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就沒想你要出什麼!”中年人笑道:“我這技巧是貨真價實的,根本不受你的話語影響!”
接下來沒什麼懸念,魔禮青連輸十局。阿凱在最後三局的時候終於注意到一點,中年人在猜拳的時候一眼光一直在盯着對方的右手。不過雖然注意到了,卻仍想不出爲什麼中年人能連贏十局,因爲這種猜拳的事純粹是一個人隨機確定的,不會有什麼規律。難道他可以在魔禮壽出拳的一瞬間看出魔禮壽要出什麼?
魔禮壽不停地向中年人追問秘決,中年人笑道:“吃飯的傢伙,不能告訴你!”
見阿凱低頭沉思,中年人衝阿凱道:“小兄弟!是不是也想和我賭一把?我有好東西可以給你哦!”
魔禮壽見中年人向阿凱說話,這纔想起沒給二人介紹,當下衝中年人道:“這位是我剛結識的朋友,阿凱!”
又衝阿凱道:“這位是申公豹,我申師叔,和我師父是平輩的。平日喜歡雲遊,天下大部分地方他都去過,是大大有名的煉氣士……”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師叔我一事無成,什麼大大有名!”申公豹扯開魔禮壽的介紹,衝阿凱道:“小兄弟也是元神一族吧?別聽小瘦子胡說,我最討厭別人說什麼輩分,來,咱倆賭一把!今天我剛好帶了一件好東西,如果輸了就送給你!”
“賭!賭!”魔禮壽一聽有好東西,立馬慫恿阿凱:“我這個申師叔是出了名的黴運……,不過別和他賭猜拳了,得賭點別的。”
“那——那就賭一把了?”阿凱突然想到一種不敗的賭法,自己所持仗的是比這些人多了幾千年的文化知識,就從這一點上出發去贏了這個申公豹。
“先把東西拿出來看看再說,到底是什麼好東西!”魔禮壽叫道。
“好!就把這東西拿出來給大家過過目吧!”申公豹從背囊中取出一件東西來:“這可是我從朝歌城弄出來的一件法寶!”
阿凱一看那東西就愣了一下,居然是一具玉石琵琶,而且非常眼熟。沒等他回過神來,旁邊的魔禮壽就叫了起來:“法寶啊!而且還是四妹最喜歡的樂器法寶!凱兄弟,一定要贏過來!”
阿凱透過體內元神一看,果然是和妲己在摘星樓上見過的那具,不過琵琶之中那女子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盤坐,而是雙臂伸展,除拇指外,其餘四指分別扣住琵琶兩端四根弦的盡頭。目光中了無聲氣,彷彿死亡了一般。
這便是法寶麼?不過和阿凱在二十一世紀見過的二個靈物根本就不同,冷雨那塊古怪的卵石就不說了,畢竟裡面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可是那塊許願石裡面可是什麼也沒有啊!
不提阿凱心中疑惑,申公豹摧促道:“怎麼樣?做爲賭資,這東西夠份量吧?”
“好吧!我們就來賭一次!”阿凱道:“不過怎麼賭要聽我的!”
“好!”申公豹道:“不過你是不是也應該出點賭資出來呢?”
“我?”阿凱不由一愣:“不過……,我身上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
“不要東西!不要東西!”申公豹道:“我這人生性懶散,根本沒練成什麼大本事,我是想,如果你輸了,有一天我有困難,小兄弟可否幫我一次忙?”
“這個——”阿凱有些猶豫,不過如果聽從自己的賭法的話,是根本不會輸的,也不必欠他這個人情。於是道:“好吧!我答應了!”
阿凱的方法很簡單,倏忽伸手一抓,已將一隻大眼蜻蜓抓在手中,衝申公豹道:“我們這樣來賭,把這隻蜻蜓的頭浸入水中,我們二人來猜它何時會被憋死!”
“有趣有趣!這個辦法有趣!”申公豹答應之後,眼珠一轉道:“不行!不能用你手中這隻!讓他們再去捉一隻好了……,你——你們兄弟二個不能捉!”
最後那句卻是對魔家二兄弟說的。喝止了欲捉蜻蜓的魔家二兄弟。魔禮壽一聽哈哈 笑道:“老申!果然心思細密,怕我們做假!不過我們兄弟可沒那種能耐。”
當下一名士兵重新抓了一隻蜻蜓,將頭浸入水中,阿凱和申公豹背轉身走到看不到的地方。如果誰認爲蜻蜓已死就出聲,誰預料得最準,誰就算贏。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後,阿凱突然轉身,對着岸邊拿蜻蜓的兵士舉起手臂。不料身邊的申公豹一見阿凱的動作,已先一步跳起來喊道:“死了!我猜已經死了!”
水邊的魔禮青吩咐兵士放開蜻蜓,那蜻蜓一振翅便飛走了。
申公豹回過頭來,卻見阿凱已放下手臂,笑吟吟地望着他。原來阿凱注意到申公豹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動靜,便假裝出要喊話的樣子,引申公豹上當,贏了這賭局。
“你怎麼知道這蜻蜓還沒死?已經這麼長時間了!”申公豹奇道。
“別說!”魔禮壽喊道:“讓他也說出怎麼會贏的我!”
“嘿嘿!他就是不說,我弄幾隻來試 一下也會知道!”申公豹一邊把琵琶遞給阿凱一邊衝魔禮壽道。
“其實很簡單!”阿凱接過琵琶道:“這蜻蜓不是靠頭呼吸,而是靠身子呼吸。就是把它的頭浸上一天也不會死!便如果把它的身子浸進去的話,很快就會憋死了!”
在地球上的絕大多數昆蟲中,呼吸器官都是長在腹部的。比如蜻蜓蚱蜢蚊子之類的等等都是,用浸頭的方法根本就憋不死。阿凱作爲一個現代人,自然比這些古代人清楚這些,申公豹又不是生物學家,所以即使阿凱剛纔不使詐,也不過是延長一下決勝負的時間而已。
“是麼?”申公豹魔禮壽等人大感好奇,紛紛去抓蜻蜓到水邊去試真假,一排人蹲在水邊,手中捏着蜻蜓頭部,好象集體在河邊大便一般。
不一會衆人試驗完畢,尋些蜻蜓腹部被浸,沒多長時間就紛紛死翹翹了。申公豹大呼上當,但此人賭品很好,願賭服輸,也不向阿凱討要琵琶。阿凱過意不去,要還了申公豹琵琶,申公豹卻堅決不收。
魔家兄弟力邀申公豹到關隘中去作客。申公豹爲人隨和愛玩,以過和魔禮壽和阿凱的二次打賭,早和衆人打成一片了,一行人笑鬧着向夢佳關行去。
申公豹的花點虎一進入魔家的院落,院落二邊馬廄中的馬匹全都一齊哀嘶,趴伏在地,屎尿直流。申公豹一拍花點虎的頭笑道:“這畜牲腳力倒快,就是動靜太大了,只宜在野外……”
沒等他把話說完,內庭中傳出一陣輕緩的琵琶之聲,彷彿和風拂面,暖陽普照,安寧祥和,那些亂成一團的馬匹在樂聲中漸漸安靜下來。
“四妹回來了!”魔禮壽一聽到琵琶聲,衝阿凱眨了眨眼,然後衝內庭叫道:“四妹!申師叔過來看咱們了!”
琵琶聲止歇,一名青衣女子從內庭之中緩步而出。阿凱張目望去,突然腦中一陣轟鳴,心跳驟然加快,一個名字登時脫口而出:“雨潔——”
從庭中走出的女子雖穿着古代女子的服裝,但額頭寬廣,眉眼小巧,單眼皮,嘴脣薄薄,不是蔡雨潔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