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昆蟲成羣的鳴叫着,頭頂上那輪殘缺不圓的月亮依稀散透着幾絲的淒寒——這是耳釘乃至准此刻的心情寫照,淒寒的夜色不免讓人擔心冷潮的進況,焦急的心思令這兩個大男人都赫然突顯出一種不一樣的臉色來。
衆人圍成了一個圈,而衆人的中間就是依琳妹紙和準哥哥做的家常菜,就地而坐,沒有任何拘束。
“哎!冷潮到底在幹什麼?就算是上月球也該回來了吧!”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此刻端放在眼前的一桌的酒菜,趙飛翹着眉毛,右手託着下巴不耐煩的說道。
“就你小子話多,能不能給我閉上你的嘴巴。”長髮對着趙飛使了一個白眼。
“各位,我們再等等冷潮,如果五分鐘過後冷潮還沒有回來,那麼你們就先吃着,我去找冷潮。”準站了起來,兩眼直直的望向了先前冷潮離去的那一條小路。
“準,到時候還是我去吧!”耳釘不免有點擔心冷潮,要是真的是遇到什麼突發事情,自己對於冷潮也有個助力,而準就沒那個實力。
“準,我看冷潮馬上就會回來了,你再去把菜熱熱吧!冷潮根本就不用我們擔心的。”久軒也說了一句。
現在的冷潮,或許還真的是不用大家擔心了,沒有了氣場的冷潮已然會選擇更加利於自己生存的行事方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不會隨意的去招惹任何人。那麼,當這樣的冷潮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的時候,大家的目光到底會是驚異還是興奮?
又或者,以爲冷潮是與這個人一般見識?。
靜靜的看了一眼冷潮之前離去的小路,依琳默默的有了一絲的不安,望向夜色,心中立馬就生出濃濃的思念來,“冷潮,今晚的你有一點不開心嗎?還有,你在此刻做什麼?”
“冷潮……”輕聲一口,別無他念,只求你的歸來,似乎女人都是柔情的,這般的女人就屬依琳最適合。
“冷潮不會是迷路了吧!要不他怎麼會這麼久都不回來。”小依隨口說了一句,隨即便引來了趙飛這貨的話匣子。
“我聽說腦出血的人,會經常的出現短暫性的失憶,而且就是忘記了剛剛纔發生的事,所以……”
“出你妹啊!你小子腦子裡就是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你小子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
長髮破口就開始罵了一聲趙飛,兩隻手“咯咯……”吱聲了起來,脾氣火爆的長髮自然是忍受不了趙飛這貨的吐槽。
“啊?別,我可是好心啊!再說了,腦出血的人真的是……”
“你給我閉嘴……”
衆人在場的除了依琳、耳釘和準之外,其他的人一口朝着趙飛大聲的吼道,連一向平和的久軒都有一點忍受不了。
“不說就不說了嘛!幹嘛這麼吼人,我可是小孩子耶,你們可得照顧到小的,再說了……”
“尼瑪的,你還說,你這貨屁話怎麼就那麼的多,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打趴下。”長髮站了起來,惱怒趙飛這貨那好像就是一口沒裝水龍頭的管子,一開就不停的放。
“呵……呵呵呵……”
這一次,趙飛果斷高舉雙手,一臉嚇怕的表情,映射給了長髮看去。
幾分鐘,緩慢而又迅速的從衆人的身邊飄過……
“我看,我還是去找找冷潮,現在都過了七分鐘了。”耳釘站了起來,說道。
“踏踏……踏踏……”
下一秒鐘,一段輕盈的腳步傳了過來,衆人的視角繼而轉向了過去。
“對不起,各位,我剛纔興許是迷路了,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來者正是冷潮,他右手撓着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不好意思。
看到一臉自然的冷潮,依琳那顆小心臟跳動的頻率也好生的平緩了許多。
“你們看吧!冷潮是真的迷路了,我沒有說錯吧!你們還說我……”趙飛又發起了牢騷。
“啪……”
“呃……咚……”
實在是受不了趙飛這貨的口盾,坐在旁邊的長髮一拳就狠狠的向趙飛的小臉蛋上轟去,趙飛應聲一叫隨即躺地,昏了過去——哎!趙飛這貨也該打打PP了,有什麼事兒是值得那麼令自己去“冒險……”做的呢?
有,就是繼續扯皮!當你真的令別人感到蛋疼的時候,你就會轉入另外一個境界——俗稱“扯蛋……”,和“皮……”比起來,“扯蛋……”更加令人“尊敬……”
那可是在用生命來詮釋自己的信念啊!
趙飛!果斷不畏懼,勇於直面衝——別鬧了,你以爲他這樣是好樣兒的?
其實,就整一個憨厚……
“冷潮,你沒事兒吧!”耳釘率先走了過去,一臉關切看了看冷潮的全身,最後將目光投射到冷潮的視野中去,緊張的問道。
“你說呢?”冷潮一臉的愉悅已然告訴了耳釘結果。
“呵呵……果然不愧是我所認可的冷潮,走吧!”對着準一個眼神的暗示,耳釘此刻也微微的笑了一下。
“看來,冷潮你一定是戰勝了自我,作爲朋友的我真的是很爲你感到高興。”準心裡暗暗的想到,此刻準又看到了以前的那個冷潮,心裡當真是有種恰似重逢的感覺。
“來!冷潮,這是對你的懲罰,先自罰三杯,以謝罪大家。”準站了起來,遞了一杯酒過去。
“對,先喝三杯。”久軒也站了起來,隨即向着冷潮遞了一杯酒過去。
“還有我的,你小子今晚可不要逃哦!”收拾完了趙飛,長髮子強也站了起來,遞了一杯酒過去。
“呵呵!讓大家久等了,這三杯酒我一定喝下去,來……”
先接過準、久軒、長髮手中的酒杯,恭敬的做了一個古人最莊嚴的舉酒姿勢,隨即三杯都是一飲而盡——這酒可是國酒“毛臺……”啊!價錢貴,酒精的度數也不低啊!依着冷潮從小到大沒怎麼喝過高純度白酒的體質,他能做到這般地步,是真心感謝自己周邊的這些好友!
“不要忘了,還有我的。”
一向以冷漠示人的耳釘此刻也居然端起了酒杯向着冷潮就遞了過去。衆人雖說也感覺到了耳釘的變化,但是也沒有怎麼在意,畢竟一個人變得開朗是一件好事兒啊!
“呵呵,沒問題,同樣的,我先乾爲敬。”
一手接過耳釘手中的酒杯,依舊豪情一般的舉酒就飲,痛快不失一點瀟灑。
“說到敬酒怎麼能少得了我一份,冷潮,我胖子的酒杯都快被石化了。”
“沒問題,我一樣的幹掉它。”冷潮隨即又接過胖子李鑫手中的酒杯,同樣的一干到底。
“嘔呃……”
幾杯熱酒下肚,冷潮頓時感覺到身體熱得發脹,小腹開始墜痛了起來,臉蛋兒也漸漸的紅潤了起來,打了一個響嗝。
“趙飛那小子了?我怎麼沒看見他。”
此刻,冷潮他那粉粉的臉蛋外加迷糊的雙眼環視了一下衆人,發現居然少了那個平日裡話就特別多的憨貨趙飛,歪着眉毛隨即問道。
“哦?那貨啊!別管他,他還有事兒呢!”長髮故意的把此刻被一拳打暈在地的趙飛用自己的身體擋着。
有事兒?是和周公打架去了吧!趙飛會說:你個周公,爲什麼要拖我到夢裡來,我打死你,我打打打……
“冷潮,我是唐依,你還記得我嗎?”小依朝着冷潮輕聲一口。
“怎麼會忘記呢?呵呵……嘔呃……”迷糊的看了一眼唐依,打嗝着的說道。
“來,我也來敬你一杯。”
“沒問題。”
兩人由於距離比較遠,示意般的舉起了酒杯隨後一口飲盡。
“既然大家都敬了,那我也少不了!冷潮,來,我也敬你一杯。”在一羣大男人面前,佳媛也少了平時的幾分好動,爲迎合大家,佳媛也打算敬冷潮一杯,以表示自己對冷潮的關心。
“你們是在給我開歡迎會吧!怎麼個個都要敬我?”
“怎麼?我敬你不給面子?”
“哦,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都快被你們整成人形的酒瓶子了,來吧!我來者不懼!聽好了,是懼怕的‘懼’哦!”冷潮當即也舉起了酒杯,向佳媛點了一下。
兩人,同樣的也是一干飲盡,冷潮自不必說,而佳媛居然也能豪爽到這個地步——準的目光,乃至他的眼光,看上去還真的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只剩下最後的一個人了,我們暫且先踢掉趙飛這貨。
“冷……冷潮,我……我也想敬你一杯,可以嗎?”一臉緊張的表情,緩緩的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着冷潮輕聲而且還帶有一點點的口吃,這個花一樣的小蘿莉依琳漲紅着小臉蛋兒的將視線望向了冷潮而去。
“嗯?依琳,你……你也喝酒?你能喝嗎?不能喝的話,還是不要硬撐!”冷潮雖然此刻已經是被衆人給灌得面紅耳赤的,但是心智還是很清晰的。
“迎合大家嘛!我先幹了,你隨意。”
“咕嚕……”
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的像是一個純爺們兒說的話,依琳想必是看泡沫劇看多了吧!但這臺詞用得也太霸氣了一點吧!
哎呦,小蘿莉不錯哦!
“呵呵,我隨意?那怎麼可以,我也幹了。”
“咕嚕……”
“哈哈哈哈,這種感覺太好了。”
舉起酒杯,自然也是一飲而盡,作爲一個大男人,冷潮怎麼能在喝酒的位置上輸給依琳?此刻,冷潮放聲着自己最爲美麗的笑容,體味着此刻的一切。
沒有過多的話語,有的只是狂歡和尖叫,大家隨後還玩起了遊戲,這些事情此刻已經深刻的印在了冷潮的腦海裡面了,這是冷潮第一次依着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去看待周圍的事物,而並非依着一個異能狂人的姿態去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