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長既然到了,街上的那些親兵自是不敢造次,一來等候下一步指令。
沒有急着去處理打鬥事件,塞薩爾將軍先來到了傑瑞和弗蘭克身邊。
“怎麼回事?這是誰打的?”塞薩爾將軍臉色鐵青地問道。
“是軍團長。”掙扎着坐起,傑瑞和弗蘭克答道。
“什麼?是他?爲什麼?”想不到兩個人出生入死從敵營中完成任務回來卻受此責罰,塞薩爾將軍不由得爲之一愣。
“他說我們沒有按時完成任務,貽誤戰機,又說我們帶兵不力,貪生怕死,致使所帶士卒全部戰死,無一生還,所以一人打了我們六十軍棍。”傑瑞氣憤答道。
“啊!這算什麼理由!這不是雞蛋裡挑骨頭嗎?
“什麼叫貽誤戰機?!閉城死守,被敵人堵着門口罵戰都不敢出戰,哪兒的戰機可誤!”
“有功不賞,無過被罰,這算什麼事兒!”
聽到被罰的理由居然是這個,周圍的人羣情激憤,立時就沸騰了起來。
“校長,您可得爲我們倆做主啊!”傑瑞和弗蘭克悲憤叫道。
塞薩爾將軍拳頭緊握,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牙齒咬得咯繃繃直響,胸中的怒火熊熊燃起,簡直要把他全身的熱血點着。
“副軍團長,還想什麼,去找克拉姆評理!”
“對!克拉姆將軍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咱們就絕不罷休!”
“對。絕不罷休!”
都是從騎士學院出來地學員,都是曾經在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這些年輕的士兵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氣紛紛大聲喊道,手中的兵器在空中連連揮舞,大有得不到滿意答覆便要以武力解決的意思。
衆怒難違,在一聲高過一聲的怒吼聲中,塞薩爾將軍的熱血也是越來越沸騰。
“帶上傑瑞和弗蘭克,咱們去評理去!”儘管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塞薩爾將軍沉聲下令。
“走。評理去!”一陣吶喊,有人背起傑瑞和弗蘭克二人,衆人這就要趕往城主府。
“且慢!”一個冷靜地聲音響起,雖在衆人嘈雜的吶喊聲中卻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誰會在這樣的時候叫停?衆人無不奇怪。回頭望去,只見一位東方人站在客店門口,在他身後,則是一位年輕地德斯特軍人。
不用問。這兩個人就是蘇玉和史特萊,因爲昨晚一夜未睡,趁着還沒有到午飯的時間二人抓緊補覺,也因此得知傑瑞二人捱打的消息晚了一些。還沒從樓門走到院門,便已聽到門外衆人的喊叫聲,於是連忙緊趕幾步衝出院門。這纔將將攔住了大家。
“蘇。你來地正好。克拉姆無故責罰傑瑞和弗蘭克。我們正要去找他評理。你來了正好一起去。”塞薩爾將軍叫道。
“副院長,這件事要慎重處理。現在外敵當前。重中之重是合力對外,共同抗敵,如果自起內鬨,將帥不合,那是敵人所最想要的。希望副院長能冷靜下來,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理清楚,想明白之後再做決定。”蘇玉冷靜說道。
“這”,塞薩爾將軍一時沉默不語。
的確,以前和克拉姆將軍不合雖然是大家都清楚地事情,但那也僅只限於軍務方面的分歧,爭吵雖然激烈,卻也沒達到勢不兩立的地步,現在,如果自已帶着部下闖入城主府和克拉姆將軍理論,那就意味着兩人已經撕下最後一點顏面,而若真是鬧翻,其對軍隊地戰鬥力影響之大實在是難以估量。
但是,如果不去評理,這口氣實在是很難嚥下去,而且,這麼多人都在看着自已,如果自已不有所表示,以後又怎麼令衆人信服?
“副院長,請以大局爲重。”蘇玉再次進言。
思前想後,衡量利弊.塞薩爾將軍發熱地頭腦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回去。”最終,塞薩爾將軍下達了命令。
“啊!不去評理了嗎?”衆多士兵在心情上難以接受這條命令,很多人都失望地叫了起來。
“大家靜一靜!”蘇玉一聲清喝,一種令人難以違抗地氣質展現出來,立時就把嘈雜的聲音壓了下去。
“大家放心,理,是一定要講地,但不是這樣的。傑瑞和弗蘭克的事情自會有解決的辦法,絕不會讓他們的打白挨!現在,副院長已經下了命令,難道你們連他的命令都不聽了嗎?”蘇玉問道。
蘇玉是誰在場的人大都知道,雖然現在身無軍職,但卻是輕鬆打敗學院槍術教師的強者,這樣的人發話,且又有塞薩爾將軍的命令,衆人心中雖然還是不願,但也只能服從。
“別走!副軍團長,您的衛兵打傷我的事怎麼辦?”看到衆人都要回去,腿部受傷的克拉姆將軍親衛隊小隊長瘸着一條傷腿連忙大聲問道。
“是誰打傷你的?”用眼角掃了一眼,塞薩爾將軍問道。
“就是他!”伸手指着那名哨兵,帶隊小隊長大聲叫道。
“是怎麼打的?”塞薩爾將軍繼續問道。
“就是用他手是那杆槍的槍柄打的!”帶隊小隊長理直氣壯地答道。
“胡說。槍是用來刺的,怎麼會用來打人。你不要信口胡言!”塞薩爾將軍斥道。
“副軍團長,我沒有胡說,他真的是用槍柄打的,不信您可以驗傷!”帶隊小隊長當然不肯認虧,捋起褲腳大聲申辯起來。
“哼,驗什麼驗,想知道是不是,照原樣再來一次不就行了。那條腿看樣子還是好的,你,照剛纔他說的再來一次!”給臉不要臉,塞薩爾將軍勃然色變,大聲下令。
“是!”那個哨兵聽到命令毫不遲疑,輪圓了槍桿照着帶隊小隊長的另一條好腿就是一下。
“啪!”一聲大響,這一下可比剛纔那一下狠的多,帶隊隊長站立不住摔倒地上。“哼,不長眼的傢伙。給我滾。”塞薩爾將軍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