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誰啊?”坐在車上王軒忍不住發問。
“她啊!”巴基嘴裡滋滋了兩聲,“她叫沈樂曼,父親原來是咱們東星坐管吊晴虎,後來給社團裡辦事死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她爹以前就不讓她跟社團接觸,畢竟,幹咱們這行的,誰知道什麼時候就忽然死。”
“父親過世後社團也照顧她,這都是規矩,安排她在這個相熟的醫院做護士,也挺好,熟人知根知底,有些事情也方便,就是這妞脾氣大,平時沒人敢來騷擾她。”說道這裡,巴基忽然變得有些嫉妒了,“你小子人長的靚仔不說,這嘴也夠甜的,平時這妞可不給人好臉色。”
“我那是被嚇的,嘴一禿嚕就冒出來了,現在讓我想都想不起來!”
“誰能想到大殺四方的猛人竟然怕打針,這要傳出去還不笑死人了。”想起剛纔王軒的慫樣,巴基又笑了起來。
真特麼沒溜,笑點這麼低,怎麼做老大的!
一路回到深水涉的夜總會,直接來到頂層,巴基叫來兩個夜總會的小姐來服侍王軒後便匆匆的走了。
服侍,就是幫王軒換衣服,洗頭,洗澡一類的,絕對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現在的他是有心無力,至於巴基走時說的什麼啊,他表示自己根本聽不懂,不瞭解,不知道。
說實話,巴基叫來的兩個妞長的都很漂亮,至少他之前是絕對搭個不上這種檔次的,當然,花大價錢另算。
能被巴基親自喊人安排的都不是一般人,兩個美女自然要好好服侍着,一點也不害羞地幫王軒脫起了衣服褲子!
第一次啊!
王軒緊張的臉都發燙了,這時候他倒是慶幸自己失血不少,臉沒紅,至少沒在兩個美女身前露怯。
但是當被那冰涼柔嫩的小手抓~住時……,王軒還是下意識地往回一縮,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引得兩個美女嬌笑不已,花枝亂顫。
“咕嚕!”
眼珠子都要瞪出去的王軒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趕緊在心裡默唸冰心訣,太特麼尷尬了……!
接下來的洗頭、洗澡、擦拭身體,爲了不碰到包紮好的傷口,全程都是兩個美女用小手一點點擦拭的,特別是到關鍵部位,要清洗乾淨……。
那柔~滑細嫩的小手,一點一點的,裡裡外外的……
哎呀我去!
王軒用無上的毅力才讓自己制止了兩位美女的下一步動作,用略帶顫抖又平和的語氣說道:“好了,美女,今天不行,太累,失血過多,要休息!”
“軒哥,真的不需要嗎?”美女斜側着頭,扭動着身體,一手扶着胸前還輕輕地咬着半邊嘴脣,那話語中的魅惑……太刺激了!
“扶,扶我趴下,我要睡覺!”王軒已經快哭了。
“趴在我身上睡吧,很舒服呦!”
那酥~麻的小聲音,不行了。
“別別別,別鬧,我要睡覺了,你們快出去吧,一幫小妖精!”
兩女略帶惋惜地走了出去,聽到關門聲,王軒才重重地呼出去一口氣,受不鳥啊,受不鳥!
……
“噗嗤!”
“啊……”
王軒感覺自己陷入到永不完結的戰場上,不停地廝殺,身上的血好似都流乾了,最後被人一槍打死。
猛地從牀~上坐起,嘴呼呼地穿着粗氣,後背的睡衣已經溼透了。
“只是做了個噩夢,怕個雞毛,活着的時候老子都不怕你們,能殺你們一次,就能殺你們一百次!”
叩叩叩。
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進來!”
門一開,黑矮胖的阿威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提着藥箱的小護士沈樂曼。
擦了下頭上的汗,王軒站了起來,“沈小姐你好,阿威,給沈小姐搬把椅子。”
“不用了。”沈樂曼把藥箱放到桌子上打開,頭也不擡地說道:“你自己做好,我給你換藥。”
“那就麻煩沈小姐了。”
對王軒的態度,沈樂曼還是挺滿意的,很有禮貌,而且房間裡很整潔,沒有她想想中的糜爛。
跟她以前見過的其他混混不同,算是個另類。
拆掉了身上繃帶,傷口沒有任何發炎的跡象,她開始麻利地開始重新清洗傷口,換藥,包紮。
阿威看着那大大小小~縫合的傷口,嘴角不停地抽~動,“阿軒,軒哥,疼不?”
“你說那,在你身上砍幾刀試試!”白了阿威一眼,對他改換稱呼的事王軒沒太多表示。
“別別別,還是算了,我可害怕!”阿威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又興奮地說道:“軒哥,你不知道,今天道上都傳遍了,軒哥大殺四方,一人幹掉了對方四人不說,其中還有洪義社紅棍幽鬼,重傷十幾人,一人一刀追着幾百人滿街跑,現在大家給你起了個外號,血龍!”
“什麼破外號,真LOW!”血龍,濃濃的中二氣息,讓王軒這個9102年的來客感覺超尷尬。
“怎麼會,血龍啊,血龍過處血流成河,多牛啊!”阿威還在一旁感慨起來。
“切!”
……
香港九龍某家醫院內,病牀~上堂了一片傷員。
這羣人滿身刀傷,嚴重的幾個胳膊都被砍掉了,看起來要多慘有多慘,有人抱着胳膊慘叫哀嚎聲不絕於耳,有的人卻已經昏迷不醒。
洪義社的燕子德帶着毒蛇走進醫院,嘴裡叼着菸捲,臉上一片鐵青。
燕子德就是洪義社的龍頭,三十多歲,就是他前幾天在某夜總會埋伏了駱駝,才惹來這一場大禍。
另一個叫毒蛇的傢伙是洪義社九龍的坐管老大,面目陰狠,殺人不見血的貨色,所以大家送了他一個毒蛇的外號。
隨便拉過來一個豺狗的小弟,“豺狗那?”
“大佬在那邊的病房。”一個受傷不重的小混混趕緊指着另一邊病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