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毒局,抱團陷害!

“怎麼現在才說出來!快說!你說的人是誰!”趙元雋一腔怒火,咆哮着吼問,恨不得要把秋月當場就踹死,有人要害照奇,這個死丫頭居然現在才說出來。

秋月不敢擡頭,聲音裡都帶着哭腔說:“奴才本來也沒往別處想,只當是那人路過,好奇向着院子裡多看了二眼,現在想起來,才覺着不對勁,不敢再隱瞞。”

宮雲霜在那邊己是急得老眼泛紅,捂着胸口怒罵:“還不快說!到底是誰要害我孫兒!”

“是,是,是,是——”她拖長了聲音,像是有口不敢言的樣子。

“你還愣着幹什麼!是誰!”趙東泰急得兩眼赤紅,站起身來,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着急就踹人的習慣,他與趙元雋是一模一樣,真可看出來是二父子了,可這力度可真不能同一而語了。

趙元雋是文人,踹一腳,痛一痛也就過去了,最多是淤青個二三天,可趙東泰是武人,腳上功夫歷害,這一腳又是氣急之下,用了十分力氣,直把秋月踹翻出了三四米,“哇”一聲吐出一口血了,臉色白如金紙,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快說!那個人是誰。”

秋月掙扎着跪在地上,聲如蚊蚋:“是,是,梨香院的夏半黎小姐。”

“你說什麼?!”趙東泰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趙元雋臉上也是變了幾變,滿眼疑惑,兩人對視一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啪!宮雲霜滿面老淚,哭着說:“原來是她!那丫頭出身戲園,命本就是低賤,哪裡受得起這潑天富貴。她說是要來孝順我們,這是要來剋死我們鎮國公滿門!”

“夫人,你慎言!”趙東泰臉一疑,皺着眉轉向宮雲霜。

宮雲霜臉上全是淚:“老爺,這都什麼時侯了,還慎言!半黎也是我的孫女,我也心疼她。可是你看看,自從她出現以後,元雋中了毒,溫心進了佛堂,現在也瘋魔了,我的照奇也中了魔怔,好好一個鎮國公府這都鬧成什麼樣了!名聲威望全毀了!”

“祖父,父親,你們要爲昭奇和母親作主呀——!”趙晚晴一把抱住趙元雋的腿,嗚嗚的哭着,淚珠兒成串的落下,這一幅海棠泣淚圖,悽美得讓人心生憐惜。

趙晚晴也不抹去眼淚,就那樣揚着頭,看着趙元雋和趙東泰,淚珠兒晶瑩似露,綻開在她豔如海棠的臉頰上。

她一向知道自己美貌豔麗,就是因爲她的容貌出衆,極得趙元雋的喜歡,甚至比長姐趙晚然更得了一分寵,此刻,她是把自己的優勢全部展現出來,一定要搏得趙元雋的憐愛。

趙晚然低着頭低泣着,眼淚也在落着,沾溼了衣襟,低斂的眼睫中閃過一道精光。

雖然不知道母親這是着了什麼魔怔,但是正好!藉此機會,把那個夏半黎徹底打壓了,看她以後還嘣噠。

一個小小的戲子之女,死在外面喂狗就是了,居然還趕攀上鎮國公府,污了她們滿門的高貴血統,真是不自量力!

“走!去梨花院!”宮雲霜堅毅的站起身,老眼上還掛着淚珠兒,伸出手扶着趙晚晴,眼上閃過冷意。

只要一想自己的孫兒讓那個戲子克到了,她就不能再忍下去,

“半黎必須圈禁起來,嚴密控制,遠遠的送到別莊上去,有生之年,不能再讓她再回來禍及到鎮國公府。老爺,這一回不管她身後有誰撐腰,管他是簡親王,還是太上皇,我都不能容下她。我們鎮國公府掌握着天下兵馬,還怕誰!誰也不能拖累了我的嫡親孫兒!”

趙東泰臉色一變,還沒開口再說,宮雲霜己是站身起來,一臉的怒火,扶着趙晚情就向着外面走去:“晚晴,扶着祖母去梨香院!”

“是,祖母。”趙晚晴斂了下眉,對着趙晚然快速的掃了一眼,互換了一個眼光。

一旁的溫雪心己是被制住了,動彈不得,可口中還在是高喊着“鬼——有鬼呀——冤鬼——”

宮雲霜臉色變了又變,皺着眉說:“晚然,你在這裡守着你母親,不要讓她亂喊,失了我們鎮國公府的臉面。這事,她也是受害者,我會替她討回公道。”

“是,祖母。”趙晚然恭敬的應了一聲,她本來就沒打算跟着去,步這一番棋子就是要讓自己置身事外,留一個大家閨秀,不與人結怨的的形象。

一個戲子,值得她親自去處置嗎?還真給夏半黎臉呢。趙晚然低斂的眉眼,閃過一道不出所料的目光,她最瞭解自己的祖母了,在她心中,鎮國公府排第一,趙東泰和趙元雋排第二,排第三的是趙昭奇。

這位祖母看着慈眉善目,平日行事也是極有度量,可是她心高氣傲着,壓根也是看不起夏半黎戲子出身,不過是看在趙東泰和簡王爺的份上接納了她,現在夏半黎一損及了鎮國公府的名聲威望,作了她的孫子,那是誰的帳也不賣,心狠着呢。

就算宮雲霜事後查察着自己被利用了,可是以她的驕傲,絕不會承認自己犯了錯,何況是爲了那一個戲子一個的賤女人,只要今天把夏半黎打壓了,溫雪心和她們頭上就頂了宮雲霜這一把遮天大傘,以後永遠沒夏半黎的翻身之地。

趙晚然一個冷笑,晚晴那丫頭脾性毛燥讓她出面就行了。宮雲霜再想起今日之事時,也不會牽怒到她身上,溫家的女兒不能都折在這一個事裡,得罪了宮雲霜。

“等一等!秋月,你剛剛說得可是句句屬實?”

趙東泰臉色變了幾變,目帶銳利,看着秋月的目光,似一把斂一樣刺過去,真把秋月看得低下頭,冷汗直冒,精神重壓之下,險險就露了相。

在一旁的趙晚然眼一閃,秋月這丫頭到底還是沉不氣,若是在這時讓趙東泰看出破綻,那就前功盡棄,而且是吃不着魚,還惹來一身的腥。

不行!絕不能功虧一潰。

趙晚然微擡起頭,看了一眼門外的三姨娘,眼眸閃過一道寒意,哼,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該把能用的都拖下水了,否則還留着她幹什麼?

門外跟着趙元雋來的三姨娘臉色變了幾變臉,心裡暗罵,趙晚然這個賤女人,這是逼着她也跳進這混水裡!三姨娘知道趙晚然這眼光就是讓她出面了,若是她不出面作證,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了!

“老爺!”三姨娘一聲高叫,臉上帶着茫然無知,牽着一對女兒走進來,拂了一禮。

“你進來幹什麼?這還不夠亂嗎?滾回你屋裡去。”趙元雋正在火大,本以爲自己後院是清淨的,可現在居然出了這巫蠱之術,就是因爲這後院女人的不安份!她還敢跑出來觸他的眉頭!

“老爺,妾也不想給老爺添麻煩,只是晚蘭晚菊說,她們今天下午在園裡玩時,也看到了一個人影的拿着什麼東西,進了昭奇少爺的院子,行事秘密,沒一會又跑了出來了,妾聽她們這麼一說,也覺着不對勁,不敢欺瞞爺,這才帶她們來回復。”

“你說什麼?晚蘭晚菊也看到了嗎?”趙元雋沉着眼,看向了晚蘭晚菊。

晚菊在三姨娘一推之下,機伶的一點頭,上前一步,眨着純真的眼睛說:“是啊,爹!我們真的看到了!那時我與晚蘭姐姐正在玩,當時也沒多想,剛剛聽到秋月這麼一說,纔想起來。”

“是啊,是啊,爺,我們看到的就是半黎姐姐,那時,我還奇怪呢,她不在梨香院怎麼會到了照奇的聞起院,本來還以爲她是剛入了府,路不熟才走錯了,我叫了她兩聲,她也像沒聽到,匆匆就走了。”晚菊也點了點頭,怯怯地看着趙元雋,像是在後悔自己怎麼沒能及時阻止半黎犯錯一樣。

老爹大顯神威!算計到死都不夠!背上插着死神之翼的男人!咱們就讓這鬼來作證!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我的遺言就是對你說的!平白又捱了一巴掌!姐姐妹妹,沒一個省心兒的!九鳳金身?這是要把她供成女神!這事怎麼私了?府中進了採花賊!你的事就是爺的事!紅燒豬蹄還見個紅呢!這是見證奇蹟的時刻!這條命就是借閻王爺的!一石二鳥,姨娘好算計呀!耀武揚威,風光入府!一出好戲耍死你!白弄了一身灰!要錢是吧?來猜拳!菇涼,你在自傷身世嗎?良民不當,非當奴才?自甘犯賤!你當我是三歲沒斷奶的娃?肥婆,拿你扎針!他該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別忘了算上我家婆姨的那隻窩!見鬼的縮骨功!難道真是詐屍了不成!我就是毒如夾竹桃!賞你一個亂葬崗!一層窗戶紙!老天爺怎麼就不收禍害!野豬也挑着軟柿子撞!別有所圖的七夫人!以茶當毒,神不知鬼不測!豬拱了白菜地!女人四十如狼似虎!誰是誰非?掉毛的母雞也敢充鳳凰!才女就是這個德性?夫君,你專招那爛桃花!你不及她呀!要哭,就哭出個王侯將相!說聲謝謝,你會死嗎?作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給我全部趕出去!丟塊肉耙子,任狗咬!他會先殺了你,還是挖了姓夏的祖墳?五姨娘是內奸呀!誰給我錢,母豬也叫她變貂嬋!近朱者黑,旁觀者毒!又一個年少才俊!女人呀,全是傻的!還鬧騰什麼!見鬼的縮骨功!這是眼拙?是眼瞎吧!沒臉沒皮!不可能!爹他不是該死了嗎?毒是藥,藥也是毒!賤人是那麼好做的嗎?掉毛的母雞也敢充鳳凰!作賊的喊抓賊!誰給我錢,母豬也叫她變貂嬋!步步佈局!人死冤魂不滅!要哭,就哭出個王侯將相!這都是你偏心的錯!人進我一尺,我斷他七寸!鄉下丫頭就是不一般!狗咬狗一嘴毛!當兵三年,母豬賽貂嬋?本小姐手緊,銀錢看得最重!夏半黎夜罵落水狗!狗就是狗!有病就吃藥!要吐,大家一起吐!欠踩的蠍子!我寧願和你一起燒得灰飛煙滅!溫家女,毒心婦!真是兩個拖後腿的!你就該是個醜八怪!賊心不死的大小姐女人四十如狼似虎!殺人動機?本小姐給你!誰是誰非?沒膽子去死?本小姐親手送你去死!”我來探病了!人不如狗呀!沒臉沒皮!雷呢?有本事來霹我呀!騎驢看唱本,走着瞧!色是鋼刀?活該你被刀砍了!給我全部趕出去!話不投機半句多!綠帽子與兒子哪個重要?那也不是不能原諒!貴女就是用來踩的!帶着我去抓那隻兔子!這個,只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