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反擊,我的血總算沒白流!

“噢,原來如此,對了,那你作用過,現在又是完全沒事,這不就是說明,你的血中有解藥嗎?那我大姐姐肯定也是平安無事,她的血中有了仙丹解毒了嘛,大夫人,你還擔心什麼?”夏半黎立時就是一句話堵住她的口。

溫雪心給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頂着趙元雋那樣難看的臉色,她與他也是多年夫妻,此刻也是很清楚,剛剛她那一句解釋,實在不高明,漏洞百出,若是此刻,她再多說一句,只會越說越錯。

趙元雋中了女兒紅,這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給一刀斷了命,送進宮作太監一樣,本就是極爲丟面子的事,她要敢沾上這件事,他絕對會把她休回家門去,什麼夫妻情份也不顧了。

溫雪心老實了,夏半黎斂眉一笑,對着孫連仲示意了一下地上的白梨花。

孫連鍾微一點頭,揚高了聲音說:“不錯,大夫人是用過仙丹的,這大小姐血中也有解毒成份,我再佐以針法輔助,大小姐一點危險也不會有的。”

“好!那你就用吧,救命要緊。”趙東泰畢竟是個老狐狸,早己看出這其中的門道,沉着聲音,對着孫連仲點了點頭,一句話就定了聲。

溫雪心急得直冒冷汗,兩隻手絞在一起,一條帕子快讓她絞斷了,目光卻是牢牢的盯着地上的趙晚然。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這個時侯,她也不能跳出來說,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吃過什麼仙丹靈藥,她血中更沒有那解毒的遺傳。這一句話她要說出來,那可就是全完了!這,這真真是搬塊石頭砸自己腳背了——

趙晚然這一刻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會!夏半黎不會這麼狠,居然想到給她下一品紅!怎麼辦!到底怎麼辦!若是讓這一品紅沾到身上,她這一輩子可就全完了,不是死,就是一生不孕,那還有哪一位貴人會娶她!

孫連仲抓起一把梨花,陣陣的花香繞在鼻間,他拿着梨花香在趙晚然鼻間轉了一圈,果真看到趙晚然眼睫毛抖動的一動一動,明顯就是在裝暈的樣子。

孫連仲揚高了聲音,說了一句:“好,那一品紅來了!”

不行!

趙晚然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騰地閉開眼,向着一邊一滾,遠遠的躲開孫連仲的方向,驚慌不己的看着自己的身上:“啊——”

她仔細確認過自己身上沒沾到什麼粉末時,這才鬆了口開,擡起頭,正對上趙東泰和趙元雋怒視的雙眼。

“呃——”趙晚然腦中急轉,單手捂着額頭,裝出一幅剛剛清醒的樣子,茫然的看着大家:“我頭好暈——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是怎麼了——”

“好了!”趙東泰冷哼一聲,要是這一刻還看不出趙晚然這小把戲,他就趁早死在沙場上好了。

丟臉!真是丟臉!這溫家的女兒果真是沒救了,一個二個全是這不成囂的蠢貨。

“晚然,你即然沒事了,就一邊呆着去吧,這裡還有事沒處理。”

趙晚然對上趙東泰那冰冷的臉色,再不敢多說什麼,吶吶的應了一聲,“是,祖父。”想要從地上坐起來,向一邊的椅子上做一會,身子卻是晃了晃,又是一陣頭暈,剛剛那裝暈時,這血又是流了不少。

今晚上,她真是失血太多了,身上都是冒了虛汗,一陣陣的發冷——

趙東泰卻以爲她又是在裝,臉色更加難看,這個孫女真是太不成樣了,裝一次還不夠,還要再裝什麼!還不嫌丟臉嘛。

趙東泰一身的威勢立開,迫人的壓力直向趙晚然壓過來,他冷哼了一聲,

“你要是再暈血,那就讓孫太夫給你用上一品紅吧,止血又養顏,反正你身有仙丹,不怕這毒性的。”

“不,不用了,不用了——”趙晚然心頭大驚,祖父這顯然是氣極了,她哪還敢多說什麼,硬是撐着站起身來,一陣的頭暈眼花,慢慢的蹭到了椅子邊上,坐了下來,短短几步路,己是喘息不止。

趙東泰一又厲目直躲向溫雪心,沉聲怒斥說:“好!現在,溫雪心,你來說說,這趙昭奇到底是你從哪裡抱來的!爲什麼又是我兒的血脈?”

溫雪心嚇得混身一跳,力持鎮定的站着,兩隻手絞來絞去,眼眸亂轉,急思着辦法,口中只吶吶的說:“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誰還知道!你不是說是爲我鎮國公府的後繼着想嗎?你抱孩子時就不問問是哪一家的,祖上有沒有惡疾?哼,難不成,你還是隨隨便便就抱回來一個?你就是這麼爲鎮國公府着想的?”趙東泰這一席話句句誅心,哪一句都是把溫雪心往絕路上逼。

溫雪心臉色大變,說不出話來,豆大的汗水直向下掉,乾脆就咬着嘴,乾脆來了個一問三不知,只要抓不到罪證,看他還能把她怎麼樣。

趙東泰氣了個倒仰,怒極的瞪着溫雪心,這賤婦到了這一地步還敢死抗,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偏偏,他還真是沒有辦法認定她的過錯,讓她開口。

一時之間,就這麼陷進了僵局。

夏半黎眨了眨眼,很是時侯的開口了,她驚詫的說:“咦,祖父的意思是,昭奇是我的親弟弟呀——”

“那還用說嗎!那滴血認親不都有證明了!”趙東泰怒吼一聲,嚇得所有人都抖了一抖,努力把頭垂得低低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這老太爺一怒之下,把火發在自己身上。

“噢——”夏半黎拖着長長的聲音,拖着趙元雋就坐下來,說:“父親,那就好了,現在即然昭奇是你的親生兒子,血又相融,那就先爲父親解毒吧。”

轉過頭來,夏半黎看了一眼趙昭奇,微笑着說:“昭奇,你來幫我一把吧。”

“是,姐姐。”趙昭奇聽到夏半黎的話,想也不想,就湊了上來,扶住趙元雋。

倒是把趙元雋扶得心頭又是一暖,眼看着趙昭奇臉色一緩,說了一句:“昭奇,你受委屈了。”

趙昭奇眼圈一紅,忍着脣搖了搖頭,小聲的說:“不,我也沒受什麼委屈,昭奇多了個親姐姐,你也還是我爹,昭奇沒有怨言——”

“唉——”趙元雋嘆了口氣。

夏半黎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掃,低斂着睫毛,淡淡一笑,快速掃了一眼身邊的人,果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父子兩人身上,唏籲不己,對她的注意力就大大降低了。

夏半黎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趁着趙元雋精神激動,完全沒查察到的時機,手指上的金針快速的在他身上連刺了幾處穴位,用自己和趙昭奇擋住,所以誰也沒現她的小動作。

等到她針穴刺完,指尖的金針收回時,趙元雋還沒查察到身上的變化,只顧着拉眷趙昭奇彌補父子關係的裂縫。

夏半黎低斂着眼,把桌上的四碗血端起來,按着古法的推宮過血的方法,對着趙元雋就施用起來。

這作戲總要作完整嘛,推宮過血,不過就是個明目罷了,哼,一品女兒紅的毒性,她七歲就能解。

密醫門中代代女弟子都是貌美如花,傾國絕色,一品女兒紅純屬是當成護膚品的用的,還是最低級一種,要這點毒性給毒着了,密醫門哪裡還能稱得上是百門密醫。

夏半黎忙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再擡起頭來,臉邊都有了密密的汗,她也不在乎,長吐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擡起衣袖擦了擦汗,說:

“呼,好了,推宮過血終於完成了——”

溫雪心和趙晚然卻是一眼的怨毒,像條毒蛇一樣死死的盯着她,只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聽到她說結束了,臉上同時陰毒的一笑,趙晚然作爲孝女,顫顫的站起身來,說:

“太好了!爹,你的毒性解了!那我就放心了,我的血總算沒早流。孫大夫,你快給爹看看,他現在己是完全沒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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