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妖者無疆
妖者無疆一夜無話。第二天敬業的昭君準時上班。
我在門邊揮手,“昭君,看你的表現。”
書信一封,吩咐小二,“給北條廣之大人。”
跑到X館,和美女八卦還未及熱身,貂蟬已經翩然而至。
撲上去,“貂蟬姐姐,人家好想你。”
他一把抱起我來,笑得開懷,“您找我什麼事?”
“人家知道,想抓牢一個男人的心,只掛在他身上是沒用的~~”我準備從他身上下來。
“可是想抓牢一個男人的身體,多掛在他身上一會兒是很有用的~~”他不鬆手。
太妖了他。
“您叫柳如櫻吶,我都不能直接稱呼您的名字麼?”
“你可以稱呼我的姓氏。我外公緬懷他的初戀情人給我起名‘如櫻’,當然,那位初戀情人不是我外婆。於是我只好揹負着她的嫉妒與不甘,被外婆不待見了二十多年。”
“呃,那麼,柳。”
“貂蟬姐姐,你一定要幫我——牽紅線。”
“我是鰥夫。”貂蟬也無奈。
剋死所有的老婆才叫本事。才掛兩個休掉一個,你介意個啥勁兒?
“是彰紋和平千歲。那位公主原來是昭君的側室,有名無實的,這回成全他們有情人也好。你要是不表態,我怕有不長眼的跳出來反對~~”
“好。可是我本人專門給陛下上書的箋紙沒帶在身上。”
我本來想說在這裡等他。結果,貂蟬一句,“您也去我家吧~~”
其實能說不去的——可是我想和貂蟬多泡一會兒。
於是直接被他抱上車。
扯過他的右手,上面星星點點的薄繭。
“貂蟬,你下定決心了麼?”
他笑,“只欠東風。”(翻翻三國志諸葛亮傳,周瑜傳裡都沒有這句話,三國演義在平安時代還沒有成書,就當穿越了,親們別深究。)
“我的藥怎麼樣?”
“只兩劑,夜晚就睡得安穩得多。”
我點頭。看來很對症。
貂蟬的書房,站在他身邊,看着落款處清秀俊逸的“北條廣之”,再次眉開眼笑。
留下來和他吃午飯。
有些心不在焉,沒留意,飯糰從筷子間掉落,直接砸進調料碟裡,濺了自己一胸的醬汁。
貂蟬忍笑遞過手絹,我接過來尷尬的擦。
稍後,他還不住哆嗦,結果事件重放,同樣濺了他自己一胸。
我得意的遞過自己的手絹,“看吧,這個傳染的~~叫你笑我~~”
他也擦,“我運氣一向比較差。即使您在也鎮不住。”
飯後例行散步。一陣喧鬧。
被休掉的北條家側室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扯住貂蟬的袖子一個勁的哭訴。
我這個抑鬱。準備明智的告辭。偏生那個女人高喊,“妖婦!大人,她這個女人敗壞我,您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
怒從心起,“姑娘您是怎麼被教養的?在曾經的夫君宅中,大吵大叫哭哭啼啼,可真給自己家長臉啊。”
“你!”她竄出來,從背後猛然一推,我右肩直接撞到了身前的樹上,她抓着我的傷肩,欲賞我耳光,被貂蟬眼疾手快的扣住手腕。
久違鑽心的疼啊。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可能是一般情況下我給人的印象一點也不嬌氣,於是這罕有的梨花帶雨的神情直接震懾住了貂蟬。
他衝上來抱起我,直接往外邊跑。
我不知死活的笑笑,“貂蟬姐姐你心疼我了~~”
他憂心忡忡,“我心疼得都快死了。”
太煽情了。
鬍子叔叔的醫館。
我半露香肩,鬍子叔叔給我上藥包紮,貂蟬目不轉睛的瞧着。
我沒心沒肺的笑笑,指指肩膀上的淤痕,“貂蟬,你看,你上次的爪子印還沒消退呢。”
鬍子叔叔非常配合的插花,“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神子要小心了,今後再受傷這肩膀就廢了。”
貂蟬臉色鐵青。
只是扭頭的一瞬間,臉色更青的昭君如神兵天降出現在貂蟬身後。
二人深情對望一眼,怨懟?責備?愧疚?反正情緒豐富。
我一個冷眼掃向鬍子叔叔,他極爲識相的迅速遁了。
看看我那五花大綁的右肩,轉頭面對他倆,“說實話,你倆X過吧。”
二位美人臉色同時一黑。貂蟬不說話,昭君也不說話。
我沉默了。就是這短暫的沉默,我周身散發的冷氣足以把他二人的心都凍結成冰。
也不是不能理解,對於老爺子來說,給他倆下藥,然後穩坐一端,安心觀賞美好的活春宮上演。
這和AV是一樣的,看的人永遠比做的人爽。何況還是那麼漂亮的兩個男人,無論是臉還是身材。
問題是,當兩個GV男優都是自己的戀人時,我就很難再笑得出來。
深呼吸,深呼吸。
我捏捏肩膀,“罷了。”
二人緊張看着我。
“昭君,要不是因爲你讓我兩次脫臼;貂蟬,要不是因爲你讓我肩無完膚。反正下半輩子我要是殘了,你倆也得陪着我殘。”
繞着他倆走了一圈,“所以,只限今天,我無論命令你倆什麼,都不可以對我說‘不’,聽到沒有~~”
我笑得比綻放的牡丹還舒展絢爛,一點猙獰可怖的表情都沒有——我保證。
“那麼,你倆陪我去逛街吧~~”
於是當天午後,藍衣左大臣藤原寬幸和紅衣右大臣北條廣之二人並行,跟在一個白皙高挑的女子身後。
藤原左大臣,二十四歲時奉命平叛,步步緊逼,先削權後滅門,連殺幾百口,沒人說他是個好人,可是卻對這個女子一再心軟。
北條右大臣,二十二歲時圍剿山賊,衣甲被鮮血侵透,梟掉的首級壓垮了馬,沒人說他是個善人,但是卻對這個女子一再遷就。
當世之人絕大多數並不清楚這個女子的底細。
她的特立獨行、精妙下毒解毒功夫以及顯赫的情人名單慢慢成爲一個傳奇,只是卻無人憶起她另一個身份——白龍神子。
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