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百二十八章犝儀�
江風沒想到周沛凝要走的這麼急,而且還說讓自己陪着,時間上實在是安排不過來,青藍區一大攤子事兒,運動會不知道開的怎麼樣了,更不知道班子裡是怎麼對司徒飛和陸功這事兒的定性,而且繼任者的事兒也沒敲定,江風還想趁這一段時間摸一摸管理局保衛處那邊的身前,還有顏藍的事兒,這是最棘手的。拉牛牛 m
但是新城之花讓自己陪着走一程,甭說還不是刀山火海,就算是九死一生的場面,江風也得去,什麼事兒都得給周沛凝的事兒讓路。
“怎麼着江處長現在都到管理局跑馬佔荒了,我這個地方黨委的人說話也管用了是吧?”。周沛凝頭也沒回,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語氣平淡的丟過來這麼一句話。
“凝姐,我”江風沉悶的應聲道:“我去準備車,讓露露給我收拾一下東西”。江風知道周沛凝爲什麼要這麼說,這一次周沛凝是極其不願意江風去趟管理局那一灘渾水的,只不過江風自已願望強烈,周沛凝也知道一個自尊太過強烈的男人不是她想阻止就可以的。
尤其是江風現在和周沛凝越走越近,甚至能在於振明的辦公室談至深夜,這一切江風沒有瞞她,就算蠻也瞞不住。周沛凝倒是沒有認爲江風改換門庭了,只不過在這個事兒上,江風從她這兒得不到支持,竟然悄無聲息的甩開她,要單幹了,這讓周沛凝很不高興,所以在這兒拿話敲打江風呢。
事兒都坐下了,還有啥好說的,江風絲毫不遲疑,更不解釋,自管服從便是了。
小周書記直起身來,轉過頭,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兒上略顯一絲疲憊,原本如瀑布一般光滑的青絲少先散亂,黑框眼鏡掩映着的美眸灼灼的看着江風。江風不敢與之對視,這個目光太複雜了,有愛憐更有悽婉,還有那麼一絲哀怨和責難。
江風走上前,伸手幫周沛凝把額前的碎髮捋在晶瑩小巧像元寶一樣的耳朵後,低聲道:“凝姐,天大的事兒別一個人扛着,還有我呢”。
“你能一直在我身邊嗎?”周沛凝神色悽苦的搖搖頭,輕聲道:“雛鷹尚且有展翅藍天的時候,更何況你是白澤”。
“啥白不白的,就這張臉,說能看出來白?”江風當然知道周沛凝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說他還要受趙家的牽絆,往後的命運都不一定能自己說了算,更別提周沛凝說了算不算了。江風自嘲一句岔開話題,笑着道:“我就是給凝姐拎包的,
依舊像以前一樣”。
周沛凝聽江風如此說,心裡一暖,臉上卻一撇嘴,把江風放在額前的手打了下來,一推江風道:“別貧了,去把你的事兒處理一下,然後在叫上露露和我們一塊兒走”。
江風頓時一愣,問道:“我和露露一塊兒走?那老太太怎麼辦啊?”。
周沛凝直接道:“還有雪香在家嘛,露露讓老太太的孃家親戚,叫什麼李一文的兩口子過來伺候兩天,平常的時候,你這個一家之主都沒人家李一文兩口子來的勤快,好像這邊是他家,對你來說好像客棧一樣。甭提你那個表哥兩口子的親熱勁兒,你就放心吧”。
江風點點頭,這話江風太相信了,原本李一文他們家和江老太太一點不親熱,還吵過架,現在看江風哥倆出息了,有用了,又開始走動了,給老太太哄的暈頭轉向的,老太太上歲數了,也挺想見這幫親戚,江風也不可能惹老太太不高興。江風雖然看不慣,但忍着不往那邊看就好了,好像前兩天聽商婷露說李一文在競爭一個什麼街道辦的副主任,看樣子應該是成了,想想也是,能不成嗎?他們的上司農山區組織部長白民壁是周沛凝門下出身的,能不給江風和商婷露這個面子嗎?,恐怕是沒少照顧這個李一文。
江風點點頭道:“那成吧,我去跟老太太招呼一聲,免得老人家有想法”。
出門遇上商婷露了,她也在收拾東西呢,江風就問道:“你跟老太太說要走了嗎?”。
“跟老太太說完了,也告訴李一文了,讓他們兩口子過來看護兩天,我都交代李一文了,如果有人麼他處理不了的就找史局長,和史家嫂子打好招呼了”。
江風在市局走的最近的就是史海濤,而且史海濤他媳婦兒也特會來事兒,和商婷露啊,老太太啊這幫女眷經常走動,連帶着史海濤也來過兩次,跟周書記彙報彙報工作,成效也很不錯,史海濤都掛上市ga局黨委副書記常服副局長了銜了,商婷露把老太太交給他們,那是什麼樣的情誼和信任啊?兩口子正好樂不得呢。
江風一瞧商婷露處理的很妥當,便沒說什麼,眼瞧着商婷露的眼眸還是紅紅的,便問道:“給舅舅打電話了嗎?他老人家怎麼說?”。
“段龍已經進醫院了,讓我舅把耳膜打穿孔了。我大哥說段龍的主要問題就是騙貸,如果能把貸款還上,還有一些餘地,操縱股市上,段龍只是出資最低的從犯,屬於跟着撈一票的,如果能把他變成大散戶盲目跟進的身份,那就問題不大了。證監會那邊和江東省證監局那邊正在委託松江證監局的熟人在溝通,還在等消息。江東省ga廳那邊我舅舅正在溝通,好像是證監會那邊能鬆口,他們就沒什麼問題了”。商婷露看着事情朝向理想的 方向發展,心下也是稍稍安慰,心氣兒也好了不少。
江風又問道:“省裡有什麼動靜?有沒有對舅舅不太好的消息傳出來?”。
商婷露苦笑道:“出了這麼丟人的事兒,有點議論那都是在所難免的,不過省裡決策層還相對平穩,只是趙書記指示舅舅要儘快處理,消除影響,別的就沒什麼了”。
江風眉頭也鬆開了,鬆了一口氣道:“這麼說矛頭不是指向舅舅的?”。
“現在還不好說,暫時還平穩,段龍他們是在江東犯的案,誰知道他是怎麼弄的,竟然和明珠市的一夥公子哥 和老闆攪合在一起去了,好像是有人在針對這個團伙,他就是跟着倒黴的”。
江風點點頭,左思右想一番,瞧着商婷露的小臉兒,一咬牙問道:“你爸知道這事兒嗎?”
商婷露臉色一白,低頭輕輕擺動道:“好像是不知道,都是我舅舅和我大哥在運作”。
江風拍了拍她有些單薄的香肩,問道:“那大哥說沒說貸款怎麼還?有頭緒了嗎?”。
“大哥和舅舅暫時還沒想到有效的辦法,怕被人盯上”商婷露擡頭蹙着雙眉擔憂的道:“你要是能弄到錢那自然是好,不過千萬別因爲這事兒鋌而走險,別把自己陷進去,舅舅和大哥也是這個意思”。
他們隱約的知道江風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京城高門大閥找上門來了,在他們看來,江風是要從那方面人手裡弄錢,估計那樣的人家拿出八千萬來估計問題不大。老段也是走投無路了,如若不然斷斷不會用到江風的。
“沒事兒,我現在就去問問”。
江風走回自己的房子,找到電話裡的號碼本,瞧着那一次都沒撥出去的號碼,點上一顆煙,思慮再三撥了出去,當那邊傳來一聲有點蒼老卻帶着幾分驚奇的道:“小江吧,難得你想起我老頭子啊,我等這個電話好久了”。
江風抽了口煙,心說沒事兒的時候想不起來人家,甭說晨昏定省了,連個消息也沒有,現在有事兒了想起人家來了,交情沒有這麼處的啊。便訕訕的笑道:“讓老爺子您費心了,您老人家身體還好吧?我是十分的不好意思給您打電話啊”。
那邊的老爺子倒是聰明的很, 直接笑罵道:“你小子啊純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用錢是吧,有個數目就成”。
江風老臉悠然一紅,心裡很後悔打這個電話,不過現在都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便道:“還真讓您老人家說着了,您是怎麼猜到的?”。
“松江到我這兒,相隔萬里,再者我老頭子又不是官場中人,除了錢,還能有什麼事兒幫到你?”老頭子一句話就道出了關鍵之處,直接道:“你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斷不會來找我的,直接說吧,甭耽誤時間了”。
江風心說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整乾貨吧,便道:“我一個大舅哥涉嫌騙貸,老爺子這筆錢數目實在是不少,如果您爲難的話,您就直說,我這兒再想辦法”。
“小小年紀就這麼聒噪,你們這些官員啊,慣於拐彎抹角,我老人家這一輩子到了現在就剩下錢了,錢不是生而帶來的,死了也帶不走啊”。老爺子說這話的時候,竟有無限的惆悵,就因爲錢鬧的家宅不寧,甚至性命相搏,狸貓換太子的事兒都幹出來了,老爺子心裡實在是恨死了錢這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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