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爲我確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我竟飛了起來,難道是無意中打通了任督二脈,學會了絕世武功!這太荒繆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種說法!
車子上了路,秦泰繫上安全帶,一踩油門就衝了出去,我回頭看了看,藉着朦朧的月色,沒看到那條怪蛇追來,這才放下心來可突然,車子停了下來,秦泰手握着方向盤,嚥了一口唾沫。我向前看去,原來那怪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我們前面,此刻正擋着我們的去路!
怪蛇的一個腦袋都有車頭那麼大,九個腦袋,可想而知我們要是正面跟它交鋒,恐怕會被它生吞活剝了。
秦泰解下安全帶就跟我們說:“快下車!”
他這一聲咋呼把我們叫醒了,大家紛紛從車子裡鑽出來。下一刻,那輛吉普車就被九頭蛇龐大的身軀捲起,拋到高空中,狠狠地砸向地面。
我們沒命的向遠處跑去,那怪蛇依然在後面窮追不捨……
“快進山洞!”紀雪顏指着前面不遠處那個黝黑的洞口說道。
此刻月光似乎更加皎潔了,不用手電筒也能看清遠處的事物。我們進了山洞,那怪蛇身體太大,進不來,在外面怪叫了幾聲就沒了動靜。直到這時我才一屁股坐了下來,發現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了,手肘上被竹子戳穿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而且身體裡一陣熱,一陣冷,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我跑到一邊乾嘔去了,大家紛紛走到我跟前,問我到底怎麼了。我擺擺手告訴他們自己沒事,找個人守夜,剩下的人趕快睡,天亮了就安全了。
石頭自告奮勇的說要給我們守夜,幾個小時後再輪換。於是我們三個就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看着牆壁進入了夢鄉。
當我睜開眼睛,發現四周都變了,現在不是晚上,而是白天。他們三個不見了,我的周圍是一片廢墟,地上裂開了三尺寬的裂縫,裂縫中傳來陣陣強風,地上散落着人的骸骨,和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
我嚇壞了,完全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睡一覺起來就變成了這樣!大家都去哪了,這個世界怎麼了!我還沒來得及發現,突然間頭頂上方烏雲密佈,一個碩大的腦袋從烏雲中探了出來……
我驚叫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原來只是一場夢,太可怕了!
“你怎麼了?”石頭走過來遞給我一支菸問我。
我擦了擦汗,跟他說:“沒事,做噩夢了。”
“你還會做噩夢?別開玩笑了,趕緊睡吧,天亮還要趕路!”石頭繼續坐下來跟我說。
我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說:“我不睡了,我來守夜,你睡。”
“那好吧。”說着石頭就掐了菸頭,一大一會兒便傳來了鼾聲。
我在洞口站了一會兒,感覺身體有些虛弱,幾次想要暈倒,於是就坐了下來。無意中看到自己的手上似乎有一層光芒籠罩着,起初我以爲是我眼花了,仔細一看,真的有。我擡起手打量了半天,那光芒又漸漸消失了!
我現在一頭的霧水,究竟怎麼了,我能感覺到我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但不知道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我猜這多半不是個好兆頭,之前我吸了很多陰煞嘴裡的黑氣,不知道會不會中屍毒。這種殭屍跟普通殭屍不同,如果是中了屍毒,很可能會屍變,到那時,我就就變成半人半屍……
想到此,我打了個寒顫,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如果真是中了屍毒,我就自殺!
本想看看現在幾點了,掏出手機才發現,進水了,已經開不了機了。今晚註定是個難眠的夜晚,諸事不利!我恍然想起,今天是9月24,是我們離開華夏大學的第七天,按理說,月末的月亮不可能這麼圓,平常時候月末看到的多半是殘月,而今晚的月亮卻很圓,很亮……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月光引來了陰陽煞,也是這月亮的原因,狐妖纔會在廟前作亂。這種月亮出現,是個不好的兆頭,我聽人說過,月末如果看到滿月,就意味着有災難發生。雖然這種說法毫無科學依據,但我卻是深信不疑,我長這麼大以來,從沒有在月末看到過滿月,甚至都沒有聽說過!不知道城市裡的人是不是也看到了這一幕,我想明天的新聞一定會上頭條的,不知道新聞會怎麼報導,我卻知道,這種月亮叫做“妖月”。
上千年都難以遇到的妖月,沒想到我居然能有幸目睹,也算是不枉此生了!我也算是明白爲什麼陳玉兒會在今晚出現,爲什麼她會說我們有難,也難怪,妖月都出現了,相柳的出現也就不足爲奇了!
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之前新聞沒有播報,按理說這種罕見的奇觀一定會提前被那些天文學家預測到的,我沒事的時候也喜歡上網看新聞,但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有關滿月的報導。想不明白,我索性不去想它,如今擺在我眼前的還有一道難題,那就是我身體裡的屍毒!
爲以防萬一,我給自己畫了一張符籙,引燃後把符灰吃了下去。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那怪蛇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我本以爲它已經走了,正要探出頭看看,卻忽然看到一個龐然大物堵在洞口,頓時遮擋了外面的月光。我迅速後退,儘量遠離洞口,片刻後,我看清楚了,那正是相柳。只是,外面好像不止相柳一個,因爲那相柳發出的是痛苦的叫聲,聽起來好像受了傷。
真是怪事,相柳那麼大的怪蛇難不成還會有天敵!我想出去看看,但又不敢,這樣做太冒險了。於是我就靠在山洞旁邊,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片刻後我已經確定,外面的確還有第二個怪物存在,因爲我感覺到了山洞在搖晃,洞口的碎石正在往下掉。
正在我聽的入神時,突然間聽到一陣類似嬰兒啼哭的叫聲,叫聲過後,外面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