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安好看着他,不解。
“還裝?”
莫天賜盯着她反問。
安好來不及想自己最近做了什麼事,因爲他的聲音一落下,她的頭髮登時被他揪着的!
頭皮拉扯的痛感令她一下子深深皺起眉頭!
她擡手想打掉他的手,但所有的反抗在他面前都是白費勁的的。
她只能跟緊他的腳步,以減輕拉扯的痛感。
變相的等於,他在用暴力令她不得不軟下來。
莫天賜將她拽到牀邊,之後用力的手一揚將她甩開!
她一時站不穩摔在柔軟的大牀上,雖然牀是軟的,但被他這樣對待,她感覺自己的自尊碎了一地。
只見莫天賜快速的從抽屜裡拿出遙控器對着衣櫃上方的小型儀器一按,衣櫃對面白色的牆壁上登時亮起一塊正方形的熒幕,就像上課時的投影一樣。安好知道這設備裝了許久,但從來沒有用過,不知道他突然打開是想幹什麼。
幾秒後,當一張張的照片被投射到屏幕上時,安好立刻知道莫天賜指的是什麼。
那屏幕上,是她和斯澤在一起的畫面。
看的出來,拍照的人離他們很遠。
儘管不是很清晰,可通過畫面還是輕易能分辨出照片裡的人是他們,並且他們之間的一舉一動都被清晰拍了下來。
那次是斯澤找她,他右臉帶着傷,一看就知道是被揍的。對了,時間是之前莫天賜帶她去打高爾夫回來之後的兩天。那會她在猜是不是莫天賜揍時,結果斯澤落落大方就承認是被他打的了。
可能是出於莫天賜無緣無故打人不對,她得替他善後或者想替兩人拉攏一下破裂的關係,總之她去附近買了點藥,給斯澤抹了一下。
真的,她拿着棉籤沾了點藥膏往他臉上塗去,只有短短五秒她就收手了。
因爲她記得莫天賜的吩咐,讓她遠離斯澤。
她沒有做到遠離,但是卻開始下意識少接觸了。
正因爲如此,所以這件事她沒有和任何人講過。
沒想到竟然被拍了下來。
而且那畫面一偵偵的被拍下來,搞的好像塗了很久藥膏,兩人之間講了很多話,很親密似的。
“不是讓你不要理他的嗎。”莫天賜擡手將遙控器一扔,立刻彎下身在安好耳邊呢喃。
語氣雖輕,卻恨不得殺了她似的!
她怎麼就不長記性,怎麼總是想靠近那個披着羊皮的僞君子呢?!
他真怕她哪一天被斯澤給吃了,還以爲是自己的錯呢!
他當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本來第一時間找她算賬的,可他那時竟然撞邪似的想他們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點……想到她害怕的樣子,他硬生生的打斷了自己準備做的事。
並且不斷說服自己,這次只是擦個臉又不是什麼大事,如果再有第二次,再教訓她好了。
但她今晚實在太過份了,明明自己做了錯事隱瞞他,竟然還無緣無故發神經並且頂嘴?
安好剛纔太專注看照片,一時沒察覺莫天賜的舉動。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的嚇了一條,他說話的熱氣噴灑在她耳邊,她覺得一癢,下意識想遠離。
下一秒,她的肩膀就搭上一隻手,那手用力的將她壓着,令她動彈不得!
“是不是覺得斯澤很溫柔,對你很好?”莫天賜看她一臉想逃離自己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問。
安好搖頭!
“你說如果把你下賤的樣子給他看,他是嫌棄你,還是更想靠近你?”莫天賜又問。
安好轉頭錯愕看向他,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花樣。
接着,只見莫天賜拿起他的手機按了幾下,這下牆壁上的照片消失,轉而換成一條影片。
那影片……
安好瞳孔緊緊縮了起來!
是那一夜,在天娛v8那一夜!
影片開始播放。
雖然那天晚上很黑,可那攝像頭不知道採用了什麼科技,對於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拍的異常清楚!她看見兩團身影緊緊的纏在一起,大牀凌亂,衣服散落一地……
她的申吟和他的低喘聲,以及一些曖昧的聲音交織,通過衣櫃上的播音設備放了出來。
她雙腳緊緊的緾着他的腰。
似乎是想某些地方更貼合。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身處歡愉中的她,是這個樣子的……
“不要。”安好心底發虛。
話還沒說完,她的脣被他用一根手指擋着,只聽見他說:“噓,給我專心看。”
安好不敢作聲了,可這樣的畫面她怎麼看的下去,她正想轉開腦袋時,他擡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面對着牆壁。
她咬着脣,只感覺整個人被撕開一樣,沒有一點自尊可言。每次他生氣都是這樣,從來不會像別人的男朋友一樣好言好語的哄,而是用踩着她的方式,令她臣服,令她不敢再犯!
“你到底想幹什麼?”他這種令她捉摸不透的想法,讓她更爲恐懼了,聲音裡帶着細碎的顫抖。
“沒什麼,一起看片也是夫妻情趣。但是……”莫天賜頓了一聲,接着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全是威脅:“如果你再像今天一樣喝酒,不吃飯,頂嘴,想逃,我就不擔保這片子會不會流出去了。”
“不要……”安好使勁搖頭。
她發誓以後她絕對不在他面前流露自己的脾氣了,脾氣這種東西是那種被寵着愛着的人才有資格去擁有的,像她這樣的人,只配聽話!她剛纔一定是瘋了,喝了兩灌啤酒就開始胡作非爲,也有可能是他最近太好說話,令她一時失了分寸!
“說是沒用的,你得做到。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莫天賜捏着她的下巴沒有放手,話雖然是對她說的,但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屏幕:“答應我,沒有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和斯澤在一起……”
言外之意很清楚。
不過說真的,那晚的她,很誘人。
特別是主動迎合時。
回想起那種令人徹底瘋了的愉悅,他眼底的光越來越沉。可能是她遺留下來淺淺的酒味,加上她身上香甜的氣息,一種純真一種誘惑,令他更加迷離。
安好不知道他到底要她看多久,那天持續了一天一夜他總不會讓她看夠二十四小時吧。正當她心裡又慌又亂時,她突然被他壓在柔軟的被子上!
她雙手禁錮在腦袋兩側,承受着他的重量。
接着他腦袋一低,攀附在她的鎖骨上。
重重的咬了兩下之後,將她翻身……
“不要!”安好慌了,除了知道他要做什麼之外,她更拒絕的,是這種方式!
這種不看戀人臉一味動作的姿勢,令她感覺這樣的親密純粹就是爲了發泄!
“你除了這兩個字,還能說點別的不?”莫天賜沒理會她,左手壓着她的背,右手則往她的裙子下探去。進入後趴在她身上,撩起她的長髮在她耳邊,聲音啞啞的說:“乖,你說要。”
如果她肯聽話,今晚他就不和她計較了。
“不要嗚嗚嗚……”安好繃不住了,像是一直承受以來的委屈突然決提了一樣。她明明很不喜歡,爲什麼他總不能問問她的感受呢?一吵完架,他沒有哄她說來就來,還用她最厭惡的姿勢……
他只是在發泄!
就像安母說的,陪他睡了啊……
換言之她在他面前,就只有這一個功能是麼。
可他明明在外面還有很多很多的人,爲什麼還要……總之亂糟糟的情緒讓她一下子哭個不停,嚶嚶嚶般的啼哭從被子底下傳出。
莫天賜停下動作,但並未離開她,那裡的朝溼溫潤他捨不得,她的哭聲令他心底的怒氣盡褪。
他將她的長頭撥到一邊,軟下來問:“怎麼哭了?乖,別……”
“我要告你婚內強女幹!”
安好突然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強女幹。
莫天賜聽到這個詞,整個人身體突然緊繃起來。
她覺得現在這樣……
是在被他強?
頓時,她的一句話令他興致全無。
但越是這樣,他就越不想放過她。
強是吧?
那就強吧!
想着,他特意加速動作,特意和她對着幹:“是又怎樣,你去告我啊。”
被他無所謂的態度一刺激,她更絕望了:“我要離婚!”
離婚?
聽到這個詞,莫天賜眼底閃了閃。
緊接着,他快速的抽身,像是嫌棄極了的模樣:“滾!”
安好吸了吸鼻子,滾就滾,她寧願滾,也不想留在這裡!她從牀上站起,低頭快速將裙子整理一下之後朝門口跑去,同時順手撈搭在一旁的薄外套,接着衝下二樓,忽視周姨投來吃驚的目光,直接跑了出去。
“……”
莫天賜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心想這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了?
叫滾就真的滾了?!
“太太!”周姨見安好頭也不回,連忙叫道。
現在大晚上的,她一個人穿着睡衣要去哪啊!
莫天賜聽見周姨的聲音後,快速起身出了去。他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盯着那個頭也不回毫不猶豫就跑出去的身影,既然她這麼能耐,那就由得她:“別攔她!”
這女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強女幹離婚這樣的詞都說出口。
前一個說了就算了,後一個是她能說的嗎?!
看她身無分文的樣子,以她的性格,估計在附近溜達半小時就會灰溜溜回來。經過上次的事,他對於現在別墅的安保問題,還是比較放心的。想着,莫天賜轉身進書房。
周姨見狀,原地跺了一腳,把她給急得呀!
見莫天賜不聞不問,看來只好自己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