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爹他不是該死了嗎?

在趙東泰的目光催促下,等在一旁的孫連仲上前一步給趙元雋診脈。

趙晚然冷哼一聲,怨毒的目光注視着夏半黎,哼,她等的就是這一刻,她的血中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昭奇的血中就更是沒有了。

趙元雋的解性根本就不可能角,夏半黎這一次是死定了!她要這賤丫頭死無全屍。

“啊!我怎麼忘了——!”夏半黎卻趕在這時,一聲驚呼。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都聚集到她身上,趙晚然尖着嗓子叫:“你不會又要說,你根本又用錯血了吧。”

“大小姐,還是你聰慧過人了,原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唉,怎麼也不提醒我一句呢。”夏半黎半是抱怨,半是責備的瞟了趙晚然一眼,那目光就是赤裸裸的挑畔。

“夏半黎,不要裝神弄鬼了!你根本就是不會解,這一切都是你作出來的把戲,到這了一刻,你還想騙誰!”趙晚然直指着夏半黎控訴着,這一次,絕不能再讓她遛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她要把這條滑遛的毒蛇直打死在七寸上!

趙東泰着急,一邊關心着兒子,一邊又是怒斥着兩人說:“吵什麼!有事什麼就說個明白!半黎你到底是又忘了什麼了?”

夏半黎委屈的看着趙東泰說:“祖父,我剛剛給忘了,只記着說昭奇是我的親弟弟,卻忘了他不是大夫人所出,呃,那他那一碗血可是不起藥效作用了——父親還差一碗血的藥效呢,所以這毒還沒解開——”

“你少給自己開解!”

“我不是給自己開解,這事可不賴我呀,明明是還少一碗血呀,不起效果可不賴我,這可是事先就說清楚的——”

“你——”

趙晚然氣得頭頂直冒怒火,一雙美目似是要吃人一樣直盯向着夏半黎,“你說還少一碗是吧,那我就再給你一碗,我看你還用什麼藉口詭辯!”

“啊——!不行呀,大小姐,你現在己是失血過多要休養,要是再放血,你的身子可就要虧了——”夏半黎半真半假的勸着。

那一臉是我是爲你好的表情,落在趙晚然眼中更是分外刺眼,她這明明就是在招搖示威。

孫連仲診完了脈,又是仔細看着趙元雋的下眼底,問着他身上的病情,望聞問切四診法,細細的診治一遍,終於罷了手。

趙東泰沒空再理會她們兩個人,忙着關心兒子,問:“元雋的毒怎麼樣?還沒清是嗎?”

孫連仲一臉凝重,清了清喉嚨說:“趙大人的毒——”

沒等他說完,趙晚然己是一句話把他打斷,“不用說了!”她怒目直視着夏半黎那得意兒的小樣。

趙晚然氣得頭腦眼前就是發黑,今晚上不把這一條毒蛇弄死在她手心兒裡,她以後的日子就不用過了!

趙晚然想也不想,抓起刀,向着手剜上又是劃了一刀,殷紅的血又是流了一碗,趙晚然搖搖晃晃的站不住腳,眼前陣陣發黑,直指着夏半黎說:

“好了!現在血也有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交待!你不是會治吧,你不是有孝心嗎?你治好給我看呀!治不好,你就是來報仇的,你就是包藏禍心,你就是要凌遲處死!”

“好!治不好,我就是來報仇的,我就是包藏禍心,我就是要凌遲處死!可我治好了呢——”夏半黎挑着眉頭,一句不留的全給她又原樣送回去:

“我若是治好了,那就是你就是來報仇的,你就是包藏禍心,你就是要凌遲處死!”

“好,你若是治好了,我就是來報仇的,我就是包藏禍心,我就是要凌遲處死!那你去治呀,去呀!”趙晚然氣得頭髮蒙,天弦地轉中,什麼理智也沒了,只是死死的瞪着眼前這一個討人厭的賤女人,全憑着一口氣支撐着,就等着看她被凌遲處死。

“兩位小姐——”孫連仲揚高了聲音,皺着眉頭,高喊一聲:“你們能不能讓我說完這一句——”

夏半黎客氣的一回禮,挑着眉頭,說:“孫大夫請講。”

“還請什麼?你還想再拖延時間想脫身嗎?夏半黎,你能治你就去治呀,去呀——”

夏半黎暗自翻了個白眼,本份的說:“我一定會把爹治好的——”

“那你去治呀!”趙晚然叫囂的狠狠的瞪着她。

孫連仲揚高了聲音大喊一句:“都聽我說一句!趙大人,不用再治了!”

“什麼!”趙東泰一驚,關切焦慮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難道這病情又有變化?他要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饒是趙東泰征戰沙場多年,這一刻,他也是語氣顫抖,老眼含淚:“孫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元雋己是沒救了嗎?”

趙晚然大笑一聲,惡狠狠的瞪着夏半黎:“哼,我就說了吧,夏半黎就是來報仇的,就是包藏禍心,就是要凌遲處死!現在連爹也讓她害死了!來人,快把她打死給爹爹報仇!”

“你閉嘴!”趙東泰大喝一聲,虎目含淚,瞪着趙晚然的目光倒是像要把她凌遲處死一樣:“太夫還沒說話,你在這插什麼話!你就這麼恨不得你爹死嗎,說得這都是什麼話?”

趙晚然嘴一張一合,說不出話來,閉緊了嘴,怒目看向夏半黎,好,她就不說話了,到了這一刻,她看這夏半黎怎麼死。

“孫大夫,你請說吧,元雋的病到底怎麼樣了。”趙東泰又說。

“國公爺請安心,我剛剛之所以說,趙大人的病,不用治了,不是趙大人病有不好,而是他毒己是全解了,所以不用再治了。”

“什麼!這不可能!我爹不是該死了嗎!他中的毒怎麼可能解了!”趙晚然一聲尖叫,瞪圓了眼,惡狠狠的看着孫連仲,明顯就是懷疑他與夏半黎串通一氣了。

聽了孫連仲的話,趙元雋心頭一喜,剛剛放鬆一口氣,又聽到趙晚然的話,直氣得臉色發紫,這是什麼不孝女?這不是明顯的在盼着他死嗎!

孫連仲搖了搖頭,不滿的看了一眼趙晚然,今晚上他可真是開了眼界了,這鎮國公府都是什麼人呀。

當老婆的給老公下女兒紅,不準老公有後,還給小妾下毒藥,又暗害庶女。這當女兒的,作風豪放,心情歹毒,又是給老媽遮藏暗算嫡子,又是逼死姐妹,還咒自己的老爺還不死。

真是世風日下呀,他回去後,可要跟自家交好的人家好好說說,溫家的女兒可是碰不得,全是七步蛇,命中都是斷子絕孫的天煞孤星。

趙東泰怒極了,一巴掌甩到趙晚晴臉上,“你閉嘴!你個不孝女!”

趙晚然給他這一巴掌打飛出去,跌出三四米遠,就着吐了一口氣,不敢置信的看着趙東泰:“祖父,你居然打我,我,我這都是爲了父親好,我才這麼問的,夏半黎和這個孫大夫明顯就是串通好了,他們兩個人在騙你呀,你不要上當了。”

孫連仲氣得鬍子都要翹到天上了,趙晚然這話是什麼意思?居然污辱他的醫德,這不就是說他是神棍嗎!

孫連仲向來是個好脾氣的,這一會也是動了真氣,狠狠的一甩袖子,拿起醫箱就走,恨恨的丟下一句話:

“國公爺,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就自己去看一看趙大人的身上,那些紅痣,是不是都消了,那就是毒素己根除的標誌。哼,貴府的病,我是看不了了,請你別選良醫吧,以後不要再請我入府了!”

孫連仲擡腿就走,一路走的是虎虎生風,明確給氣得不輕,趙東泰想攔他都攔不住,眼瞧着孫連仲氣呼呼的走遠了。

趙東泰這一時也顧不得,幾步走到趙元雋身前,掀起他衣服一角,快速看一了眼,眼中一亮,驚喜的說:“好了!紅痣都沒有了!元雋你的毒,這是全解了!”

趙元雋心頭一喜,一把拉住趙東泰的手,揚高了聲音說:“真的嗎?總算解了,總算解了,上天保祐呀——”

萬般都是命呀!大小姐,我完璧歸趙!倒黴!大宅門裡全是陰私!不懂事的女人!坑你一千兩磨了三年的殺豬刀!冰火兩重煎熬!果真是手足情深呀你的事就是爺的事!你大爺的孝心!活着我養!死了,我供她一世香火!待到長髮及腰,將軍娶我可好?紅燒豬蹄還見個紅呢!祖母,你這是雞眼呀!大白天就砸門?你當這是鬼門關!這記硃砂,足夠拍死上千只蚊子了!九鳳金身?這是要把她供成女神!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大小姐,我完璧歸趙!先從小妾下手!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快抓刺客!你們都是死人嘛!再放你兩碗血!還未開始私奔,就被拋棄?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君子解腰帶!有一種生物叫偕老同穴!人不如狗呀!我不嫌你有病!我有藥呢!養你不如養只雞!磨光光的殺豬刀!醜女難纏!難張口閉口就是錢!她敢反悔,你們就送我們下地府作對死鴛鴦!簡太清的女人果然比他還毒!哪邊涼快上哪去!不用探病了!上了賤丫頭的當!他是拋妻棄女,還是賣妻求榮了!二百萬兩買傾城美貌!重重毒局,抱團陷害!算計到死都不夠!以勢壓人算怎麼回事呀!地主家也沒有餘糧!現在該是射烏抓兔子的時侯了!饒了老奴吧!我寧願和你一起燒得灰飛煙滅!我回去就給你打個金屋子!你大爺的孝心!磨光光的殺豬刀!貴不可及!你是蘿蔔我是菜!要臉不要!尊老的心呢?這不厚道!仙女服下指不定是哪路的白骨精呢老孃就來個一門忠烈!沙場秋點兵呀,祖父!作人活得這麼白目!踹飛下去不就行了!叫你沒事噁心我,老孃先噁心死你!殺不死他,那就吃撐死他!大白天就砸門?你當這是鬼門關!大姐,你真是好人呀!士可殺不可辱?別怪我辱你!賣刁奴【2】狗就該去吃屎!我要活出個人樣來!你嘴巴糊了雞屎了!作賊的喊抓賊!吃什麼也不吃虧!待到長髮及腰,將軍娶我可好?這是揭她的底牌?什麼尿布片?是遮羞布!狗就該去吃屎!孝?可不是用來孝順妹妹的!你這個點火不着,遇水不化!扒了你的觀音衣!沒臉沒皮!一門雞瘟女!我還會紅杏出牆,水性楊花!你找金針還是人蔘果?它入土即化嗎!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你怎麼摔得這麼狠?你以爲你是神仙姐姐!打板子長記性!磨了三年的殺豬刀!別逼着老孃用暴力!七王爺是什麼身份?貴不可及!狗就該去吃屎!這是威脅還是威脅呢?不能相認!以勢壓人算怎麼回事呀!豬拱了白菜地!那二兩當歸是什麼品種?女人的魅力是有多少女人恨不得她死!騎驢看唱本,走着瞧!燙手的湯,送不出去!不就是個私奔嗎,她就轟轟烈烈了!讓他再爬一次牆!丫頭,真是不受教!不可能!爹他不是該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