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那個笑得有點狡黠的小女子不正是今晚的那個小妞兒!
“陳夏璇……”邢巒扯了下嘴角,笑開,“原來她叫這個名字!”
他一笑,跟她的那個火辣的性子倒是挺般配的。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面那清晰的一排牙齒印痕,邢巒無奈地搖頭,看樣子又是一個麻煩!
“二爺,要找人?”沈燎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問道鯴。
邢巒點頭,將資料發給了他,“去,派出青鷹組的所有人員去把她給我找出來!”
青鷹組囡!
沈燎聽了後頓時一愣,青鷹組在搜索救援方面的能力出類拔萃。裡面個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是找一個小妞兒,需要投入全部人力,究竟是什麼人讓二爺這麼重視?
心裡納悶,沈燎嘴上可不敢多問,只得下了青牌令,青鷹組即刻投入所有人員,全力搜索陳夏璇的行蹤。
而另一邊,正發了瘋一般四處尋找丟失的盤的陳夏璇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她伸手摸了摸鼻子,犯嘀咕,“到底是誰在背後說我呢!”
深夜的吧,燈火璀璨,音色繚繞。
陳夏璇坐在酒吧的角落裡,隱匿在了暗色中,一個人獨自喝酒,看着眼前這燈色頹靡的舞臺,眼裡卻滿是落寞。
她翹着二郎腿,邊晃動着酒杯,酡紅的酒液在酒杯裡轉動起來,輕泯了一口,好酸澀,她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跟自己過不去,竟然派人暗中查訪自己,要不是她消息靈通早就被人揪出來。
“莫非是七少爺?”陳夏璇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要是他肯定直接派人來殺自己,那些人是在找自己,看樣子不是七少爺的人,可會是誰的人呢?”
上次那個男人,她印象太深刻了,因此她特意留意搜索了下,結果令她震驚不已。
他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邢二爺——邢巒,心理學博士,經濟學博士,如今任邢氏跨國集團執行總裁,他同時也是市第一所設備最爲齊全的,師資力量最爲強大的警校名譽校長。
“這人強大到簡直不是人!”這是她對邢巒的評價。
……
蘇小萌坐在酒吧的吧檯前,往角落那一邊看去,“咦,那個不是夏璇?她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她拿着酒杯朝陳夏璇那邊走去。
“夏璇!”
陳夏璇擡頭看到她,略微有些吃驚,“小萌,你怎麼也在這裡?”
兩人是高中同學,自從蘇小萌考進這裡的大學後,她們就失去了聯繫。
“你沒有上學了?”瞧她的打扮,蘇小萌大膽推測。
“呵呵……”陳夏璇喝了一口酒,“上學有什麼意思。”
不上學,她照樣也能養活自己。
蘇小萌看着她那樣子也知道她在家裡過得並不好,“你爺爺他身體好嗎?”
“恩,他身子骨硬朗着呢。”陳夏璇覺得這是唯一讓她覺得欣慰的事,爺爺是這個世上唯一愛護自己的人。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繼續流浪?”蘇小萌攔住她想取酒瓶的手,“別喝太多,容易醉。”
陳夏璇抿了抿嘴,聳了下肩膀,“反正我習慣了一個人。”
……
顧弈城見到刑巒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坐什麼來的,這麼快到了?”
平時讓他做什麼事兒,可沒有這麼神速。
“我要你幫我找個人。”刑巒將陳夏璇的資料遞給了他。
顧弈城取過一看,“找個人一點都不難,這個人是誰?”
瞧他的表情似乎很着急,莫非是他老婆。
可從沒聽過刑巒娶了老婆。
“這個你別管,只需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就成。”刑巒打開了他桌面上的雪茄盒,取出一根雪茄,點燃,“是一個朋友拜託我,只要你把她找出來,你的事我也一定幫到底。”
這麼豪爽!
一定有問題!
顧弈城笑了笑,壓下心頭的好奇,撥了電話給沈叔,將資料交給了他,並叮囑儘快處理。
“聽說你娶了老婆,隱婚的。”刑巒吐了一口煙,圈圈煙霧吐出,他坐在沙發裡,單手搭着沙發靠背,夾着雪茄,雙腳往案几上一擡,疊加放着。
“一天這個傢伙!”嘴巴真大!
顧弈城伸手揉了揉頭髮,神情顯得有些無奈,“是。”
“能讓你露出這麼無可奈何表情的女人,一定不簡單。”刑巒想起了陳夏璇,估摸着也是那樣的丫頭吧。
顧弈城卻想了蘇小萌的樣子,她就一呆萌貨!
……
“哈欠!”蘇小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這麼巧的,對面坐着的陳夏璇也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兩人不約而同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小萌,今晚
我可以去你那裡住一晚嗎?”陳夏璇雙手合十,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蘇小萌想了想,“心如這裡倒是可以借你暫住一晚。她晚上上夜班,等她下班了你們兩人一起回家。”
“行,就這麼定了!”陳夏璇的確是暫時不能回去,蘇小萌提出的這個建議相當合乎她的心意。反正她和心如也是小學到初中的死黨,兩人還可以敘敘舊。
……
沈叔辦事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將陳夏璇的資料傳遞給了顧弈城。
顧弈城低頭一看,頓時臉色變了變,將其中一張紙抽了出來,順手打了個電話給蘇小萌。
“老婆,你在心如的酒吧?”這個丫頭只會給自己惹事。
之前邢一天就給自己惹了麻煩,這次怎麼又搭上了刑巒要找的人陳夏璇。
“是啊……”蘇小萌回答後覺得納悶,“你怎麼知道?”
他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自己前腳纔剛到,他馬上知道了。
“我一會兒去接你。”顧弈城末了補充一句,“在後門等我,我馬上過去。”
蘇小萌掛了電話,盯着手機看了好久,嘀咕了一句,“搞什麼呢,搞得好像是偷溜一樣。”
顧弈城將手機掛斷後,放進了口袋裡,隨手取過桌面上的文件走了出去。
“這是你要資料,你要的人現在就在這間酒吧。”
刑巒接過文件,瞄了一眼,放在了桌面上,“效率挺高的。”
“我現在要去接老婆,你自己隨意吧。”顧弈城擡手,看了下手錶,心裡想着抄近路在刑巒之前達到付心如的酒吧,帶走老婆先,省得她又鬧出什麼幺蛾子。
看着顧弈城的背影,刑巒略微皺眉,走得跟逃命似的,難道背後有鬼。
……
歌唱完畢,付心如從舞臺上走了下來,剛走沒幾步,就被人攔下。
“哎呀,小美人,唱得不錯,陪爺喝兩杯。”攔住她去路的人,是這個地盤上的公子哥兒——高汀。
瞧着那人一臉的痞子笑,付心如就覺得討厭,但她深知這樣的人得罪不起,便擠出一抹笑,伸手不露痕跡地拉下了他的狼爪,“高公子,你瞧我才唱完,讓我休息下再來陪你可以嗎?”
“切,爺就是看你唱完了口渴,好心給你送杯酒,你別給臉不要臉,爺讓你喝你就得現在喝下去!”高汀露出一臉的蠻橫。
付心如無奈,只得接過酒杯,耳邊傳來高汀的話,“要都喝下去,一滴不剩,不然,爺可要懲罰你哦!”
混蛋!
陳夏璇知道自己的朋友根本不會喝酒,別說半杯,一小點都能讓她醉得不成樣子,這個混蛋一定是早知道這個,故意想灌醉她!
她起身,大步朝那裡走去。
另一邊,在吧的高級包廂裡,三名男子正把酒言歡。
這時候,忽然門碰地一下被人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大門口。
頓時,大家都齊齊朝門口看去。
“哎呦,什麼風把二爺吹來了!”
其中一名男子起身,走到邢巒身邊,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嘻嘻笑着,“二爺,你可是不常見的貴客啊。”
邢巒伸手一拍,直接甩開了他的手,冷聲說,“韓子峰,人呢?”
他想不到自己在收到陳夏璇的消息的同時,韓子峰也得到了那人的資料。
韓子峰是青鷹組的領頭,只要他出手,沒有找不到的人。
他痞痞地笑着,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急什麼,跑不掉!”
“資料給我!”刑巒伸手。
權東一站了起來,走到他們身邊,“我說子峰你也太不夠朋友了,二爺的事兒怎麼可以耽擱……”
他的目光掃過邢巒的手腕,忽然一頓,隨即驚呼出來,“嘖嘖,二爺這是誰留下的牙印啊,哎呀呀,難怪二爺這麼着急,原來是佳人有約啊!”
“我看看!”韓子峰立刻激動了起來,連忙湊過來一看,“哇,真有牙印哦,天啊,一向不讓女人近身的二爺竟然被女人咬了,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
邢巒下意識地捂住了手腕,眉頭皺起,那時那丫頭咬得,到現在竟然還沒消,真不知道這丫頭的牙齒是怎麼長的!
你們再廢話,試試看!”
邢巒冷聲一出,那股子霸氣和狠戾的感覺頓時成功地讓兩大損友閉了嘴。
“得了,不就是個女人麼,值得這麼生氣?”權東一一邊說着,一邊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笑着對韓子峰說,“我看這次,二爺有點動心了,究竟是哪個人能讓二爺這麼的着急啊?”
“從然,去看看不!”權東一回頭看了一眼一直坐在角落裡的男子。
杜從然緩緩地探出身子,淡淡地笑着,“好啊。”
只是那笑,卻不達眼底。
韓子峰抿了抿嘴,對自己這個朋友這般
淡然的態度不以爲然,樂呵呵地摟着權東一往外走去。
幾人一起出了包廂,纔剛到舞臺附近,就聽到了一陣的歡呼聲。
“哎呀呀,這個小丫頭不得了啊,夠膽量!”
“可不是,瞧她那小身段,嘖嘖,很有看頭啊!”
“那股辣椒勁兒也夠味道!”
聽着衆人的聲音,邢巒轉頭看向舞臺那裡,一羣人將那裡圍了個水泄不通。
邢巒人高,一眼看去,竟然發現舞臺中央正在與人拼酒的拼得起勁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一直尋找的陳夏璇。
“似乎是在看什麼熱鬧,我們過去看看。”韓子峰本想過去看看,一旁的權東一拉住了他,“不是說去看二爺的女人麼。”
“哦哦……”正打算邁步,邢巒忽然轉了身,朝舞臺那邊走去。
“二爺!”
叫了幾聲,邢巒依舊沒有回頭,無奈三人只得跟上。
“這個該死的丫頭!”瞧她那滿臉通紅的樣子,邢巒眉頭一攏,撥開人羣朝她走去,大喝一聲,“陳夏璇!”
陳夏璇正喝在興頭上,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轉頭看去,頓時腳底一軟,哎媽呀,他怎麼追來了!
邢巒伸手扶住了她,“你還敢喝酒!”
瞧見她通紅的小臉,他恨不得掐死她。
“你,你放開我……”陳夏璇被他忽然這麼一嚇,頓時酒醒,她慌忙想推開他,卻被他攔腰抱起,“放開我,你這個壞蛋!”
高汀傻眼了,望着跟前山一樣高的邢巒,“你他媽的是誰啊,敢掃老子的興致!”
邢巒完全無視他,丟下一句給韓子峰,“人我帶走了,你頓後。”
“喂,你給老子站……”高汀伸手要拉,卻被韓子峰一把抓住了手腕,“你!”
“小子,你找死呢!”韓子峰此刻收起了紈絝子弟的笑,露出了冷厲的目光,“敢跟邢二爺作對!”
那一下手,勁道十足。
“痛!”高汀只覺得手腕要被捏的粉碎,頓時冷汗直往外冒,權東一一腳朝他的膝蓋骨掃過去,高汀人就朝前撲去。
一旁的打手看自己的主子被人這麼欺負,捲起袖子要上前,杜從然伸手一揮,冷不丁從旁邊冒出了幾個人上前就將他們圍住,羣毆了一頓。
那邊邢巒抱着打嗝的陳夏璇朝前走,衆人都被他那渾身上下袒露的霸氣嚇到,紛紛往一旁退去。
付心如上前攔住邢巒,“不行,你不能帶走她!”
剛纔夏璇爲了自己仗義出手,這會兒她絕對不能袖手旁觀,讓這個男人帶走她,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可只要夏璇不願意,她就不會讓他帶走夏璇。
“讓開!”邢巒冷眸一掃,那股子狠勁兒讓人骨頭縫兒裡都泛出了冷意。
“我不讓!”付心如雖然心底裡害怕,但面上卻依舊不肯屈從。
隨後而來的韓子峰瞧見,付心如這麼一個弱女子在邢巒那令人畏懼的氣勢下,竟然絲毫沒有動搖,心裡不免對她多了一份關注,有意思的小女人。
韓子峰連忙上前,拉住她,在她耳邊低語了幾下。
“真的?”她不信地看着他,他說二爺是夏璇的未婚夫,可她沒聽夏璇說過啊。
韓子峰點頭,“你相信我吧,他可是邢家二爺,你能攔得住。”
“可是……”付心如在這種三教九流的地方混跡久了,多少也聽過邢家二爺的名氣,正猶豫的時候,邢巒抱着不停折騰的陳夏璇大步走了出去。
“好了,別擔心,我送你回家吧。”韓子峰笑眯眯地摟着付心如的肩膀,半拉着她朝門口走去。
在包廂的一角,一名有着琥珀色眸子的男子眯了眯眼,單手枕着下顎,看着遠去的人,眸子微微眯起。
“主子,有什麼吩咐。”
他才一擡手,身後就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那人恭敬地低頭問道。
“去查一查,那個女孩子。”
“是!”
他看向遠處,嘴角勾起一抹笑了,“有意思……”如果剛纔他沒有看錯,那女孩子的脖頸後,紋着一朵妖豔的薔薇花,而那花的款式和顏色,都跟那人的極爲相似。
也許,她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邢巒抱着陳夏璇大步朝外走去,一輛悍馬停在了吧的門口。
他上車將她放在了副駕駛座上,彎腰爲她系安全帶的時候,陳夏璇則忽然往前猛地一吐,將一肚子的苦水酸水全吐在了他的身上。
“你!”一股子酸味迎面而來,氣的邢巒眉毛抖了又抖,“你這個……”
結果他低頭一看的時候,這丫頭竟然睡着了。
“我真想掐死你!”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邢巒一定直接將她捏死,麻煩的丫頭只會讓他短命。
手擡起許久,最後,在他的一聲嘆息聲中落下,繫好安全帶,他將車門關好,自己則上了駕駛座。
車子猛地發動,朝前開去。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邢巒開車朝自己的公寓駛去,到了公寓,他將爛醉如泥的夏璇抱下了車子,大步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蔡媽開門。”
前來開門的是一名中年婦女,她擡頭看了看二爺,又看了看他懷裡的陳夏璇,頓時愣了下,“二爺,您這是……”
天啊,二爺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這可是天大的事兒啊!
之前,二爺都一直不近女子,害的蔡媽以爲二爺不喜歡女孩子,她擔心二爺在那方面的喜好有問題,擔心以後二爺會沒有後代,到時候她怎麼跟死去的夫人交代。
如今看到二爺終於帶了一個女孩子回來,她心裡歡喜,老天保佑,她家二爺終於想開了,要成家立業了!
“蔡媽你發愣做什麼,趕緊準備下洗澡水!”邢巒擰緊了眉頭,這丫頭一身的臭味,難聞死了,“你幫她清理下。”
說完他大步朝二樓走去。
“哦。”蔡媽終於回過神,連忙關了門,先上樓放水。
邢巒有潔癖,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他早將陳夏璇丟溝裡了,忍着發餿的臭味,他抱着陳夏璇到了浴室,直接往浴池裡一丟。
嘩啦啦啦的聲音響起,陳夏璇半醉半醒的時候,嗆了好幾口水。
“咳咳,咳咳……”她在浴池裡撲騰着,邢巒看不下去,“麻煩!”他脫了鞋子進了池子,伸手將她撈了起來。
兩人的衣服全溼透了,隔着薄薄的衣料,兩人緊貼在一起。
“咳咳……”陳夏璇趴在他的肩膀上,止不住地咳嗽,腦子裡糊成了一團,耳邊嗡嗡作響。
邢巒的眉頭皺起,下意識地想甩開她,怎知她卻如同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
陳夏璇緊緊地抱着邢巒,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雙腳雙手纏了上去,嘴裡還不停地囔囔着,“別丟下我,我怕,我怕……”
軟香在懷,一陣奇異的感覺再度衝擊着他的神經,邢巒只覺得喉嚨一陣乾澀,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他伸手想推開她,怎奈她纏得更緊,那粉嫩的櫻桃小嘴印在肩頭,一股電流瞬間從肩頭輻射開。
火熱,難以抑制的衝動如同脫繮的野馬在他體內亂竄,他的身體瞬間僵直住,劍眉擰在了一起,“你這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一陣細微的打鼾聲傳來。
低頭一看,這個惹了禍的小女子竟然睡着了。
怒!
邢巒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他反覆深吸了幾口氣,將怒火和慾火強行壓下,他狠狠地將陳夏璇往水裡一甩,水花四濺開。
他溼漉漉地上了池外,朝外喊道,“蔡媽,進來!”
蔡媽站在外面偷聽,聽到裡面動靜大還覺得這麼大年紀了還在偷聽牆角,直覺得老臉掛不住正打算往外偷偷溜走,忽然聽到少爺在裡面喊,她只好硬着頭皮轉身往裡走去。
“少爺你的臉……”蔡媽擡頭,意外地發現邢巒的臉似乎有點紅。
“你幫她清洗一下。”邢巒極不自然地咳嗽了下,說完他邁步朝外走去。
趁着邢巒走出去,蔡媽偷偷樂了下,之後她連忙進去幫忙清理扯陳夏璇身上的髒東西。
“哎呀呀,這丫頭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渾身的酒氣,少爺,您也該去洗洗,瞧你一身的酒味……”蔡媽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沒有責備陳夏璇的意思,要知道她家的少爺可有潔癖,要是換做以往,那個弄了他滿身臭味的人,估計早就被臭罵一頓,掃地出門了,哪裡還能得到少爺這般的呵護。
看來,這次少爺是打算成家了!
邢巒黑沉着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卻洗了個冷水浴。
第二天,當陳夏璇醒來的時候,一陣頭痛襲來,她皺了皺眉捂住頭,“疼……”
結果耳邊傳來一陣嘲諷的聲音,“你也知道疼啊!”
“誰!”轉頭看去,陳夏璇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你怎麼在這裡!”
一臉冷氣,坐在沙發裡,瞪着自己的俊美無雙的男子,不是邢巒又會是誰!
“這裡是我家,我不在這裡,該在哪來!”
“你,你家?”陳夏璇這會兒啥的頭疼的都被拋到了腦後,四下張望了下,“的確,不是我家……”
隨後,她忽然低頭一看,驚呼了出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她猛地看向他,“你這個混蛋,幹什麼……”
“混蛋什麼?”邢巒笑了笑,“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
“那我的衣服呢!”
“那麼髒,扔了!”
“扔了,誰給我換的衣服?”該不會是他
吧!
想到這裡,陳夏璇就恨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