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
冬日的氣溫低,清晨總是讓人不願意起牀,7點鐘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徐多多睡得迷迷糊糊。
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身旁,竟然是涼的。
察覺到異常,她便立刻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就好似昨天晚上自己身邊沒有睡人一般。
不由得皺眉。
這些日子自打她住進景楓苑以來,徐益善都是早早的回家,每天晚上一定要抱着她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牀的時候,兩個人也總是糾纏不休,非要到日上三竿纔起來。
今天怎麼就沒見他的人影
她摸着已經涼透的被窩,幽幽一嘆。
“人呢”
下了牀,把家裡找了個遍,都沒有男人的身影。
是不是去買早飯了
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凌晨6點。
這個時候,好像不是買早餐的時間。
書房裡的書桌上留了一張字條,是她熟悉的字跡:我去辦點事,很快回來,等我。
沒有署名,龍飛鳳舞的字是她所喜歡的。
正是住在她心尖尖兒上那個人的字。
遒勁有力,無一處不透着濃濃的陽剛氣息,細細一嗅,連紙片上都帶了他身上乾淨好聞的肥皂味道。
只這麼捏着那張紙,便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溫暖的。
而她也是被在乎着的。
扯脣輕輕笑了一下,習慣性的拿出手機瀏覽今天的網頁新聞。
哪知道,鋪天蓋地的是徐益善去夜、總、會被抓的消息。
而那些報紙又寫的模棱兩可,弄得她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看到徐益善被帶上警車的畫面。
她是個有腦子的人,這陣子徐益善纏她纏得那麼緊,哪有精力到外面偷吃
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找樂子
一定是發生了別的事情。
看到那些報導以後,她第一時間給徐益善打了電話過去。
關機。
有些失落的丟開手機,盯着那些畫面看了又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決定給司明打電話。
電話是打通了,可是司明在美國,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她只好又把手機放下。
徐益善在警察局,她是不是應該到警察局走一趟問問清楚
叮叮
剛剛被她扔開的手機響起來,那一串跳動的數字莫名就讓她臉色發白。
一剎那間,手機好似變成了什麼妖魔鬼怪一般,驚得她急忙鬆開手,任它掉落在地上。
不敢接。
亦不想接。
手機第二次響起來。
她咬牙,最終還是拿起了手機,“喂”
電話是傅連衝打過來的,男人已經等的失去了耐心,語氣很是不好。
“多多,姍姍很想媽媽呢”
彼時,大洋彼岸的另一端恰恰是傍晚,夕陽滿天,晚霞絢爛。
傅連衝站在窗前,看着花園裡在澆花的園丁,面上皆是清寒。
已經是第八天了,這個女人竟然還沒有一點兒要回來的意思
看樣子,是應該給她點教訓了
“多多,你是不是覺得我耐心很好”
這幾天,他在承受着什麼樣的煎熬,她知道嗎
爲了讓她回來,他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狠心。
明明不想利用姍姍的,可是,除了這招,他還有什麼招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