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纔撞到門框上,初時只是紅,這會兒已經腫起了一個小包。
柳寧瞥了眼那個小包,開口反駁道,“娘,這麼多人看着,明明是你自己撞的,怎麼能賴到大郎哥身上去!”
孫蘭花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閉嘴!吃裡扒外的東西!”說完又看向老村長,語氣立馬軟了下來,“村長,這顧大郎看着老實,其實刁滑,先是攛掇寧丫頭和我離心,剛纔又動手打我,村長,村裡可不能留這樣心術不正的人!”
老村長眼皮子擡了擡,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下孫蘭花,然後看向了顧大郎。
顧大郎朝他拱了拱手,恭敬的開口,“李叔。”
李村長點了點頭,手中的煙桿朝着陳嬸子指了指,“大牛家的,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陳嬸子響亮的哎了一聲,“我剛纔在做早飯,聽到孫蘭花拍門……”快言快語的把孫蘭花兩次拍門的經過講了講。
和柳寧剛纔所講的完全吻合。
李村長心中有了計較,終於看向孫蘭花,“柳二家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柳豐收排行老二,上面還有一個名爲柳富裕的大哥。
孫蘭花當然有話說,“村長,陳翠蓮和顧大郎是鄰居,當然向着顧大郎。”
“我呸!孫蘭花,剛纔的情形大家夥兒可都看到了,說這種違心的話,也不怕爛了舌頭!”陳嬸子纔不懼孫蘭花,插着腰和她對罵。
“我管教我女兒女婿,礙着你陳翠蓮什麼事?”孫蘭花恨極了陳嬸子,眼神怨毒。
陳嬸子還要還口,柳寧拉住了她,“嬸子,我來給我娘說。”
柳寧說着看向孫蘭花,語氣平靜的開口,“娘,大郎哥是你女婿,不是你兒子,想要兒子孝順你,你回家找狗子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大姐二姐怎麼對你,我就怎麼對你。”
見孫蘭花一拍大腿就要嚎,她立馬又揚聲說道,“別說我不孝順,這些年我在柳家怎麼樣,村裡的人也都清楚。”
“你說我搶了狗子的活路,那我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也該還清了。”
不提柳狗子還好,一提孫蘭花又想起當初生產的事,費了半天勁丟了半條命把龍鳳胎生下來,結果盼了許久的兒子還沒她兩隻手大,柳寧卻是白白胖胖!
一想到柳寧差點兒害死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孫蘭花恨的眼睛都紅了。
她從地上跳了起來,脫掉一隻鞋子,舉着朝柳寧身上打去,“我打死你這個賤丫頭!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你的命都是我的,還清?你這輩子都還不清!”
柳寧尖叫一聲,忙往村長身後躲。
孫蘭花氣紅了眼,可不管什麼村長不村長,舉着鞋子朝着村長衝去。
柳寧手指微微一動,掌心中出現一個彈珠大小的水球,水球無色無味,消無聲息出現在孫蘭花的腳下。
於是舉着鞋子朝着衝的孫蘭花腳下一滑,“撲通”一聲,臉朝下重重的跌倒在地。
這一下可比剛纔撞門框那個嚴重多了,孫蘭花慘叫一聲,身體倒在地上不動了。
柳寧驚呼出聲,“娘!”
她從村長身後跑了過去,把孫蘭花的身體翻了過來,只見孫蘭花臉上沾着塵土,雙眼緊閉,鼻子留着血,異常狼狽。
“大郎哥,娘暈過去了,你快去提一桶糞水,我聽說糞水專治這樣的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