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海當時就往芳芳那兒衝了過去,而芳芳一聲冷笑,沙啞的說了一聲:“誰都別想走!”
聲音陰森森的,聽的我心裡直髮顫,孰然的臉更是白的可怕。
我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魂都快沒了,因爲在那個血池裡面的血水,居然咕嘟咕嘟的滾了起來。而且那些血池的水慢慢漲高,似乎有一個人的身體,漸漸從血池底站了起來。
那個由血水形成的人影,當既就向我和孰然衝了過來。我頓時驚慌的加快腳步。
後面傳來孰然的驚叫,說我的腳怎麼動不了了,我怎麼癱了,張成你快幫幫我!
我回頭一看,孰然的腿還是奔跑姿勢,可就是無法往前挪動一步。而那個陰森無比的血人,直接向他衝了過來。
那血人速度極快,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了孰然的身旁。說時遲,那時快,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腳下一蹬,直接撲到他身上,把他撲倒在地。
孰然一聲驚叫,讓我快跑。我立即看到,血人又向我撲了過來。
我就地一滾,大聲對黃大海說你快想想辦法,我們兩個快要被殺死了,救我們啊!
黃大海冷淡的說關我什麼事,這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我一聽,罵孃的心情都有了。他救我們一命,事後多要點錢就是了,現在對我們的死活不管不顧,哪有這樣對僱主的。
我連忙說你快救我們,價錢好商量。但黃大海說此次交易結束後才能進行下次交易。
我氣憤的問他難道就這樣看着我們兩個人被殺死嗎,他卻固執的說死不死不關他的事。
別人都快死了,他都不伸出援助之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冷漠的人!
我心灰意冷的四處逃跑,但那隻血人,如同附骨之蛆,粘在了我身後。我連忙向樓梯上逃跑,可剛走沒幾步,我就後悔了,樓梯這麼高,一不小心被血人推到護欄外,我豈不是就被摔死了。
也正是因爲我這一個遲疑,所以那血人一下子把我撲倒在樓梯上。
血手當時就向我的心臟抓去,我甚至感覺到在這隻血手靠近我的時候,我的心臟劇烈的極速跳動,彷彿都達到了臨界點。似乎下一秒,我就會崩潰似的。
這一刻我臉色發白,眼裡盡是絕望,隱約聽到了孰然焦急的問我怎麼樣了,可我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
呼……
此時我的耳邊又響起了之前我莫名其妙,聽到的那道陰冷呼吸聲。
不過雖然可怕,但聽到這道聲音時,我的心臟卻舒服了許多。隨後我震驚的發現,那隻手即將觸碰到我的身體時,我的心臟處,居然向外伸出了另外一隻手!
那隻手看起來纖細柔弱,光潔如玉,散發瑩光。仿若仙女的玉臂。
它準確的抓住了向我探來的血手,也就是在那一刻,血人彷彿遇到了恐怖的事情一樣,身體劇烈的掙扎,似乎想要離開這兒。
他嘴裡發出嘶嘶的尖叫,血水極速的四處流動,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掙脫從我體內伸出的這隻手臂。
幾乎只是瞬間,
Wωω ●ttκǎ n ●CO
血人的整個身體,從我的心臟處,被那隻白色的玉手扯進了我的體內消失不見。
怎麼回事?爲什麼我身體裡面多了一隻手?而且似乎還是一隻女人的手!
血人進入了我的體內,我不會出事吧?我驚慌的檢查我的身體,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我又下了樓梯,孰然連忙問我怎麼樣,那個血人呢。
我告訴他不知道去了哪兒,我這麼說,其實是害怕他會嫌棄我。畢竟那麼多血液鑽進了我的體內,我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算不算是一個人了。
孰然氣憤的說這黃大海居然對我們的死活不管不顧,我們直接離開算了,沒必要靠他。
我也是心中發冷,咬牙說還是等等看吧,黃大海如果真的抓住了芳芳,正好可以逼芳芳救我。
隨後我向黃大海那兒看去,黃大海彷彿會輕功一樣,對着芳芳又踢又打。而芳芳雖然容貌大變,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血池,而且黃大海對她的攻擊,每一次都能被芳芳擋下。
孰然冷笑說他被芳芳殺死纔好,讓他對我們見死不救。其實我心裡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我沒幾天可活了,得靠芳芳才能活命,所以我心裡還是希望他能贏。
就在這時,孰然說靠,血池裡又多了一個血人。
我們的臉色都變了,只是一個都讓我們那麼狼狽,如果再來一個,我們說不在定就危險了。
不過這時,黃大海突然冷笑一聲:“上不了檯面的鬼把戲!”
他腳下一踩,那長方型的血池頓時被他弄出一道缺口。看到這一幕,芳芳沙啞的一聲大喊:不!
那些沸騰的血水頓時變成子平淡的血液向四周流淌,而黃大海一腳踹出,芳芳的身體頓時倒飛而出,直接碰的一聲,撞到了瞭望塔的內牆。
我和孰然連忙跑到他們身邊,熟然說了聲靠,你這腳簡直和星爺有的一比。
他則對我們說人已經抓到了,你們把他綁起來就行了,現在付一下錢。
我給他轉賬五百元,孰然不放心的說剛纔她這麼厲害,繩子能綁得住嗎?
黃大海說她離了那門,什麼都不是,讓我們放心。
我把錢轉給了他,看他要走,咬了咬牙,忍不住對他說:“剛纔那血人追我的時候,我體內突然伸出一隻手把他扯進了我身體,你知不知道爲什麼?”
黃大海彷彿沒有任何意外,他告訴我如果我死了,那隻女鬼也就跟着死了。等到女鬼成型時,我纔會死。現在那女鬼把血人吞了,可謂是壯大了自己。如果再不想辦法把她解決掉,我隨時都會變成一個傀儡。
他的意思是血人被女鬼吃了,我這個宿主還不到死的時候,所以她救了我一命。
只是,這樣一來似乎我的死期提前了。
黃大海走了,我還是無法接受自己可能很快就死。過了半天,還是孰然打斷了我。
他說想什麼呢,現在芳芳已經抓到,我馬上就能恢復正常了。
我一想也是,於是我就和孰然找了根繩子,我們兩個幫她把衣服穿了,才把芳芳
五花大綁。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發現芳芳的身體逐漸變得正常,不似先前那樣皮包骨頭。
唯一不同的就是現在的芳芳,皮膚蒼白如紙,看起來特別虛弱。
孰然毫不客氣的給了芳芳一把掌,芳芳頓時醒了。於是孰然就問:“說,你把張成怎麼樣了?”
芳芳鄙夷的看了我們一眼:“兩個將死之人,也配和我說話。”
我嘆了口氣說我們兩個無怨無仇,你爲什麼要至我於死地,你把我救了,我們各走各的不好嗎。
她又惡毒的對我說:“怪只怪你認識了阿妹,你運氣不好。這都是命,你就接受吧。”
“你!”孰然頓時忍不住打了她一個耳光。說她是不是人。
而芳芳居然還對孰然說你個不知哪來的野種,根本不配呆在我們家混吃混喝,再敢到我們家裡,把你的皮扒了。
孰然氣的身體直抖,我連忙拉住他讓他別衝動,跟這種人完全不需要動氣,沒用的。
他說要不是你爹媽拼命留老子,老子還不屑呆在你家裡,既然你說出來了,那好,以後咱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芳芳又鄙夷的撇了撇嘴,這副嘴臉別提多麼氣人了。
這時孰然突然邪惡一笑,他走到先前血池呆過的地方,撿起了地上那把美工刀。
隨後他拿到芳芳臉前比劃一陣,只見芳芳臉上立馬浮現一抹驚恐之色。
他說你的動脈可以自動癒合是吧,就是不知道你臉皮上的傷口會不會癒合,我是在你臉上畫根大吊,還是刻一個褲叉。
他的話很粗俗,不過對芳芳卻很有用。她緊張的說勸我們別做傻事,不然有我們受的。
不過孰然獰笑一聲說我們都快死的人了,有什麼受不受的,你活的久,你倒是別慌啊,我會慢慢的幫你割開的。
我在一旁趁機說你救了我,孰然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
芳芳咬了咬牙,孰然把刀片又向前推了推,她才說:“想知道什麼問吧!”
我心裡一喜,終於服軟了。連忙說我不想知道什麼,你只要把我體內的那個女鬼弄走就好了。
但芳芳卻說,這不管她的事,而且她也做不到。
不可能!搞了半天我身體變成這樣,和她根本沒關係。鬼才相信她的話,可我和孰然威脅着問了半天,芳芳依舊說真的不是她乾的,她雖然知道這件事,但也只是利用此事恐嚇我,好讓我交出那件東西。
我又問她是什麼東西,芳芳說好像是把鑰匙。具體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我氣的不得了,她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還跟我要。
我說那不行,既然你知道這事,那你肯定知道怎麼救我的命。我沒幾天可活了,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那我也不讓你好過!
芳芳猶豫了一下,說如果想活命,就去找阿妹。
阿妹都已經死了,居然讓我去找她。我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在咒我,居然讓我去找一個死人!
但她卻反問我,見到阿妹的屍體了嗎?沒有見到就別那麼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