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上前敬禮報告道:“局長,天網密電。
朱燕隨即接過轉身進入辦公室,她邊走邊看走到椅子邊,她這時已經看完情報內容了,她擡頭說道:“記錄。”
秘書也緊跟着朱燕進了辦公室,聽了朱燕的指示後隨即展開小本子與筆,朱燕見此說道:“全力偵查起因,找出元兇!隱蔽爲上,切記切記!”
秘書很快記錄完畢,然後遞上記錄的本子。朱燕接過看了沒有錯誤後,她簽上自己的名字,順便把記錄的紙張撕了下來,然後把紙張與本子一起遞給秘書說道:“立即發送,完畢後記錄在案後銷燬!”
“是!”秘書敬禮完畢後退出去了。
朱燕這時又想到剛剛發過來的電文,是天網墨菲發過來的,墨菲已經抵達臺灣,名義上是與臺灣情報部展開交流,這也是臺灣方面極力要求的,這是個機會,墨菲這次估計與他一起的都是自
己人,就看墨菲這次行動的效果了!
朱燕這位紅色家族第二代,自從嫁給唐寧之後,她也漸漸開始插手權力層,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形勢使她如此。現在朱家還有朱燕的父親在,但是衆所周知的是,沒有唐寧在,朱家不可能有如此的境地。
朱燕心裡很是無奈,但也只能這麼做,自己父親能力很足,但是之前因爲隱忍,黃金歲月都已經錯過了,名聲也大多是二世祖的名聲,再加上爺爺嫡系年紀都已經大了,然而年青一代卻還是很稚嫩,當中出現了斷層,辛虧自己還在,自己的兩個弟弟還年少,儘管也開始從政,但這需要時間,而唐寧也需要時間,都需要穩定局面。
朱燕知道必須在主席過世之前就要做好這一切,否則一但主席過世必有變動。軍權或許是最不讓人擔心,但是民意卻實在佔據劣勢,現在的百姓關心的不是你能打多少勝仗,而是關心貼身實實在在的生活,現在改革經濟,都是陳白與任銘在出面主持工作,而唐寧卻很少出面,畢竟政府工作在原則上唐寧是插不上手的,現實情況也是如此,唐寧插
手勢必引起內亂。
朱燕嘆息一聲,主席爲什麼會如此心軟呢?要是讓唐寧上臺就不該有如今的局面,這萬一今後任銘等人奪權的話,那唐寧該何去何從,率軍鎮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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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知道朱燕現在在想什麼,我現在還是在看着洪文遞交上來新亞土庫曼斯坦省的近況,黨員吸收到是增長很快,那裡的學校也開始新增漢語課程,也着實派出了一批教師充實過去,但是那邊的問題也是不小,主要還是民心問題,那裡漢人到底還是少啊!語言不通是一個問題,那生活習慣、思想都很不一樣。
洪文的意思是必須移民,搞同化政策!我是同意這個辦法的,但問題是從哪裡移民過去,誰會過去?之前的大移民主要是集中了新亞省,洪文那裡到底還是接受少,看來還是要自己做個惡人了,唉,百姓都是落葉歸根的思想,都不喜歡離鄉,何況是整家整戶離開。
看完洪文的報告後,我又看下一分報告,原來是王含的報告,那邊到是有了不少好消息,上海到底還是走到了前面,已經不少外國人在那註冊公司,還建立了工廠,但大多是華人開設的,還都是小型公司工廠,也都是服裝類型的,但總比沒有的好吧!
王含還在報告裡說,上海這邊一啓動,臉帶着江浙兩省的原料、加工、運輸都會上馬,畢竟上海不是資源省市,還是需要江浙在後面提供原材料等方面支持,這當中自然也存在了貿易,只不過是內貿了。
我看了這些到是很欣慰、也很高興,這總算是個突破了。這些報告我也知道,國務院那邊乃至任銘那邊肯定也有,只不過形勢不同,內容也肯定有區別,但是這就是派系的原因了,王含以及洪文他們外人都知道是唐寧的人,這點任銘他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們現在盯着江浙、上海已經很久了,如果這些地方經濟搞上去了,那麼華東地區的位置就更加重要,那麼這些位置誰不眼紅,他們都是要從中撈利益的主。我倒不是自己小氣,問題是我讓出來點,他們會感激我嗎?不
會,只會讓他們實力加強,這纔是養虎爲患。我的優勢在於年青,他們年紀都比我大的多,我能等,他們能等嗎?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了如今的地位,誰不想更進一步,之前有葉帥在前面,現在任銘是走到了前臺,也讓知道任銘心中的野心,在大是大非面前任銘是和自己保持一致的,但在分配利益方面,那就兩樣了。
這段日子,任銘可是狠狠接納了一批老革命,現在北京可以說是五彩繽紛啊!各路人馬都上場了,一個部門儘管只有一個主管,但副職上面都掛了三到四個,這簡直就是在玩奪權,在積累實力和人心。
他到是說的好聽,什麼實力比拼,誰幹的好就誰上,什麼分工細緻了才能把工作做好。我越想越有點憤怒,這分工細緻了,那間接造成效率變低,一個申請、一個報告非得敲個5、6個章纔算通過,那算什麼事!
看來得開個會了,得召集大家來集思廣益了,想個對策出來。我是頭一次想到這個,說起來我也是後知後覺了,我一直是認爲自己該決斷的一定要決斷,否則讓底下人認爲是缺乏能力,現在我算是發
現了,那就是一個人能力再大那也是有限,辛虧自己這段日子琢磨出這個缺點出來,亡羊補牢吧!
9月10晚上,我還是第一次把在京的幾個底下大員們召集起來,在吃過晚飯後,我大手一揮集中到了樓上小會議室裡開會。
黃燦、潘文這兩位副國級的大佬自然是沒有缺席,葉龍也來了,這傢伙自從當上中組部副部長後確實不錯,再加上黃燦幹滿一屆是鐵定要退下來了,而他是內定接班的人物,所以他沒事就是到各地轉悠,到各個省市視察!
李念也來了,這位政治局常委、副總理的大佬或許是這些人中官位最大的一個,也同樣是老革命、資歷擺在那裡。
外交部部長喬華也算是首次參加進來,他看到這些人在自然知道這次聚會是有重事商量,所以自始自終都是一本正經。
包雲龍與阮建雄這兩位人大委員會的大佬也第一次參加進來,同樣,他們看到這次開會的級別,他們儘管也是
夠級別了,但是手底下的實力還是有點不足,所以也不敢擺架子。
這次我並沒有讓軍隊系統同志參加,否則這會議室還開不了,非得到大會堂去開不可。我們都落座之後,我含笑說道:“這麼長時間大家都沒能在一起聚聚,是我失職了啊!”
李念是當仍不讓的第一個回答,他微笑說道:“大家都忙,現在也都空閒下來,早點的話,大家還不一定有空呢!”
我知道李念這是在替我開脫,我呵呵笑了起來。喬華是急性子,他沒有客套而是直接問道:“唐書記,這次不知道有什麼緊急事情要我們完成?請下指示吧!”
他的話完,大家都收起了笑臉都一本正經看着我,顯然大家都在等我說出原因。我凝重說道:“現在上海方面形勢較好,但同樣是現在國家也開始穩定,有些同志也開始想着增加影響力了,我的意思是任銘同志他們。”
李念點點頭說道:“嗯,現在各部門的副職增
加確實有點過了,儘管要檢驗同志能力,但也不能如此!以前一天可以辦完的,現在需要三天,這效率也委實低下了點。”
喬華聽了似乎有點怨氣說道:“我底下各司局,可是硬生生的增加了幾十張嘴,正兒八經的科員到沒增加,都成福利院了。”
我一愣問道:“怎麼回事?”
喬華隨即說了出來,我聽他這麼自己也恍然了,原來各司局裡增加的都是關係戶,今天塞一個,明天塞一個,等能力檢驗不合格了,退下去了,明天立馬又上了一個。
我皺着眉說道:“難道自己就不會選自己同志進來嗎?”
喬華搖搖頭說道:“現在什麼事情都需要開黨委會,我是可以否決,但是也會讓外人說我是一言堂,這影響確實不好,之前我們都只顧着一把手了,反而忘記了黨委會了。”
我冷聲說道:“好嘛,他們也算是想
到辦法了,想和我們玩民主,可以!很好!”
黃燦說道:“我這裡還是很好,別人想插手都插不進來,不過,我擔心的是今後,因爲中組部也好、中紀委也罷,這麼重要的部門是不可能只有我們一家的,這傳出去有搞山頭的問題。”
我搖搖頭說道:“別怕,搞山頭怎麼了?我現在是一把手,我是主席的接班人,怕什麼!即使搞山頭那也是名聲嚴順!”
說完,我對着葉龍說道:“不過這倒也提醒我了,葉龍,你可要好好培養幾個同志,今後你結果黃老的班後,你也需要穩定黨委會的票數,我的要求也很低,那就是全票!”
葉龍神情鎮定說道:“明白,沒問題。”
我少有的霸氣讓黃燦有點意外,但同樣是心裡佩服,這領導是需要霸氣。
潘文沒有等我提問,他自己說道:“我這裡還很好,底下各局都在手裡,黨
委會也全都是自己人。”
我點點頭說道:“老潘,你歲數也大了,估計你幹滿這一屆也是需要退了,你要有思想準備。”
潘文到是樂呵呵說道:“我知道,我很知足,想當初我是什麼職務,現在我是什麼職務,我沒有唐書記您的提攜,我就沒有今天。”
說完,潘文眼睛有點紅說道:“我要說的是我這輩子到下面去也要感激你!這中紀委今後就是唐書記您手裡的一把劍,想要誰的命只管說!”
我喟嘆一聲,說道:“老潘,你的心意我明白,你那邊也要着手準備一下接班人,中紀委不是一般部門,今後接班人都是內部接任!我是不會讓外邊調任進去的。”
潘文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我已經有這方面的一些準備了。”
點點頭。
包
雲龍與阮建雄到是沒有說話,因爲那邊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存在就是搗亂來着,是起牽制作用的。自然人大與政協都是世家的利益之爭!都是國家與各世家的利益談判機構。當然國家還是佔領導了地位,國家利益還是擺在第一位,誰要是違反這一原則那麼這個人哪怕是一把手,那麼他也算是做到頭了。
我說道:“現在我的想法是該如何好好給任銘他們上上課,讓他們知道國家不是他們這樣治理的,大家都出出主意吧。”
李念聽了眉毛一挑說道:“以勢壓人,以權開路。”
喬華也是開口同意說道:“不錯,我同意老李的辦法。”
葉龍到是殺機一現說道:“確實要點點火了,才燒了一把火,是要燒第二把、第三把火了。”
潘文臉帶氣憤說道:“我認爲由我們中紀委出面,暗地裡找證據,也抓他們一批,把任銘的手腳砍掉點。”
我沉默會兒後問道:“那先敲誰?”
李念則說道:“這到是不急,養肥了再殺!”
我一愣,李念繼續說道:“現在國務院那邊陳白同志還是很有原則性的,到了他這一位置,已經不是幫不幫的問題,而是穩定、發展的問題,他的角度是國家、百姓,但是唐寧同志,您就不一樣了,您抓的是黨建與軍隊,您纔是抓着幹部們的生死大權,您纔是執行者。”
李念的話讓我腦袋一醒,我心裡大呼道:“不錯,確實是這樣!”
李念繼續說道:“陳白同志這是在穩定局面,但是等到您開始動手的時候,陳白同志絕對會站到您這邊,因爲那時候各個部門已經穩定了,那麼動一二個人無關大局,說的難聽點,那時候就是摘桃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