去,你們這幫女人都給老子去岔路口。”獨孤採花調轉馬頭雖然遲了些,確是最先往回衝。獨孤採花話音才落下時,坐騎確已經衝出了十臂之外。
“這麼爺們?”蝶衣舞不敢置信的看着獨孤採花離去的背影。
“還看什麼?難道讓他們兩個爺們去面對一羣敵人,要死一起死。”蕭玉豪氣沖天,手裡的霸王鞭朝馬臀狠狠的抽了一下,緊隨着獨孤採花離去的背影往北而去。
“侄女,你怎麼看。”蝶衣舞只得把最後的目光看向鑄劍婉容這個隊伍裡年紀最小的妹子。
“我也去。”鑄劍婉容說着,也將馬頭調轉,拔出馬鞍邊上的長劍,一副誓死不歸的騎着馬往北衝去。看到鑄劍婉容臉上一副堅定的表情,以及那緊抿的嘴脣。就好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蝶衣舞還能說什麼呢?一起上唄。
劍族右手緊握自己手裡的寒冰刃,目光深邃的望向前方,一堆夷族精騎一字排開,一個個手提長騎槍,黑色戰鎧更是緊緊的裹着夷族人的虎軀,僅露出眼鏡和嘴巴。那些夷族騎兵座下皆是統一的黑色戰馬。一字排開的陣仗看上去就像是一堵黑色的城牆。
“卑劣的異教徒,光明之神降下的聖光,會永遠將你們驅散,消滅。”一柄寬厚的巨劍舉起,遙指索額格劍族。
此時劍族的心裡覺得當真糾結,什麼亂七八糟,我又不信你那個。劍族的心裡在鬱悶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的夷族騎兵牆一陣小小的騷動,身後一股勁風吹來。劍族也不用扭頭去看是誰來了,因爲來人已經用聲音自報家門。
“老大,我來幫你了。”獨孤採花騎着烈馬從後面衝了過來。
突然身後馬一陣嘶鳴,這聲音對於劍族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撲通”一聲獨孤採花從劍族的身後飛出,直撲地面,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對面的夷族騎兵笑得前俯後仰。劍族也十分之無奈,地上的獨孤採花一邊吐了吐嘴裡的塵土,一邊將捅進土裡的破GUA錘給撤了出來。
對於獨孤採花的返回,劍族沒有覺得有絲毫的意外:“他們呢。”
“也來了。”獨孤採花的話纔剛說完,蕭玉便像是一陣風一般從劍族的旁邊的掠過。座下馬居然沒有做絲毫停留,便馬不停蹄的朝那兩百多個夷族騎兵衝了過去。手裡的黑色長鞭已經高高揚起,彷彿下一秒就要猛抽下去。
“彪悍。”獨孤採花看着這個胸部極其偉大的小妞,還真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
劍族還能說什麼呢,對於獨孤採花的反應之遲鈍,只得出聲提醒:“還愣着幹什麼?衝啊。”
“我們衝?不會吧,老大你別搞錯了,我們沒有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