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 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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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豪看着對面的江風忽忽悠悠的就是不說正題兒,心下感覺非常有趣兒,心說這個小傢伙兒啊,你以爲避重就輕就能瞞過我嗎?。不過今天段鐵也在這兒,我先放你一馬,等這個事兒完全落幕以後咱們再算總賬,你這隻小獵豹要是能跑出老獵人的手掌心就怪了。
江風小心翼翼的看着兩位老闆的臉sè,心虛的道:“大致情況就是這些,等這個事兒塵埃落定之後我會寫一個報告,詳實的把這個事兒的前前後後落實到紙上給您”。
張天豪玩味兒的看着江風,良久笑道:“行,最好能動一線幹警們做一個總結,總結經驗和得失,爲往後的偵破抓捕工作積累經驗,還有大練兵的計劃和效果得失都要一一總結成,還有咱們青藍區g局立下了大功咱們有必要宣傳宣傳嘛,當然了工作不是一天干完的,你也忙了一晚上了,先回去休息一會兒,晚上還要參加慶功宴,你這個頭號功臣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江風心說這一關暫時是躲過去了,馬上就坡下驢趁勢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有任務隨時通知”。
張天豪微笑着點了點頭,江風馬上做賊一般的跑出去了,他是害怕張天豪問起來在山裡到底是怎麼指揮的,這個答案暫時還沒有想好呢,原本計劃讓封衝下手把自己打暈了,但是後來人太多了,封衝也不好下手。當然瞭如果江風一定要要求的話封衝也能辦,但是江風害怕萬一漏了陷了,那豈不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老同學啊,,這次幹警們立下大功你打算怎麼辦啊?有功不賞那會讓同志們戳我脊樑骨的,這個請功的事兒你可要幫我啊。這個事兒我可說了不算了,還是要看你們你意思啊”段鐵當然看出來江風心裡有小算盤了,但是他不打算問,反正只要江風不跟着張天豪跑了就行,至於說具體這個小算盤是啥,沒有必要追究,反正又不是貪污受賄一類的原則ìng問題,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況且段鐵想留住江風必然有點措施嘛,必須給小江局長以及青藍區g局這個小集體掙點榮譽,
如果功勞立下了,而相應的榮譽沒有到位大家會說段鐵作爲廳長完全是無能的,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並且段鐵說省廳說了不算,這是話裡有話啊,按照一般情況上來說,個人一二等功省廳就可以敲定,個人一等功需要上報g部,一般只要情況屬實的省廳報上去也能批覆同意,這都不是主要的目的。按說青藍區g局成功一網打盡g部欽定的一號大案的四名犯罪分子,這個集體一等功肯定是跑不了了,個人一等功什麼的段老闆就能做主,那爲什麼段鐵還非要挑明瞭說呢?。他就是替江風伸手要更大的榮譽呢,段老闆瞄準的是二級英模,他爲啥不瞄準一級英模呢?是段老闆不想要嗎?。當然不是,而是因爲一級英模雖然也授予活人,但是難度太大了,大部分獲得這一榮譽的都是犧牲以後追授的。像小江局長這樣的情況,雖然立下了大功,但是自己既沒有親手斃敵又沒有負傷,能不能拿下一級英模是一個未知數,縱使拿下了這一榮譽以小江局長的資歷和從警年限上來說都是不能服衆的,搞不好還會起到揠苗助長的作用。再者說了現在小江局長就這麼桀驁不馴,如果在給他諸多榮譽加身的話,往後尾巴還不翹到天上啊?還是慢點的好啊,這就好比家畜界有一種動物叫小驢,這種動物你越打它它越不往前走,想讓它往前走只能在它眼前放點草yn*着,但是這個草還不能放多了,如果放得多了那不是隻顧着低頭吃草而不擡頭走路了嗎?。段鐵這個老油子什麼問題都考慮到了,這就是一頭小驢啊,得順着捋啊。
江風哪知道便宜舅丈人這麼比喻自己啊,要不然還不得睡覺都氣醒了啊。
段鐵回過頭笑道:“老同學啊,怎麼一副地主老財的做派呢?你怕同志們戳脊梁骨,我就不怕嗎?這你就放心吧,我會把詳細情況報上去的,你就放心吧,今天能把這夥兒犯罪分子一網打盡,心頭卸下一塊大石頭,咱們往上可要好好喝一杯”。
段鐵知道他的這個要求應該是不算過分的,果不其然張天豪雖然沒有明確答應,可也1ù出這個話口了,那問題就不大了。馬上笑着笑道:“哈哈,你就放心吧,酒菜管夠吃不了的可以讓你兜着走哈”。
張天豪擺擺手笑道:“你這個老段啊,現在到了你的地界上,我就栽在你的手裡了”。
én外,江風一出來,迎面碰上了趙秉海,趙秉海的辦公室和段鐵的辦公室斜對面,所以江風這邊一出來他就能現,現在趙秉海忐忑的不得了,雖然他判斷江風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但是人心隔肚皮,誰也說不準,搞不好江風在提點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怎麼辦?。
雖然趙勝俊知道很多江風的男nv關係,但是男未娶nv未嫁,國法再大還能不讓未婚的小夥子大姑娘搞對象嗎?人家雙方或者說多方都是沒結婚的,說到哪都不犯法,頂多說這個小夥子有點a心罷了,所以說他並沒有江風的把柄。
當然了就算他有把柄又能怎樣?江風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局長,是有來頭的,如果真的掰手腕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而且這個事兒已經沒有餘地了,全廳上上下下都知道趙勝俊斬將立功的,就算說趙秉海帶着趙勝俊找張天豪和段鐵把這事兒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兩位大員看在趙秉海的面子上輕拿輕放,但是趙勝俊的功勞肯定沒了,這樣的話全廳同志都會猜測爲什麼趙勝俊立了功卻沒受賞呢?這裡邊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再聯想到趙秉海的地位,那謠言馬上就會滿天飛,趙勝俊這個孩子就完了。
“恭喜小江局長立此殊功啊,不忙的話到我的辦公室喝杯茶吧”。趙秉海說的非常客氣,既然有所求怎能不禮下於人啊?。
江風當然知道趙秉海找他是幹啥,但面上卻絲毫看不出來,大黑臉笑的一朵a一樣道:“趙廳嚴重了,咱們是同喜啊,駿子這次乾的非常bang,我們青藍區的榮譽簿上有駿子濃墨重彩的一筆啊,感謝趙廳給我們輸送了這麼一個優秀的人才”。
趙秉海心說,我真傻,真的,咋就把勝駿送到你的手下了呢?。不過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搖搖頭笑道:“勝俊才入職不久,不知道這行的難處和險惡,還需要小江局長多指教啊,咱們進屋說吧”。
“嗯,您先請”江風馬上就聽出來趙秉海這是一語雙關,什麼叫“不知道這行的險惡”啊?,您老不就是想說咱居心不良嗎?,還有多多“指教”,指教這個詞兒本來是ìng的,但是在習慣用語裡邊,只有對手之間才用“指教”這個詞兒,看來趙秉海是有所指的。江風只能咬死了說不知情,雖然趙秉海肯定不信,但是卻不能不領情。
“謝謝趙廳信任我,我也是個二把刀,主要還是靠俊子自己的悟ìng,再說了您是老刑偵,言傳身教之刑偵這一套早就成了家傳本領了,沒有這個基礎的話,我認爲俊子是不能在短時內內取得這麼大成績的”。
趙秉海當先進屋,找出煙來扔給江風,笑道:“到我這裡來別拘束”。
江風倒是不見外,馬上點上一顆煙,笑道:“謝謝趙廳的款待”。
趙秉海連秘書都沒用,親自給江風端了一杯茶,江風馬上站起來接過茶杯,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道:“趙廳您太客氣了,折殺我了”。
趙秉海非常爽朗的笑道:“現在我不是你的上級,我就是勝駿的父親,替他感謝你啊,這陣子多虧你的照顧了”。
江風做個鬼臉,有些歉意的道:“說了怕您罵我,我這陣子還真tǐng忙,大練兵千頭萬緒,還真沒多少刻意的去關注俊子,只是讓他和我的一個小老弟住一塊兒,他們之間玩的還不錯”。
趙秉海自己點上一顆煙,回到辦公室後面的大班椅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江風道:“嗯,這有什麼可罵的,你是一局之長,要對全局的同志負責,怎麼可能總盯着一個人呢?那不是因sī廢公了嗎?如果你真是那樣乾的話,我纔要罵你呢,你說的那個小老弟是你的小舅子吧,他是叫封衝對吧?俊子剛纔還說呢,說小封對他工作上幫助很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替我感謝封衝同志”。
趙秉海把“幫助”這個詞兒咬的很重,無非是在暗示封衝替趙勝俊開槍的事兒,這個幫助不可謂不大,甚至幫助過頭了,江風當然聽懂了,但是卻裝作沒聽出來的樣子道:“他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弟弟,大家開玩笑就這麼姐夫小舅子的叫,他們兩個小傢伙兒的事兒我從來不干涉,他們同吃同住一塊兒上班一塊兒玩,有時候人家玩的高興的時候都不帶我,我那小舅子可不是省油的燈,有時候啊我真怕他把俊子帶壞了”。
江風不是虛僞的不敢承認董瑜的存在,也不是怕趙秉海跟段鐵遞話,而是這事兒是自己的家事兒,沒必要ng的滿世界都知道。萬一傷到哪個nv孩兒都是不好的,這類事兒一定要慎重啊,這就是處處留情的代價啊。
趙秉海看着江風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心暗自嘀咕好像你多無辜一樣似的,他們倆一個給你當通訊員一個給你當秘書,全在你眼皮子底下幹活兒,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你當咱是傻子好忽悠呢?壞點子全在你身上呢。江風越是這麼說趙秉海越是認爲他知道,甚至這個事兒肯定是江風指使的。
當然了,如果趙秉海真的敢豁出去了把這個事兒和盤托出的話,江風也會跟着吃連帶責任,雖然封衝肯定會站出來背這個黑鍋,但是江風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是逃不掉的,現在他和趙秉海之間有點麻桿打狼---兩頭都害怕。
趙秉海不打算再兜圈-子了,把菸頭掐滅了以後,盯着江風良久道:“江局長,我現在有一個情況要跟你通報一下,希望你能客觀對待,不要顧及我的面子,該怎麼辦怎麼辦”。
江風心下一緊,知道戲u來了,但是戲演到這個地步了,必須入戲。便裝出一副緊張樣子瞪眼道:“怎麼了趙廳?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小舅子帶着俊子闖禍了?”江風站起身一臉怒容的罵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個省心的玩意兒,俊子tǐng老實的一個孩子,是不是他把俊子坑了?您放心,我現在就找他過來給您認錯”。江風一邊罵着封衝一邊在心裡祈禱,我的親小舅子啊,在這部戲你註定是個損角sè,爲難你了當個反派的人民藝術家吧,黨國和你姐夫我都不會忘記你的。
趙秉海心下有些疑o了,江風這小子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假設他真不知道的話,跟他說了以後萬一他熱血的勁兒上來以後非要聲張出去怎麼辦?。這不是把事兒ng糟了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小舅子也有錯誤,但是眼前的問題是人家的小舅子是上頭下來的,咱都不知道人家是哪趟線來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閉着眼睛承認眼前的既成事實,但是這個既成事實無論江風知道與否都必須和他通報,這是繞不過去的。
想到這些,趙秉海嘆了口氣道:“勝駿和封衝同志的這個狙擊小組不是立功了嗎?封衝同志上報的時候說的是勝駿自己乾的,但是剛纔回來的路上勝駿跟我說是封衝同志把着他的手開的槍,實際上是封衝同志獨立完成的任務,勝駿在裡邊完全是個可有可無甚至累贅的角sè,他覺得這份功勞領的愧對於心,所以我想把這個事兒跟你說說,你看看怎麼才能糾正這一錯誤情況”。
這個老狐狸,你要真想糾正的話,你直接神印王座去和張部長段廳長說不就完了嗎?至於和我來回的兜圈-子嗎?你的意思不就是既想把這個事兒辦了,又不想擔風險嗎?。江風暗自在心裡腹誹,不過這也正是江風的意圖,便如釋重負的笑道:“趙廳,我冒昧的問一句,除了這事兒還有別的事兒嗎?”。
這話可把趙秉海ng懵了,在自己眼裡非常可怕的一個事兒,在小江局長這裡好像一點不算個事兒呢,還真是長江後1ang推前1ang啊,人家根本沒當個事兒啊。便十分鬱悶的道:“沒別的了,就這個事兒,這個事兒還不嚴重嗎?這是冒領功勞嚴重違紀啊”。
江風哈哈大笑,彎腰拿起茶几上的煙自己動手點上一顆如釋重負的道:“趙廳長啊,您可嚇壞我了,俊子是我的通訊員,我那小舅子是我的司機,這都是親近的人,完全是我的左右手嘛,左手立功和右手立功這有什麼區別呢?這不都是一樣的嘛,在我看來沒有任何區別,再說了槍還是俊子開的嘛,誰開槍誰領功,正常啊,您多慮了多慮了”。
江風說完這番話一屁股坐在沙上,大大咧咧的道:“趙廳,您還真是嚇死人不償命,我還以爲我那小舅子又闖禍了呢”。
趙秉海越看越覺得看不明白了,小江局長這個比喻很絕啊,這個比喻看似是很恰當,但是這是大不一樣的,左右手是沒有獨立思想也不會說話, 全都受大腦支配,但是勝駿和封衝不是沒有思想的左右手而是兩個大活人啊,既然是活人就有不確定的因素。
既然不明白就再試探一下吧,便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道:“江風同志,你怎麼能這麼草率的就把這個事兒歸結到左右手上呢?咱們要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來看待問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一點都馬虎不得,咱們這邊一馬虎就有同志受委屈,雖然受委屈的是你的親戚,你覺得沒問題,可封衝同志會怎麼想?古語有云,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咱們不能這麼不顧及封衝同志的個人感情,哪怕是你親戚也不成”。
江風看着趙秉海的表演都快笑壞了,說一千到一萬,趙秉海來回劃圈,說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怕封衝受了委屈以後鬧情緒把這個事兒捅出來,江風需要給他一顆定心丸。便笑道:“趙廳,我那小舅子來我身邊就是客串,是sī人關係來的,他又不是咱們g口的人,他要這個功勞啥用沒有。再說了就算這個功勞是他倆一塊兒立的,獎章一人一半,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一人一半不是掰碎了嗎?那多不好啊,我小舅子自己往上報的時候就說是俊子立的功,這又不是誰強迫的,要我說啊,咱們都別管倆小傢伙兒的事兒,人家哥倆處的好,那是他們的緣分,咱們干涉了反而把原本很簡單的事兒整複雜了?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