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季節,小鄭閒來無事在寂靜的大街上溜達,前看後看,沒有一絲人氣,只得作罷,低着頭傴僂向前走去。
悄無聲息地來到街道的轉角,聽聞人聲鼎沸,幾對青年男女勾肩搭背進入一家酒吧。
小鄭也是閒來無事,想到酒吧裡瀟灑一番,醉生夢死不是很時興麼,反正晚飯已經吃過,也正是消食的時候,要不長夜漫漫如何開解呢。
他進入酒吧,找了吧檯,就在臺邊上和斟酒師要了杯酒,興致勃勃的細品漫飲起來,一邊和斟酒師聊起了話語,無非是道聽途說的一些趣聞軼事。
小鄭的眼光不斷地瞄向一羣男男女女,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使人瘋狂,舞臺上狂放的張揚出青春。
小小忽然豪情大發,也想上去狂歌勁舞一番,乘着酒興,乘着飛揚的音樂,踏着節拍邊扭動着姣好的身材,嘴裡也不知道唱些什麼歌調,漸漸進入舞臺與其他人擁擠在一起,興奮地跳了起來。
舞臺上好多人,都是精力旺盛的舞者,有煙燻妝的女子,也有俏麗佳人,還有各種頭飾小青年,自然也少不了殺馬特,這些人浪跡舞臺,瘋狂的舞動着自己浪漫和激情,把汗水拋灑。
其中一個殺馬特邊舞蹈着激揚的青春,邊向小小擠了過來,高興的嘴臉歪斜,虛張聲勢的哈哈大笑。
聲音狂放無忌,豪情滿懷。
他說道:
“小妹妹,晚上有空沒有?”
小小隻當沒聽見,兩隻手張揚着,賣力的跳動着,音樂聲調粗野狂放,四周的舞者都在勁歌漫舞,騷動的青春在身體裡飛揚,好像這一瞬間,大家都拋下了羈絆和累贅,都輕快起來。
殺馬特還不死心,隨着節拍,雙手用力的在頭頂上激烈的“呱呱”拍響,身體靈活的往小小身邊擠來。
小小說:
“幹嘛,邊跳舞去,不要影響別人舞蹈!”
邊說邊扭動屁股,勁放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人們在音樂的鼓動下,更是激昂澎湃,小小大叫着:
“嗨嗨!嗨起來呀,姐妹們!”
如惡鬼夜行,在小小的帶動下,大家歡歌執狂,放浪形骸,小短裙轉起來,就像一把雨傘,隱隱約約,活靈活現,顯示出美女的嬌俏身材。
一羣女子頭扭來扭去,癡迷的忘乎所以,只記得音樂和節奏。
羣魔亂舞,嗨嗨嗨!
殺馬特搭訕兩遍沒有得到應答,放別人身上也就算了,可是他不中,非得認死理,非得要說法不可,粗野地勁舞沒有打亂他的情緒,使他更是興奮。
“特麼的小彪子,問你話你難道沒聽到,裝什麼清純裝什麼楞!”
他把手急速的一輪,搭在小小的肩膀上,摸一下非常柔軟,再摸就顯得擱手,因爲小姑娘不像夫人們那般豐腴有彈性,也不知他從哪裡得來的常識,路邊夜店麼,誰知道呢,殺馬特也算是隨行就市,來者不拒的角色。
小小皺眉大叫道:
“弄疼我了,放開我!”
殺馬特戲謔一笑,放浪形骸,接着把小小往外一拉,就退出了舞臺,張狂放肆的高聲笑道:
“小彪砸,剛說的好聽,你不理我,現在求饒也無用了!走,跟我回家睡覺去,我要狠砸二百下,把你弄得皮開肉綻,哀聲討饒!”
和小小一同來的小周還在和朋友喝酒,也沒注意到舞臺上發生的事情,正在吆五喝六,狂猜枚痛飲酒。
同酒桌的一個夥計趕緊打斷猜拳行令,急忙指着臺邊說:
“快快快,小小被糾纏了,那個逼孩找打不是,特麼的!”
一桌衆人也不再喝酒,醉醺醺的涌向舞臺,激情涌動,暗流洶洶。
有人掂着酒瓶就過來了,話沒說幾句,就廝打在一起。
狂拍怒砸,三幾下就把人砸倒在地,一個青年怒聲呵斥,小周在大家平息下來後,出聲問道:
“特麼的,小子是找死不是,也不看看你的樣子,撒泡尿照照,一幅非人類的穿着打扮,就以爲自己是外星人了,狗屁!”
人羣中有人就接口道:
“先打他個爹媽不認識,讓他出來找事,喝幾瓶馬尿,上去跳跳舞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你媽,想尋死言聲,立馬給你放倒,就沒有二話!”
殺馬特躺在地上,曲蜷在一起,手護着腦袋,非常硬氣地說:
“怎麼了,我就想她交朋友咋了,惹着誰了?!”
小周的同夥中一人,立馬橫眉怒目:
“要不我們出去練練?”
旁邊又有人出聲道:
“練死他兔子養的鱉兒,一個傻蛋還想着天鵝,你怎麼不飛天呢?!”
小周說:
“孫賊,正兒八經和你說話,你卻不聽,真想找死!”
殺馬特道:
“怎麼,我交女朋友,還要你們同意嗎,誰規定的要你們批准?”
小周不耐煩道:
“孫賊,我們一起來的,你說想咋滴就咋滴嗎?你叫啥,說出來讓大家給鬆鬆皮子,讓你記着這次教訓,如果再見到你還是不改,小心給你放血!”
遠處喝酒的人羣一鬨而散,向這邊出事的地方跑來,一人邊跑邊喊:
“小東小東,咋的了,咋躺地上,哎吆,頭上都流血了!”
其中一個人,穿得風流倜儻,表面上看着人五人六的,很是氣勢非凡,來到近前,把殺馬特,也就是小東扶起來,恨鐵不成地說:
“咋了,出來喝個酒也會找事情?出來時候你爹媽怎麼交代的,你都忘了,這樣以後還怎麼帶你出去玩?”
小東巴拉巴拉把事情說了一通,這邊小小一夥人補充幾句,問題其實很明白,就是酒壯慫人膽,加上非主流的殺馬特造型,讓人不待見他。
風流男子立馬看着小小說:
“這件事呢,是小東的不對在先,但你們這一羣上來就不分青紅皁白一頓痛打,也說不過去吧,再咋說你們人多,他一個人能抵擋這麼多人的痛打?”
小周不樂意了,嚷嚷道:
“喝酒沒事,跳舞沒事,但襲擾小小事情就大了,抓人肩膀摸人臉,不是找事還怎麼地?”
風流男子說道:
“我也不和你們爭論,這件事算小東的不對,我叫慈航,不過男女交個朋友也是應該的,除非小小有了主,就是有了男朋友,被別人撬磚的也多了不是,難道不是嗎?”
兩幫人已經起了爭執,明顯看出來小周是一幫領頭的,慈航是另一幫領頭的,雙方氣焰都很囂張,相持不下。
兩方就被酒吧保安攆出外面,讓他們在外面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所謂人不見心不煩,落得個清淨,畢竟酒吧還要做生意,出事了倒黴的還是酒吧,誰也跑不了。
因爲小小的事,雙方爭論的不可開交。
說白了,就是精蟲上腦,喝酒助興變成了尋釁滋事。
慈航大言不慚地說:
“撇開往事不提,現在說說小小能不能交朋友,她的男友是誰?”
小周的同夥立馬道:
“小小是省城來的,她的家世不是誰能招惹的,你們最好走開,別惹的不自在,到時候可沒地方說理去。”
小周皺眉道:
“我就是小小的男朋友,怎麼滴吧?”
同夥驚疑不定,他兩不是親戚嗎?怎麼能交男女朋友,這不是亂了套麼?他疑惑的說:
“小周,你和小小不是表親麼,怎麼是男女朋友?”
對方的人一聽,竟然出現這種事,慈航立刻說:
“近親不能結婚你們不知道嗎?這不是亂了章程,導致亂-倫,你就不怕後代血脈雜亂?”
“就是,現代社會早已把亂-倫分得清清楚楚,誰還敢理直氣壯地硬着來?”
對方話一說出口,立即把大家的眼睛驚掉一地,大家都很驚悚,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像有毛毛蟲在身上四處攀爬,渾身不自在。
慈航也逮着對方語言的錯漏,上前爭執。
到最後,眼看不可開交了,小周王八氣息調動,器宇軒昂地說:
“本來我是想保護小小的,既然大家爭論的焦點在這裡,我就不得不說,小小我對你一直心存愛意,這個想法在我心頭糾纏的我放心不下,提起放下都是你的影子,咋辦,你現在就在大家面前接受我吧?”
實際上,小小心裡隱隱的也存了這個想法,但是她認爲隨着時間過去,一切少年愛戀都會煙消雲散,誰能想到表哥竟然在此時提出非分的要求,一時驚慌失措,驚駭滿面,無法自處。
思慮良久,小小才無奈的一笑,帶着慘然和苦澀,說道:
“長久以來,我們表兄妹在一起,有着共同的歡樂,我們都記着,但是隨着歲月的增長,我們都知道這是因爲交往的面積太小,導致了錯誤的愛意滋生,現在我們都知道這些會隨着時間過去,只留下影子在心裡,好好珍惜心頭的影子,好好愛惜眼前的愛戀,不離不棄,顧惜真愛,相互珍重年少不更事,錯把親情當愛人!”
小周被當面批駁,被拒絕打擊,頓時痛不欲生,慈航馬上招呼自己的同伴,一擁而上,圍着小周,要他放棄。
也不知道下情如何發展,切等想起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