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怨,胭脂涼下
“你的追求真了不起。”他饒有興趣的問,“最初你就是被我的美貌所吸引的吧?”
我大義凜然,“是的。”
兩人樂作一團。
亞妖孽,包括昭君,貂蟬當然知道自己皮相出衆,雖然三美人自戀的程度略有不同,但好在都不刻意賣弄。
不會舉着鏡子我見猶憐,不會站在衣櫥前反覆流連。
都是男人,正常的男人。
“明天是彰紋的賜婚典禮,你會出席吧。”
“嗯。”
這麼說還真是有好戲可看了。
“我找老爺子要了個尚侍當。所以明天我也在殿上。”
他沉默。
“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那些事情不能就那麼算了。”
一顆紅心兩手準備。能卷着美人回家最好。如果不得已留下來,勢必要先保護好森林裡的這幾棵大樹。
爬起身,翻箱倒櫃。找出一本自己編寫的小冊子。塞給他。
他翻了翻。
“下毒解毒的常識。就你現在的防範意識,被人滅了都不知道怎麼進的棺材。況且,女六條宮那邊也有很厲害的藥劑師。”
他眨巴兩下眼睛。
又摸出兩個蘋果,粲然微笑,問他,“吃麼?”
隨後的時間,一個敷着面膜閉目養神,一個啃着蘋果研讀資料。
不過,那本之後流傳甚廣成爲醫師必讀的小手冊名字叫——《葵花寶典》。
第二天,陣勢排場都夠大——大得讓我回憶起當年建國五十週年的閱兵慶祝儀式。
不僅權臣悉數出席,連堀河天皇本人也親自到場。
老爺子在大殿主位落座。我跟在他身後。另一主位的堀河天皇見到我,還微微點頭。
下手的源氏女御——彰紋的親媽瞪了我好幾眼。
妖孽修行這麼多年,早知道應該如何充分發揮自己五官皮膚的優點。
今天我是充分做過功課的。
淡淡的微笑中帶着滿滿的疏離。眼中偶爾閃過的精光提醒她收斂,這是給她的兒子東宮的指婚大典。
法皇和天皇面前的御簾緩緩升起。
座下的羣臣中,好幾道眼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昭君,貂蟬,泉水,幸鷹,這幾位本身就擁有殿上人身份的自不必說。
站在和仁身側的亞亞,作爲孃家人出席的勝真,我身後屏風處待命的翡翠和賴忠。
再加上儀式主角彰紋和千歲。
除了伊裡和泰繼,真算是濟濟一堂。
正太蘿莉上殿,拜服於二位帝王腳下。
教導一番云云,感激一番云云。兩家親戚互相吹捧一番云云。其他人賀喜一番云云。
只是期間,天皇低聲輕咳,引我不時側目。
然後就散了。因爲臨近新年,宮廷內的聯誼遊園賞花會之類逐漸增多。
正巧藉着給東宮殿下指婚,君臣同樂。總之原本冷清的御花園,目之所及,一片歌舞昇平。
貞仁叔叔揮揮手,“朕不用你服侍。趁着人多熱鬧,去逛逛散散心吧。”
這個老闆還是很厚道的。
得了令,我準備歡實的遁了。他瞧着我一溜煙跑開去,笑着搖搖頭。
我於他,亦是情人亦是女兒。濃濃情愛後面是滿滿憐愛。定位剛好。
繞過幾株矮樹,幾爿山石,迎頭撞見堀河天皇。
正待行禮,清朗的嗓音於耳邊傳來,“柳尚侍請起吧。今後您見朕不必行叩拜之禮。”
我依言便沒有繼續福身,擡頭,對上一對熟悉的琥珀色眸子。
他用的稱呼是“您”。我這張臉究竟帶給我福事多點還是禍事多點,現在還不能下結論。
“您還是來到父皇身邊了。父皇他應該很欣慰的吧。”
我只好笑笑。
天皇身邊一直沉默的清秀女子打破尷尬,“陛下,一直聽兄長提起柳尚侍,今天終於見着了。”
藤原苡子。昭君的妹妹,鳥羽天皇的生母。
這是個活潑開朗的姑娘,她曾在給兄長的書信裡半撒嬌的寫下,“好寂寞,兄長要常來探望我。”
此時看我的眼睛裡更多的是好奇和親近。
“藤原娘娘。”我真誠的向她致意。
“娘娘就免了吧。叫我苡子就好。”
她是拿我當嫂子看待的。
我點頭。“法皇陛下在後殿。”隨即側身讓行。
一行人走過我身邊。天皇還淡淡卻誠摯的加上一句,“您要保重。”
猛然擡起頭,“陛下。您的病我或許可以想想辦法。”
你能想象天皇夫妻當時的表情麼?苡子幾乎要狂喜着衝過來撲住我。
這對夫婦對我真是過於該死的溫柔與尊重了。
腦子中熱血一涌,便決定再多趟一潭渾水。反正已是麻煩纏身,不少這一件。
“調養的湯藥,我會拜託藤原大人帶給您的。”我卸掉面具,換上最真誠的笑容,“他真是有個可愛的妹妹。陛下我很羨慕你們。”
天皇夫婦彼此深情對視。眉目舒展。
釋然回身離去。
偌大的御花園,本來尋人是個苦差事。怎奈亞亞高挑的身材和一頭反光的金髮,光輝成爲遠近幾裡內的活動地標。
穿行在高矮錯落,繁花盛放的梅樹之間。
亞亞和昭君兩個人在賞梅飲茶。
闖進那個小梅園的時候,二位美人正巧優雅遞盞,深情淺笑對望的那一刻,我臉就黑了。
他倆同時發現站在門口的我,卻沒有察覺到眼前女子神色異常。
“你/您來了。”
意識到異口同聲,二位美人又心照不宣對視一笑。
此時雙眼還自動加上了高斯模糊的藝術效果。那叫一曖昧唯美含蓄內斂。
東方味道的耽美,這種鏡頭就是極致。沒有任何過分的舉止,但那粉紅色的j□j氣息撲面而來。
可是我卻再也欣賞不下去了。咬着後槽牙,“我忘記點東西,你們等等我。”
說完,扭頭就走。
萬幸兩個人沒有追出來。
我當然知道他倆是純潔的男男關係。可都男男關係了,還純潔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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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我要開始血腥暴力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