щшш◆TтkΛ n◆¢○ 忽然想到我們還陽是靠城隍來辦理的,估計是在城隍廟大殿內。但現在是夜裡三點來鍾,誰會這個時候沒事跑城隍廟找刺激來了?
“我打賭,是一對小情侶。”沈冰趴在我肩頭上輕聲說。
“我打賭是一對野鴛鴦。”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臉。
“流氓,就記得野鴛鴦,你思想還能再猥瑣點嗎?”
我也爲了讓我們倆情緒從哀傷裡解脫出來,就故意跟她磨牙:“你不想想,小情侶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家裡滾牀單,誰會半夜跑城隍廟?來這兒的,一定是野鴛鴦,還是沒錢開不起房的吊絲。”
“那好,我們就打賭,你輸了揹我走回去。”
“行,要是你輸了怎麼辦?”我心想就是不打賭,你讓我背都樂意。
“我輸了讓你親一下!”沈冰羞澀的回答一句。
“一下怎麼夠,起碼得……”我還沒說完,就聽腳步聲移近,傳來說話聲。
只聽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你確定屍體被人偷到了這裡嗎?”
我心頭不由一緊,這他娘是呆頭雞的聲音!怎麼回事,難道是她鬼魂來了?想想不對,在城隍廟前,哪個鬼魂敢這麼放肆,一定是人。這麼說,呆頭雞沒有死,她可是中了劇毒,明明身子都冷了,怎麼會活過來的?我心裡一時百思不得其解。
“不會錯,屍體是被小鬼擡走的,我親眼看到進了大殿。”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說。
“小鬼擡屍是我們門內的法術,難道是他們乾的?”呆頭雞詫異的說。
“我想可能是。但有一點很奇怪,警局將他們身上遺物收起來後,竟然奇異失蹤。”那男人說。
我摸了摸口袋,銅錢都還在,以及背上揹着揹包,那半塊黑木盤和半拉子燈芯草也沒丟,讓我感覺挺有趣。按說我們身上東西都算是遺物,會被警方蒐集走,查出身份讓親屬來認領的。沒想到城隍爺還真夠意思,不但把我們屍體偷出來,還將“遺物”全數奉還。
“我的東西都沒丟誒,還有那碎了的玉鐲在包裡。”沈冰興奮的在我耳邊小聲說。
我跟她噓了一聲,他們兩個都是生死門高手,這麼寂靜的黑夜,稍微有點動靜,都不會逃過他們的耳朵。
這時他們腳步聲到了大殿門外,戛然而止。
“你進大殿看看,我在外面等。”呆頭雞說。
那個男人“哦”了一聲,伸手來推殿門。我估計殿門一定上着鎖,果然“咔咔”幾聲響,門沒有推開。我和沈冰趕緊起身,悄悄溜到了門側站好,只要人一進門,我們倆給他個突然襲擊。
這人又用力推了一下,門還是沒開。正當這傢伙嘴裡嘀嘀咕咕謾罵的時候,忽然一股陰風從我們面前吹過,跟着就聽到這人“呃”發出一聲悶哼,咚咚咚連退好幾步,噗通摔倒在地上了。
“不行啊二姐,城隍爺不高興了,我們不能進去。”那個傢伙哼哼唧唧的說。
哦,剛纔這股陰風是城隍爺發火了。這也難怪,大半夜來城隍廟亂闖,那不是自找膩歪嗎。
“嗯,那我們走吧,回去找大姐要通行符。”兩個人隨即腳步聲響起,逐漸遠去。
我心說通行符是毛玩意,哥們從沒聽說過。管你們拿什麼符,回來哥們早溜了。於是等了一陣子,覺得他們走遠了,這才走到城隍神像跟前磕了個頭,我說道:“謝城隍爺出手相助,改日給您老人家上香道謝,今晚先放我們出去吧。”
這話剛說完,就聽“喀喇”一聲門鎖打開,房門發出“吱呀呀”淒涼詭異的響聲,向兩邊緩緩開啓。
我們又謝了一句,起身出了大殿,身後的兩扇門又慢慢自己關上了。這要是遇上膽小的人,非嚇尿褲子不可。一輩子跟城隍爺燒香許願,但從來就沒見過他搭理過你,一旦這麼跟你玩出動靜,你說能不怕嗎?
走下臺階,黑漆漆當中依稀看到前面不遠就是廟門。此刻也正慢慢向兩邊打開,看樣子受到崔判官特別照顧,城隍爺也真給足了面子。
我們剛出來,突然一陣破空“嗤嗤”聲響,衝我們倆急速射到,有人發暗器!
草他二大爺的,上次在東河村哥們揭破敵人假裝離開引我們出來,倒是教了呆頭雞一個乖,讓她學會這一招,反而來對付我。
我拉着沈冰就地滾倒,才勉強躲過弩箭襲擊,差一點就被打中。
“還你一個人情,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呆頭雞在黑暗中輕笑一句,然後聽腳步聲飛快跑走了。
我心裡這個惱怒,你們家還人情那是還弩箭啊?分明是被我躲過偷襲,知道再沒機會,並且她還有傷在身,絕對打不過我們倆才跑的,還賣人情,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她這麼無恥的混蛋娘們。
沈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語聲寒冷的問:“怎麼回事?你幫那個女人什麼忙了?”
“聽她瞎說,她這是在挑撥我們關係。要真是還人情,會衝我們發暗器嗎?”我推開她站起來。
沈冰拿出小手電打開,氣呼呼的說道:“她笑的那麼曖昧,你敢說你們倆沒關係?”一邊說一邊在地上撿起一枝弩箭。
“蘇瑤總是跟我們這麼笑,難道我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我沒好氣的拍拍身上塵土。
“誒,你說的,你跟蘇瑤有什麼關係,快老實交代,是不是上過牀?”沈冰瞪圓了眼珠問。
要說我跟蘇瑤還真有點關係,起碼親過嘴吧?靠,咋想起這事,讓我“嗚哇”一陣乾嘔。我捂住嘴說:“你甭讓我噁心了行不,我跟付雪漫上牀都不會跟她……”
“啊,你還跟付雪漫上過牀?”沈冰一撇嘴,看樣子要哭。“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披着人皮的狼,藏的夠深吶!”
汗,我這張破嘴,咋越描越黑?跟付雪漫是上過牀,不過不是啥都沒做,就急着去救周建濤了。這事可不能再提了,否則跳黃河都洗不清。
“哪有的事,別瞎猜行不行,我是那種人嗎?”我沒好氣瞪她一眼。
沈冰皺皺鼻子哼道:“你不是那種人?你看看這支弩箭!”
“弩箭怎麼了?”我一把奪過來,草,這哪是弩箭啊,是一根筷子。我急忙彎腰在地上尋找,又找到一根筷子,其他什麼都沒有。我不由愣了,呆頭雞你個混蛋娘們,非要害死我不可,幹嘛用筷子打人啊?你還不如用真弩箭呢,我哭!
沈冰咬牙切齒的看着我說:“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她要不是還人情,爲什麼用筷子當弩箭?這能殺死人嗎?”說完一跺腳,轉身往前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