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言本來想着能夠完美的完成自己的處女秀,哪裡想到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要他一個人面對。
僵持,中年人不明白臧言爲什麼有機會逃而沒逃,臧言心裡就在盤算怎樣才能全身而退,由其是要帶着暗處的莫曉軒一起安全離開。
就在中年人他愣神猜測時,臧言也已經到了他們身前不遠的地方,馬上就到攻擊範圍了。
中年人突然伸手阻止臧言繼續上前,臧言馬上止住腳步,一動不動的,注意力分散在面前的三人,還有後面的莫曉軒身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他收錄在大腦裡。
“年輕人,你的特殊能力,我很喜歡,但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卻不怎麼樣……”
臧言知道是時候動了,雖然沒有達到最佳位置,但中年人的話讓他意識到了危險性。
兩點之間線段最短,臧言全速的一個閃爍就向三人身後竄去,而且還是直接從人妖跟嗜血者之間過去的。
不過,在他動手的同時,中年人也做出瞬間的反應,但他不是阻止臧言,而是向着臧言同樣的方向。
莫曉軒也不虧是異能者,雖然只是催眠者,但也是有精神力支持,她也同時做出動作,她沒有迎向臧言與他匯合,而是全速的向中年人撞去。
瞬間,這所有的一切就是眨眼間。
“哼……”
悶哼一聲,臧言停下來看着面前的兩人,中年人嘴角掛着血絲,莫曉軒在他懷裡,脖子被死死的扣住,臉也漲的血紅。
“就你們這點鬼心計,太嫩了……”
臧言現在越來越討厭中年人那種日本口音的普通話,厭惡的皺了下眉。
“她身上沒有我們要的東西,你最好交出來,不然……”中年人在接觸到莫曉軒後,就馬上知道臧言是騙他的。
“你這個笨女人,讓你去通知你怎麼又回來了。”
此時的莫曉軒已經不在是妖豔撫媚,而是像個擔心自己男人的小媳婦,眼中含着淚。
“通知有什麼用,他們離這那麼遠,你就是想騙我離開自己來面對,回來是想跟你一起面對,就是死也無所謂。”
臧言完全搞不明白,莫曉軒什麼時候對他有了情愫,這是他絕對想不到,甚至不敢想的事件。
“真羨慕你們的浪漫,小子,交出東西,不然她就要死。”中年人失去了耐性。
“東西?不在我這,我只是負責保護人,這就是我的任務,至於東西,我只是知道有,卻不在我這。”
聽臧言這麼說,中年人還真的被唬住了,一時也不知道臧言哪句話是真了。
“那我只好用最恰當的方法來解決了。”中年人說完就示意另兩人離開,但他的手一直抓着莫曉軒的脖子。
“小子,這個姑娘就借我一下吧,等你想起東西在哪裡時,我相信你能再找到我。”中年人看出兩人不同尋常的關係,也看出臧言並不是那種鐵血的‘異能錦衣衛’,中年人在賭,賭臧言心裡還僅存的人類良知。
臧言沒有辦法,只能眼看着莫曉軒被帶走了,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胸口的文件袋。他心裡明白,文件袋只要還在他手裡,莫曉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着中年人他們消失在黑暗中,臧言恍然想起老潘跟溫情,不知道他們現在怎樣。
在他們剛剛出車禍的地方,老潘還是被汽車壓着,昏倒的溫情卻不見了,而地面上有一雙腳印,明顯是個男人的,這雙腳印就出現在溫情昏倒的地方,其它地方並沒有,臧言心裡知道來人就是衝着溫情的。
“靠,原本以爲老子的處女作能圓滿成功,沒想到被小日本給破處了。老子早晚在靖國神社上貢獻一壺童子尿,讓你們先人現出原型。”臧言的憤恨嘀咕。
“小……小五子”
“班長你醒了,等救你出來。”
“曉軒呢?”
“她被幾個小日本抓走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那些人是衝着交易來的東西,只要東西在,她就不會有危險。”
雖然老潘心裡明白臧言說的道理,但還是很擔心,迫切的想從車下出來去救莫曉軒,因爲他曾經虧欠過莫曉軒的姐姐,他覺得對不起他們莫家人。
“小五子,我們要趕緊離開,對方有一個人是預言者,而且很強大,溫情就是被那人帶走的,他剛剛沒有發現那個東西,可能是無法預言到你身上,等其它人跟那人匯合後,推敲一下就知道在你這了。”老潘分析道。
臧言急切的直接上手把車搬到一邊,還一邊拽着老潘道:“反正他又無法預測我,根本找不到我的所在,也不必急啊?”
“他雖預言不到你,但能預言到我,他發現我的異常行爲,受傷了還能離開就能推敲出是你的原因了。”
臧言這才明白,“那我們不是永遠就逃不掉了嗎?”
“想要逃掉也很簡單,因爲預言者能預言的是他見過的人,每個預言者腦海裡都有一個名單,那個名單是他用精神力記憶過的人,或者見過樣子的,想要逃脫監視就只有讓‘洗心者’洗去他腦海對我的記憶。”老潘不藏私的說出了克服預言者的手段。
“那如果洗不掉,你走到哪都能被找到,豈不是就無法回基地了。”
“這個到不用擔心,每個國家的基地都修在非常隱蔽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在基地外圍都有強大的磁場,能干擾精神力,在基地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們兩人說話的同時,臧言已經揹着老潘快跑回到市區了。
天也快亮了,臧言突然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了,酒店已經不安全了,那些人發現東西在他這後,應該會很快來追殺,何況還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它國家的異能者存在,老潘又受了傷,回基地也不可能,莫曉軒還在他們手裡,溫情也沒有了下落,對於第一次執行任務的臧言來說還真是不小的考驗。
“停一下……”
老潘身子越來越虛弱,主要是腿部失血過多。
“去那邊看看,橋頭是不是有個大型變壓器,我們去那橋下,大型變壓器也能產生大磁場,就賭一把能隔絕精神力吧。”說完這話,老潘就慢慢的昏睡過去了。
臧言安頓好老潘,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就去找藥店了。
在臧言離開只有五分鐘左右,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人出現在了橋下,高大的身影剛好遮住照在老潘身上的光線。
可能是人的潛意識在面臨危險時激發了,剛昏迷的老潘居然睜了開眼。
“沒想到還是被你找到了,看來你帶走那個女人後就回來了,應該是一直跟着我們。”
“你錯了,那個女人是被別人帶走的,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那個地方。從你的調包計,這些都沒有瞞過我的預言。現在你居然還想用小小的變壓器產生磁場隔絕精神力,你是把我當成了不懂事的孩子呢,還是你越來越老糊塗了。”年輕人說話時總擺着一副無害的表情。
“你到底想幹什麼?”
年輕人抽動了下嘴角,淡淡道:“那個就是你新帶的人吧,挺有意思的小子。哎,你應該知道貓抓到老鼠要幹什麼吧,看看那小子有多少份量。”
“你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但誰是貓還不一定呢,人賤至由天收。”聽話裡的意思,老潘像是認識面前的年輕人。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你調教的結果。”年輕人話聲剛落,他就一手拎着老潘離開了橋洞,消失在了繁華的都市中。
當臧言發現橋洞內沒有了老潘,他心裡徹底涼了,像沒有了主心骨,沮喪的丟掉手裡的藥,無力的靠在橋洞的牆壁上,把頭埋在兩膝蓋之間。初出茅廬,經驗欠缺,本想有老潘的帶領就能順利的完成任務,還能從中學到很多,哪曾想出了這麼多事,現在連他心中僅有的依靠也不知去向了,無力感也就悠然而生。
這也許就是上天的安排,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小兄弟,這是俺的地盤,要是想不開,想要自殺的話,最好出去跳海,謝謝配合……”
臧言雖然一直沉寂在苦惱中,但依他的能力不可能沒發現有人接近的。這突然的說話聲還是嚇到了他,擡頭一看是位年過半百的老乞丐,也就沒有因他的話而生氣,但心裡還是滿窩火的,班長又無怨無故的不見了,還被乞丐認爲是尋死之人。
臧言不願與老乞丐計較,無耐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要走出橋洞。
“困難如苦藥,良方皆如此,年輕人,現在有困難好過以後有困難,平常心去面對,你會有很大的成長的。老乞丐我給你指個明路,狼子野心,區區爪窪之地卻一心想犯我中華,年輕人在那爪窪之地應該能找到你要找的人,但要記得,既出國門就勿忘國威,不要遇事就低頭,而是仰首面對。辦法永遠比問題多一個。”
老乞丐的一席話讓臧言呆立當場,他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老人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而且還說到了他犯愁的事。有見老人並無惡意,他急切的回到老人面前。
“老人家,你知我找的人在哪裡?您能說具體點嗎?”
“小夥子,凡事要動腦,萬事勿求人,今天見你這年輕人還算不錯,沒有外面年輕人的浮誇,沒有眼高手低的假傲氣,老傢伙我再多泄點天機。去那爪窪之地的心臟,希望你能攪他天翻地覆。走吧,你找的人都上了飛機嘍。”
臧言還有很多疑問,他想知道抓走老潘他們的是日本什麼人,想知道老人是什麼人,老人又是有怎樣的本事能知道這麼多事件的。但他知道,老人是不會再多說一句了,因爲老人已經有言在先了。
臧言沒有再停留,也沒有回基地把懷裡的東西先上交,那不知名的東西是他的籌碼,他直接就去了機場。
臧言離開橋洞後,無名老人微笑自語道:“老葉,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希望你不要食言送我的鼻菸壺。”
而在這個時候,在臧言他們的地下基地裡,暴熊正不斷的敲打着面前的計算機,在他周圍還站着基地的老一,那位慈祥的葉姓老人,還有李進園團長,他們都不解的看着電腦屏幕。
“葉老,從晚上顯示來看老潘是受了傷,但還是跟臧言在一起的,怎麼現在突然是臧言先離開,而後老潘又跟莫曉軒離的如此近了呢?”李進園不解的疑問道。
“他們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從顯示的位置跟閃爍強度來看,老潘跟曉軒的精神力有被限制的現象,他們應該是被擒獲了。”葉老淡定的分析。
李進園皺眉道:“臧言那短暫的離開老潘,老潘接着被擒,臧言怎麼可以犯這樣的錯誤,留給敵人如此大的機會呢?他是不是故意而爲,像那個人似的……”
“不可能,小五子不是那種人,他們肯定是碰到了老手。”暴熊突然激動道,他雖然一開始給臧言下馬威,但通過幾個月的相處,他是很瞭解臧言的,而且由衷的信任他。
“快看,他們先後的去了它國,看來他們是真遇到麻煩了。”暴熊有突然指着電腦屏幕道。
“那要不我去支援他們。”
“不,你還是繼續在後方,臧言一個人會更安全,因爲他的精神力是被保護的,預言者無法預測他,你們去了,反而會讓他暴露。”葉老果斷道,“而我現在擔心的是那件東西,從顯示來看,他們應該交易完了,而具我推測那東西現在應該在臧言手裡,就怕到時東西落到它國,那我們國家就要損失慘重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
“等,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臧言。”葉老說完轉身就離開了。他要去向上面的人報告,報告這裡發生的事件。
當然葉老心底對臧言莫名的信任,應該也是有他的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