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過去,乾泰爲了將來的重來之路,少一點磨難,在太學中,廣讀史記,多多瞭解這個世界的過去。
太學諸般經文中有記載的歷史分爲太古、上古和今朝三段時期。
太古時,盤古巨神在混沌中分割陰陽,開闢天地。後來的整段太古的傳說大都圍繞着盤古巨神開始的,天地低垂,盤古巨神頂天立地,山河荒蕪,盤古巨神又摘取自己的毛髮衍化生靈和照着自己的樣子造出‘人族’。直至後來,無盡的歲月裡,蒼老的盤古身死肉軀也化入了天地之中。
大儒王朝陽曾在一篇文章中寫道:
盤古無智,因窒而破混沌雞子,因氣而天地比高,孤單造衆生,歲至身如滅,生不帶來去無形。嗚呼,盤古今仍存呼?然其性如水長流,其德乾坤同世。
嗚呼,後生當如巨神,瀟灑逍遙,大治大德,然不可任而枉爲。
這就是這方天地的太古故事,而且此世太古時,沒有巫妖兩族的存在,也沒有道教三清、西方二聖的傳說。
爲此乾泰皇子還特意搜尋的資料中,道家學說俱都是傳自上古的老子,而世間所有的道觀宗派俱都被世人稱爲方仙道,
道家道祖只有凡間上古道家祖師老子一人,佛門的創始人是上古凡間西荒的一位祖宗釋迦如來,阿彌陀佛是佛門未描述釋迦如來功果創出的稱號。
再到上古時,是人族發源的三皇五帝治世時代,三皇五帝的發跡與前世類似,只是最後這些人在人族最古老的史書《結繩祭》的祭歌中,描述這幾位大都早已歸天而去。
黃帝軒轅臨死時,曾帝王龍氣彌散沖霄,化龍而入青冥。
幾番查詢,倒是讓乾泰滿是汗顏,這些大能們都入土的入土,歸天的歸天,真的讓他滿心嘀咕,這裡到底是什麼光怪琉璃的世界。
此方世界沒有生死輪迴,諸多大能俱都有壽命之限,而天地中自然也沒有了今世功,來世果的話,一切都等着乾泰將來自己建立。
天地自太古時沒有巫族,也不會有一位厚土祖巫去身化輪迴。
天地生靈壽元到盡頭時,靈魂大都會消散天地,塵歸塵土歸土。只有一些大能的靈魂,在消散時會殘留一些大片的記憶元靈,這些記憶碎片會再次轉世託生造就了一位位傳奇留在歷史中。
這樣的情況,使得修煉有成的大能們與普通人一樣,使得人世間大能駐留,後期往往建立勢力門閥的情況,也致使這方世界的世俗下隱藏的力量很混亂,各方勢力絞纏的更加複雜。
太古末期還出現過一場天地災難,有來自天外的外邪陰魔亂世。妖魔侵入人世間,上古時霍亂蒼生。
最後有一位熟悉的大神出世,是女媧在蓬萊仙島採石補天。指點了五帝的最後一位大禹帝造九鼎,分封九州,並指點大禹帝領導人族四處撲滅邪魔存在,救活人族。
最後女媧也身死了,按乾泰的猜測,大概是壽元耗盡,消失在歷史潮流中。
這些就是這方世界的太古、上古歷史了,總之一句話,人族當屬天地主角,人族又多災多難。天地缺少輪迴,善惡難以評判。
、、、、、、、、、、、、、、、、、、、、、、、、、、
自上古以後,又有一萬兩千年,方到今朝。人世間開始不斷有一統人間的皇朝,基本上每過一千年就內亂大戰一次。
民間婦人間有一句童謠是這樣說的:
一萬年前有秦王,西方來的金甲山;
往後人間搭戲臺,你家唱吧他也喊;
周皇漢帝宋洪武,元唐外加亂世戰;
雞窩兔穴日日變,不如小家的王哭喊
一萬多年來,人族慢慢已有過八個皇朝,再到當朝的大晉皇朝,人間已經經歷九次大治,人族積累底蘊不能不說深厚,更是繁榮到了極點。
、、、、、、、、、、、、、、、、、、、、、、、、、
太學讀書的日子飛快,乾泰藉着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博讀經書史文。結交了幾個看好的同宗子弟,大都是面相氣運都很不凡卻又還未勃發之人,平日不惹人注意,不惹是非。
春去秋來又一年,乾泰已五歲也過去,過了中秋,乾泰就是一個六歲大的孩子了。乾泰的身體也長出了一絲壯實堅毅之相,清澈的眼睛和白淨的面貌也愈發俊秀。
年初,乾泰就開始養氣修煉,往日的吐納調養換作了一篇上品奠基功法,前世上清道家秘傳奠基功:‘大道歌’,純煉自己體內經年吐納調養很是濃郁的先天之氣。
又多食皇宮的珍貴肉食,修煉前世的‘五禽戲’和得自一位叫做張三丰的人間武學宗師的內家拳經‘太極拳’,健全體魄。
書院中閣樓迴廊曲折,往來學子在書院中歡聲笑語而過。
到處藤閣院落處處掛燈籠、綵帶,這時中秋節就要到了!每年到此時,書院中的學子博士自然都很高興,因爲往年此日,書院中就會照例舉辦詩會,有許多俊秀大才吟詩作對,或尋一知己花前月下,談一些雅俗之事。
而書院外整個上京城中,更是熱鬧非常,家家月餅、麻糖、瓜果買齊,街道上穿街走巷各種喜慶物件脫銷,廟會中舞獅搭戲,猜燈謎,扔繡球,每年每到這時,上京城就會喜慶非常。
乾泰還聽說,每年這時,中秋夜聖上還會與大臣們在皇宮城門閣樓上遙望整個上京城的景色,看天下昇平,吟詩作賦,與天下子民同樂。
八月十三,乾泰一個人呆在太學觀經閣樓中趁着辰時四周無人,靜靜的一個人站在閣樓窗臺前東望,以‘金烏紫眼小法’服食東方天地陰陽交合的一絲先天紫氣,調養自身。
短短几個月的養氣,乾泰丹田中的先天之氣早已團團如一甕,按乾泰的估算,再過些日子自己就可以試着易經通脈,打通任督二道人體中的天地大橋了。
早晨四周無人,可剛呼氣吐出一口廢氣,正要結束短短一天的辰時服氣之時,觀經閣中突然有腳步聲闖了進來,輕碎腳步,是兩個小兒。
“乾泰!”
“十九哥,十九哥.......”
回頭一看,跑來的是兩個六七歲小孩,一個小辮背甩的可愛女孩,一個是頭戴童生帽,臉面與乾泰相似的俊秀男孩,是書院好友。
兩人是乾泰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個是比他大了一歲的十八姐玉瑤公主,一個是神奇的既然跟他同日出生只晚半個時辰的弟弟,自己的二十皇弟乾銘。
“怎麼了,今天你們兩人怎麼一大早找到我這裡。”
“十九哥,是十八姐帶我來找你的,你中秋晚上要跟我們一起參加書院的賞月詩會嗎?”
“詩會?沒意思,沒意思。”
“乾泰,你什麼意思,我已經給你報過名了,你要讓我玉瑤丟臉嗎。”
乾泰一聽就是頭疼,一定是這個小丫頭又拿自己給別人打賭了。
自從認識了這兩人後,這個年齡相仿的名義上的親姐姐,就總是喜歡拿平日裡喜歡安靜的乾泰惹事,拿着乾泰不經意間寫下的一些詩詞與人比試,可以說,乾泰在書院中的一點才名,可全都是這個小丫頭搗的鬼。
說來乾泰平日裡也沒少粘這位便宜小公主姐姐的光,誰讓她是當今皇帝最小的一個女兒呢,平日乖巧深得皇帝寵愛,小小年紀就被封爲玉瑤公主。再加上其母親珍妃那裡皇帝也是常客,背後又有禮部尚書李大人是其外祖父,可謂三人中勢力最傲嬌的一個。
而乾銘的母親也是皇宮的一位婕妤,相比乾泰的母親,也好很多,好歹也是皇帝衆女人中的一人。
剛剛養氣修煉的乾泰卻頭痛的揉了揉頭,拍拍腦袋心中一動,卻是對二人有了主意。
乾泰故對身邊的男孩乾銘道:“小弟。參加詩會有什麼意思,聽說過廟會嗎,那裡纔好玩呢。燈火煙花雜耍,還有各種小吃,中秋節民間都是去廟會玩,在書院跟一羣小孩一起唸叨詩文多無聊,不如不去。”
“廟會?可是,十九哥......書院是不讓我們私自出去的啊。”
“這就要看咱們家玉瑤了,就是不知道有人敢不敢?說完一轉,乾泰又看向了這位漂亮的令人相視羞顏的女孩,就連乾銘也跟着看向了她。
不怕你不服氣,就看你這個小丫頭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跟父皇要一道令牌嗎,你等着。”說完,玉瑤就氣鼓鼓的急速逃走了,到底還是一個孩子,愛爭心氣。
“十九哥,你又騙十八姐了唉。”一邊的乾銘伸着小手拉了拉乾泰的衣袖無辜道。
“切。小孩子,就你聰明。騙,也是咱倆一起說的,除非你小子不想去。”這小子也是最好裝懵懂,平日裡聰明的緊,乾泰可是可一點也不會被他的幼小的樣子含糊。
“哼,十九哥真小氣。”對此,小小乾銘只能對乾泰這老鬼這樣一句話,滿是悲憤。
皇室與宗人府都對諸位皇子要求很嚴格,要是還未成人就不允許皇子外出廝混。要是受到了朝堂上的那個府衙部門的舉報,一般都是按有失皇家威儀的罪責來處罰的,這更是影響着皇子們在父皇心中的寵愛和印象,朝堂上皇子間也是要相互爭寵的。
皇子在還未成長到允許出宮開府建衙之前,一舉一動,都影響着今後成人後冊封的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