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 嗨,我的男人 中
嗨,我的男人中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火焰。
“我會保護您。別擔心。”
這個男人勇敢而堅定。一瞬間偷走我的心,沒有地方掛失。
忽然拉着我的手,帶我奔回書房。
變魔術般的拿出一個極盡華麗的珠寶盒,推到我的面前,示意我打開它。
——是戒指,上面鑲有紅寶石的戒指。
雖然亞亞的傳世玉佩也讓人感動,但終不如這枚戒指來得震撼。
他拿出很多地契和賬目。
“這是我名下的全部莊園。”說着,溫柔的牽起我的手,放至脣邊,有些忐忑的看着我,“您願不願意嫁給我?”
我一時呼吸困難。
把這個臉蛋極品,身材極品,家世極品,智商極品,情商等外品,海內孤本的絕世男人賜給我,神啊,我要向您感恩麼?
把珠寶盒的蓋子輕輕合上。
他眼睛裡的光芒立時暗淡下去。
這個男人曾躺在身邊說,“我愛您,非常愛您。”
和他無理取鬧,卻拉住我說,“您不要走。”
孑然一身在門外等我歸家時,“您回來就好。”
蜷在角落裡,兀自剋制,“您不要過來。”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嫁給你。
“昭君,我的家鄉有這麼一句話,姻緣這種事,總是要在合適的時間遇對了人才會有個好結果。對我來說,你是那個人。可是時機錯了,所以我不能答應你。”
說完不再理會他,起身,徑直出門。
外面月色一片朦朧。
未及更多感慨,便被一個熾熱的懷抱包圍,“您忘不了他也沒關係。現在這樣也可以。只要您高興就好。”
這句話聽起來就是,“我甘願做小。我不爭,我絕對不爭。”
真冷。
還是決定說點什麼。“我又沒說不嫁給你。”反手拍拍他的臉,“我想去和幸鷹說幾句話行麼?”
乖巧的點頭。
逃也似的趕忙跑開。藤原家二少爺看見我踢開房門,扶扶眼鏡,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卷軸,“兄長和您求婚了?”
“幸鷹,你究竟都教了他些什麼啊。”我類似哀嚎。
“看起來您是拒絕了。放心,我會告訴他,我們家鄉男人求婚被拒是很平常的——只要多求幾次,就一定能成功。”
——標準腹黑青年一枚。可我纔不要上演一出平安時代的“落跑新娘”。
“事實上,我有些介意他以前的他和男人的關係。”
“都是過去的事情,而且那時兄長身不由己。恕我直言,您這樣unfair。”幸鷹正色道。
“我已經可以做到對他亡妻的事情不那麼care。我也知道取向問題不可以interfere。”
“這是正確的想法。”
“我知道我應該這麼想。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忽然跳出來對我說,‘啊,你先生是雙插卡。’我一定會躥起來,‘我的心理醫生呢,我的律師呢?’”
“他是真心愛您的。全家上下都看在眼裡。被他全力迴護,一起牽手在路上走,同乘一車,夜宿東三條殿,這些很能說明問題。”
“空談道理先生。”
“我知道您是個懷疑主義者,不過爲什麼不嘗試下信任一段感情呢?”
我眨了眨眼睛。幸鷹一語中地。
不能接受他悖於倫理的過去,不過是我尋找來用於最後一腳踢開他的藉口。
和昭君在一起意味着責任,對我來說真是莫大的考驗——不可以再來去自由,不可以再離經叛道。
我狂放不羈,亞妖孽清高自許。一旦某天看不順眼彼此,還可以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
但是和昭君不行。這個男人不能退貨。被他黏上,縱然是我,亦無法全身而退,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
於是我說,“幸鷹,即便是believe,裡面依舊有個lie。”
“您在害怕。”
是的,我在害怕。怕一旦陷下去,保持數年的金剛不壞妖孽之身一夜崩塌。
那是我精心構築多久的保護外殼。
感傷中,昭君忽然出現,神色異常嚴峻。御前信使進門,遞交書信。
我行禮接過。風雅聞名的白河院一反常態,只有短短一行字,“明日可否來見朕。”
微笑對使者,“民女遵命。”
昭君的臉色陰得根本不能看。
目送深夜專送快遞的可敬公務員先生離開。
幸鷹同學微笑着先行遁了。
收拾一下表情,先着手穩定自家大後方。
走過去,擁着昭君,“我有話問他。而且只有他能給我答案。”
他看着我。“我一直以來這麼努力無非是阻止他接近您。”
“他不會拿我這麼樣的。我演戲的功夫你知道。更何況我這張臉就是對他最致命的武器。”
他不表態。
扯着他的手搖啊搖。“昭君~~”
他還是不表態。
“我去看看貂蟬姐姐去~~”
“您又威脅我。”嘆氣,“明天我和您一起進宮吧。”
“正二位殿上人左大臣藤原昭君,你太偉大了~~”
有人說,女人通過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可是世界遠比一個男人精彩,於是我的建議是——多征服幾個。
繼亞妖孽,昭君,貂蟬之後,白河天皇,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