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外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這才悄悄地探出頭來。左右一看,居然什麼都沒發現,相柳也不見了。我心生疑惑,於是就走了出來,在附近找了找,隱約聞到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山洞口還有斑斑血跡,顯然剛纔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搏鬥。
不管相柳是不是已經死了,總之我們暫時脫離了危險,現在只用坐等天亮了!
回到洞裡,我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壓制住相柳,要知道它可不是普通的小蛇,那可是有十餘米,長着九個腦袋的相柳,神話傳說中的兇獸啊!
只可惜我的搜魂術一個月只能用一次,要不然我一定要把這座山搜個遍,看看那相柳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有那狐妖,以及那口封印陰陽煞的枯井!一晚上竟遇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我現在一頭霧水,這些怪事尋常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偏偏什麼事都讓我遇上!
“走開,不要過來……”忽然,紀雪顏發出驚恐的叫聲。我忙看過去,不由的苦笑,原來是做噩夢了。
我走到她跟前,蹲了下來,本想安慰她,卻沒想到,她伸出腿就給我來了一腳。我蹲在地上,看着她,不由的又是一陣苦笑。這時她醒了過來,才發現踢的是我,忙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跟她說:“我知道,今晚有些不尋常,這道符你拿着,這樣就不會做噩夢了。天還沒亮,你還是繼續睡吧,養好精神好趕路。”
她撥弄着頭髮,跟我說:“我不睡了,你休息一下吧,我來守夜。”
我跟她說:“不用了,那怪蛇已經走了,你快點睡吧,要不咱們一起睡。”
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跟她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天哥,我們都在呢,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好歹找個沒人的地方啊!”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醒了,他憋着嘴跟我說道。
紀雪顏臉有些紅了,我用手電筒照着她,此刻她看上去更加迷人了。
“睡的真舒服,你們都醒了,那怪物走了沒有?”秦泰也在這個時候睡醒了。
我跟大家說:“不用擔心,它已經走了,剛纔我出去看過了。”
“走了就好啊!剛纔嚇死我了,你說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蛇,都能上新聞頭條了!”秦泰說道。
紀雪顏聽了這話,跟我們說:“那應該是相柳,傳說中的蛇妖!”
“蛇妖……”石頭詫異道。
我看着紀雪顏,沒想到她也知道相柳,那東西的確像是傳說中的相柳,但好像小了點,而且很弱,要是真的相柳,恐怕樑縣在一夜間就會被它夷爲平地。
不覺間,天已經亮了,我們走出了山洞,在附近找了找,確定沒有異常,這才向樑縣的方向走去。洞口依然有凝固的血跡,地上也是血跡斑斑,草叢中有被壓倒的跡象,一路上能看到很多血,想必是相柳的血,它一定是受了傷,逃走了。
由於車子已經報廢了,我們只能徒步行走,估計這裡離樑縣有幾十公里,照這樣下去中午也趕不到。到現在爲止我們還沒有抓到一條蛇,明天天亮之前不能滅了鬼胎,恐怕又有人要送命了!
上了公路,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沒看見一輛車,我們已經累的大汗淋漓。不大一會兒,太陽升起了,林子中傳來陣陣鳥兒歡快的叫聲,此情此景,又讓我想起了小時候。那是一個純真的年代,沒有爾虞我詐,沒有鬼,沒有妖怪,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看,那裡有一戶人家!”紀雪顏指着不遠處說道。
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林子邊有幾間房屋,只是那房屋太簡陋了,看上去不像有人住。
“過去看看。”秦泰跟我們說道。
石頭皺了皺眉:“還是不要去了,那屋子陰森森的。”
他一說,我把天眼打開了,仔細一看,還真是有一股陰氣,而且離的很遠都能聞到一股藥味。我心想大白天的怕什麼,就算有鬼它也見不得光。
於是就跟他們說:“進去看看。”
在屋子前拜了三拜,我才推開門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處破敗的景象,顯然這屋子已經很多年沒人住了。但是我卻驚奇的發現,屋子中間有一個玻璃瓶,那玻璃瓶裡裝着許多金黃色的蜈蚣,而且還是活的!
“這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蜈蚣放在這裡的,好像是專門爲我們準備的?”秦泰拿過瓶子,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問題我想沒有人能回答,我對他說:“既然有人幫忙,又不願意現身,我想不會是敵人,走吧,拿上瓶子出發吧!”
“早點找到也不會去那該死的荒山了,盡遇到些怪事,法克!”石頭吐了一口唾沫,不滿的說道。
“你還抱怨,要不是你,也不會遇到陰陽煞,不遇到陰陽煞,我們也不會被相柳攻擊!都是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紀雪顏怒氣衝衝的指着石頭罵道。
石頭一聽這話,立刻就來火了,我看他那架勢,好像要動手了,忙把他拉開了:“行了石頭,別跟小姑娘見識,這次你確實有不對的地方。”
“天哥,你幫她不幫我,算什麼兄弟!這丫頭說話太難聽,今天我非要教訓她不可!”石頭掙扎着,臉上青筋凸起,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來啊,老孃纔不怕你!”紀雪顏白了他一眼說道。
“靠!我受不了你了!別攔着我,我要教訓她!”石頭一把推開我,怒氣衝衝的走到紀雪顏跟前,舉起手掌就要打下去。
我以爲他一定會狠狠的甩紀雪顏一個耳光,但是沒有,他猶豫了片刻,收回手掌說道:“好男不跟女鬥,我忍!”
“行了別鬧了,趕緊走吧,咱們時間有限,最好能搭個順風車,不然天黑都到不了!”
“對,現在還差藥引子沒找到呢,到哪去找孕婦的血啊!”紀雪顏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