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神~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啊!”聽完了席的敘述,監搶在編的前面發表了感言,話語雖是略帶貶義,可說話的人此刻的表情卻是笑容燦爛,顯然又是爲席的‘受刺激’而感到歡欣。引得席一臉鄙夷的瞪着她,韻起靈力向她走了過去。“喂~你們·······”見勢不妙,編搶步橫在了兩人中間,對她來說這樣無聊的打鬥在回到過去的那段時間她着實是看膩了,似乎每次有人發生爭執都能讓問從中漁翁得利,想來這次說不定也是問看中了什麼利益才故意引導她講述故事,引發後文的,自己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這麼陰險的一個人成功了,太氣人了!想着這些的同時她已然不自覺的將煞氣騰騰的目光投向了問。
原本問只索然的倚着石壁閉目養神,此時經她這麼一瞪頓覺一陣異樣的氣息向自己襲來,漫不經心的睜開雙眼,連頭也未動,只用餘光一點便是強過其煞氣的一陣威懾,將衆人震在原地。“他是個什麼樣的神,由不得人來議論。更何況,在這裡的諸位早已都是存在不止百年的異靈了,與神界的關係無疑又疏遠了不少,此時節談論這些當真沒有什麼意義。真不怕引火燒身的話,也該看清自身的實力再說話。”淡漠地說着,她眼底驟然閃過一絲凌厲。
“你這是在挑釁,還是在找打?”聽見這種強硬的話語,監乾脆直轉了矛頭。加上性格倔強的編以及早已忍耐她多時的席,三人同盟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達成了。問定定的看着金、紅、紫三道靈光同時亮起,輕擲下一聲冷笑,眉宇間硃砂瞬間彷彿燃起了一道火光,灼熱的氣浪就此螺旋着向四下擴散開來,不過剎那便將她們手中靈光湮滅。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面對這神情錯愕的三人,她輕笑道,“我不過接受了他十分之一的靈力,便是如此,若真是要先激怒再對付那個人的話······你明白的。” “你和他之間究竟有什麼秘密?!”席緩過神來,搶步上前。她卻又恢復了不以爲意的笑容,與剛纔判若兩人:“沒什麼,只是想要告訴你,當然還有在這裡的諸位。逆天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唱響的。” 話語出口,四下啞然,剛好證明了她的推測,異靈組的諸位還在沉吟,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在一旁傾聽的離暝倒是先開口了,“這麼說,你是猜到了,在這裡的人都準備逆天行事,更改命運了?之前的故事又算是什麼?對神威不可侵犯的宣揚?還是說,被命運一陣戲虐的公主大人,甘願順從,做起了天界的說客了?”
“說客?”問明顯被他那字字刻意的話刺激到了,臉色一沉,寒若冰霜。“哈哈~我若是初衷如此,又何必費這些功夫?不要說你們在這蒼茫天地間算得上什麼,只是在我眼中也不過是泛泛爾爾。耗費時間靈力,完全沒有價值可言。”
“怎麼能這樣說?!你真的還是那個異靈組的問嗎?怎麼······怎麼······”見離暝被揶揄無語,監憤慨之詞脫口而出“難道,一直以來都是你本性掩藏的太好了嗎?還是,你是這個時代所謂的精神分裂!”
“哼,你的問題太多了!”她聲音寒徹,嘴角優雅的弧度旋即消失,就這樣冷着一張臉開始緩步向前逼近。
“你······你要幹什麼?!”見此狀,編第一個警惕的做出防禦的姿勢,卻不料自身靈力已然在剛剛那麼一個‘吹暖風’的瞬間被人封住了,當即有些慌神,準備胡亂的將些刻毒咒術吟唱出來。猶未開口,便覺一道勁力將自己推到了一旁,而對方則徑直繼續向來時的宮室走去。
“她,她這是······玩的什麼啊?”一時間衆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只得將目光聚集向了身爲她使魔的黑曜,頗有些連坐的意思。弄得黑曜只得無奈的苦笑兩聲道:“主人的想法我現在也不得而知,不過,跟着她應該就會有答案了吧?”
“跟着她?你以爲我們和你一樣是她的使魔嗎?!虧你想得出來!”監憤憤的說着忽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狡黠笑道:“對了~還有之前你配合她欺騙我們的事······既然她逃了,那新仇舊恨是不是該由你來承擔了?”
此時此刻,黑曜只剩下伴着冷汗的苦笑了, “在這樣近乎全勝的局勢下離開,用逃字來形容未免太過牽強,她離開分明是另有目。至於什麼新仇舊恨,更不過是一派駁回顏面的拖辭。現在的她們靈力已被封鎖,真與我戰鬥起來,就算我不下殺手處處退讓,她們也免不了敗北的現實。”這些他雖是心下了然,但未免傷了監的面子,只好沉默不語了。
“人精神分裂,使魔也精神分裂啊?一會笑,一會僵的。真是可以了,還能行嗎?!”編不顧未知風險,惱怒的拋下一句發泄似的話便追向了問離開的方向,身後席原本想要叫住她卻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只道:“不好!鳳凰劫!”便也盡全力追了上去。有了她這樣一句頗有寓意的話,誰又還能安坐呢?剩下的人旋即緊跟其後,倒是離暝,看了看墓室內,猶豫了片刻終是沒有驚動離洛,轉而未免將他們捲入更加麻煩的事件中,也爲免他一心不忘逆法衝破鳳凰劫拼的玉石俱焚,轉手觸動了機扣將之關在了裡面,這才向詭影重重的宮室直奔而去。
宮室裡,問周身被一片微濛的火光籠罩着,與越發腥紅詭異的圖騰交相輝映着,背身而立。聽到身後微響倒也不急於回頭觀望,嘴角牽扯出一絲桎梏的笑,聲音悠長道:“知道爲什麼我要將你們引回這裡嗎?”
“······”編剛欲做聲,卻又被她截住,只見她一個人自說自話般的繼續道:“因爲,直觀的見證更好解釋你們心中那些源源不斷的問題。只是,現在稍微有些早,這場戲劇的後續還未到開幕的時間,需要耐心等待。在此之前未免無聊,我特地準備了席所講述的故事的另一個版本。相信你們會有興趣知道的······尤其是席你自己。”語落,她側過臉,一雙原本寒星一樣的眉目,此刻當真如換了一個人似的,閃現出的是和自身靈力全然相反的血紅,透着戲謔,讓人不由自主的後退,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