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淡淡的陽光透過那薄薄的雲層照射下來,在這三月臨近的天氣,就像是給人披上了一層溫暖的薄紗一樣。
“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去考場門口接飛華回去吧。”顧箋擡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衆人都點點頭,然後離開了酒館,來到考場門口。
此時考場的門口,已經匯聚了很多的人,大多都抱着的,都是和顧箋同樣的心態,來這裡,就是爲了等自己的孩子出來。
三聲響亮的銅鑼聲從考場裡面傳來,這示意這整個考試的時間,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必須放下手中的筆,離開考場,至於考的怎麼樣,那就要等七天之後放榜纔會知道到底是什麼成績了。
顧飛華這會兒一臉自信的從考場門口走來,看到父親和大姐這會兒都在門口,高興的跑了過去。
“感覺怎麼樣?”顧長歌微微一笑,問了一句。
顧飛華笑呵呵地說道:“還可以,這一次的題目,都是以前大姐和我說過的幾道題,飛華又結合了書本上面餓知識,想來能夠八成的把握。”
顧箋點點在,讚賞道:“不錯,那咱們回去吧,沒有必要在繼續留在這裡了。”
衆人高高興興的回到王府,玉鴻雁知道顧飛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早就準備了一些糕點,等一會兒晚上還準備了豐盛的晚餐在裡面。考試過後的結果,顧箋倒是並不是那麼在意了,如今看到了這麼多的事情,顧箋也漸漸的明白了一些道理,就算顧飛華真的能夠高中狀元,但是在朝着這麼多勢力的壓迫下,肯定也會被打壓的死死的,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機會能夠出頭。
這一次的考試,就當做是磨練飛華的心性吧,顧箋如此想到。
考試之後,也就是明天,就是楚鈺白等人啓程離開京城,前往邊疆的日子了,玉鴻雁拉着顧飛華的手叮囑了半天,讓她在大姐的身邊,就要聽大姐的話,不能調皮不認真什麼的。
第二天一早,大夥都已經準備完畢。
楚鈺白親自帶着一支軍隊來到王府迎接顧長歌等人,而榮景這會兒,則是在城門口等着楚鈺白。至於顧飛華考試的名次,到現在也是可有可無,並不是那麼在意了。
玉鴻雁依依不捨的看着顧長歌和顧飛華離開王府,臉上滑過一抹黯然之色,這纔回來這麼幾天,就又離開了。
當榮景看到那大紅馬上面的顧長歌之時,一下子就愣在了當場,當場刺殺楚鈺白的時候,顧長歌早就是一眼就認出了榮景的,難不成現在還要一起去邊疆不成?
顧長歌看到榮景的那個樣子,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笑容,這一次榮景既然敢一個人出去,而且還是陪同他們這麼多人,那麼也就不要在想着能夠回去了。
“榮景大將軍,好久不見了。”顧長歌就像是沒有發生過那次的事情一樣,笑呵呵的和榮景打招呼。
榮景的臉色卻是難看之極,他現在的武功也只是恢復了一小半,要恢復到全部的武功,只要也要三個月的時間,這還不是他最擔心的,就算是身體完好無損又能怎麼樣了,難道就是別人的對手了麼,這完全就是在異想天開。
因爲榮景不僅僅是看到了顧長歌,還有還有他背後的劉燁,一旁的南宮玉更是讓他看不出深淺來。在馬背上的這幾個男人,每一個都是能夠讓榮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物,如今卻走在了一起。他忽然有些後悔,很想跑回去告訴楚蕭然,就算是被降職,也不願去邊疆了,現在和楚宏景還商量着要了順楚鈺白的命,這一次能夠活着回來,已經算是天大的福氣了。
榮景在心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但願這一次能夠活着回來吧。”可惜的是,當他們這些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宣告了榮景的必死無疑,活着這兩個字,對於榮景來說,早就已經成了一種奢望了。
劉燁笑呵呵的來到榮景的面前,說道:“大將軍,沒想到你的命真硬,在那種情況之下,居然都活了下來,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希望吃能夠一直堅持下去。”
顧長歌又說道:“不然的話,那也未免太過無聊了。”
榮景臉色慘白,木然的看着面前的這些人,隨後就像是沒有聽到他們餓話一樣,帶着軍隊走在最前面,此刻的他,對於自己的未來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楚鈺白早就知道那一次在樹林埋伏的是自己,現在一直沒有動手,只是因爲不想在京城之中留下任何的痕跡,一旦出了京城,榮景就算是想跑,也不可能逃得過三大高手的追殺。可笑的是,皇宮之中的楚宏景,還在滿心期盼着榮景早點吧楚鈺白給弄死,這一次榮景能做活着回來就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還弄死楚鈺白,無異於異想天開。
由於這一次是正大光明的去邊疆練習,身爲三殿下的楚鈺白,這一次所帶的士兵足足有兩千人之多,就是爲了保護楚鈺白的,當然,在這兩千人的士兵之中,其實真正屬於楚鈺白的自己的人,只有不到五百人,其餘的一千五百人裡面,有一千人是榮景自己的隊伍,另外的五百人,則是太子楚雲飛安插進來的。
自從經歷了上一次的事情,楚雲飛就不敢輕易在對楚鈺白動手,這安插的五百人,只是用來監視楚鈺白的動靜,並沒有對楚鈺白有過任何的殺機。而榮景雖然顯得手中有一千人餓心腹,但依舊無法擺脫他對顧長歌還有楚鈺白的恐懼。
自從上路之後,兩人就用壓倒性的優勢,將榮景給壓得死死的,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榮景。
軍隊浩浩蕩蕩的,已經走了半天的路程,距離京城早已經隔得還遠了,榮景帶着自己的以前兵馬在最前面探路,而楚鈺白他們,則是悠閒的走在後面。
楚鈺白看着前面的榮景,眉頭一皺,問身邊的顧長歌道:“現在是個好機會,要不要將榮景給除了。”
顧長歌瞥了一眼這會兒渾身似乎都在發抖的榮景,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後說道:“不忙,現在他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我還要好好的陪他玩玩呢。”說道這裡,顧長歌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了當初一門被滅,榮景用一把匕首刺入自己胸口的場面,心道:“我當初所受的痛苦,你以爲一死就能瞭解了麼,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所承受的痛苦,我要讓你百倍的承受。”
現在這種緊張的氣氛,對於榮景來說,只是一個調味劑罷了,日後在雲州之中,他就會知道,顧長歌到底是怎麼報復他的了。
楚鈺白感受到了顧長歌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戾氣,眉頭皺了皺。就連一旁的南宮玉和劉燁,也感受到了顧長歌身上忽然瀰漫的一股戾氣,想不明白爲什麼顧長歌的身上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的戾氣。
只見這會兒顧長歌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前面不遠處的榮景,衆人也都朝着榮景看去,南宮玉心道:“難不成這顧長歌和那個榮景有什麼深仇大恨麼,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重的戾氣?”
榮景走在最前面,忽然覺得背脊發涼,感覺就像是有好多雙惡毒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一樣,甚至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令他非常的不舒服。
他強忍着自己不往後面看,他已經不敢再看顧長歌等人餓眼神了,他甚至有種感覺,如今的他就像是一隻待宰餓羔羊一樣,就這麼默默的等候他們的到來,然後自己被人煮進鍋裡。
大概在下午的時候,軍隊就已經完全餓脫離了進城的範圍了,由於行軍餓速度比較慢,即使到了下午,也已經沒有到達附近的城鎮,還好不遠處有個小旅店,正好可以歇腳。
楚鈺白大聲說道:“你們就在附近安營紮寨,我們過去。”楚鈺白命令衆多士兵就在附近的搭帳篷,而他們幾個高官,則是進入旅店裡面休息。
顧長歌見榮景並沒有和他們一起進旅店的樣子,就笑呵呵的說道:“榮景將軍,你一個人站在那兒幹什麼,不去店裡面休息休息?”
榮景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不了,我習慣了在外面,這樣能夠有助於提高我的警惕性,自從在京城之後,就好久沒有出來練習這些東西了,所以想多家練習一下,你們自己去店裡面休息,不用管我的。”
楚鈺白呵呵一笑:“堂堂榮景將軍,莫非進一個小店都不敢了麼?難不成是我們要吃了你。膽子這麼小,當初又是怎麼做大事兒的?”
榮景臉上此時是一陣青一陣白的,他自然能夠聽明白楚鈺白話裡面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說上一次在樹林刺殺的事情。既然事情都說道這個份上而來了,榮景只好硬着頭破,跟着他們一起進了小店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