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頓時一窒,結巴道:“這…….”
靠,他們這愛恨情仇,攪的真是時候,我還急着追蹤老鬼婆呢。當下先跑到牆壁跟前,貼上耳朵聽聽,裂動的聲音正在往上移動,估計快到上面女廁所了吧?
“哼,口是心非,可見你從來沒真正的愛過我。”譚芳芳氣苦的說道,跟着雙眉往上一挑,衝着田主任厲喝道:“你是不是又喜歡上了方媛,無法跟我交代,纔會燒死我的吧?”
田主任一驚道:“不,我怎麼會作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殺死你?”
這番表白看得出是發自肺腑,聲情並茂啊,這傢伙眼睛裡都擠出眼淚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動情,還是被嚇出來的。
譚芳芳一轉頭,又盯上方媛咬牙道:“那就是你這個賤人。我知道你一直喜歡許斌,但他只愛我一個人,所以你就妒恨我,對不對?”
草他二大爺的,這事她怎麼當時沒跟我說,這裡面的事還挺複雜的。我忽然覺得,譚芳芳真的有點太過分了,你就算不知道哪個男人最好,但也不能同時霸佔着幾個吧?吃着鍋裡瞅着碗裡,都不跟人剩點湯喝。
方媛嚇得往後縮了縮身子,牙齒咯咯響個不停地說:“不是我,真……真的不是我!”看來是嚇破膽了,話都說不成了。
這時曹純正忽然插口道:“一定是你,那天我親眼看到你把這隻蘋果送給芳芳的。”
這混蛋啥時候清醒了?我回頭看他,正一臉氣憤的神色,盯着方媛。
田主任一愣問他:“你怎麼看見的?”
“我……我當時正好去找芳芳借點東西。”曹純正神色慌張,看樣子這是藉口,還不是上去找譚芳芳聊天嗎。
譚芳芳又哼了一聲,看向他說道:“你也不是好東西,看似在醫院裡最正經的一個男人,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盯着我的胸脯在看。”
這點我表示同意,這混蛋不知道是偷來的還是買來的女人胸罩,竟然穿在自己身上,真他媽是個死變態!
方媛戰戰兢兢的問:“那隻蘋果有問題嗎,那是小恬送給我的!”
我聽了這句,心頭頓時一緊,草,這蘋果從一開始就有問題!此刻這蘋果還在我手上,拿在眼前仔細看了看。蘋果已經腐爛觸手就破開了,我的兩個手指深深陷進去,感覺挺噁心,一時倒看不出什麼毛病。
但當我擡起一根手指的時候,突然渾身就起了層雞皮疙瘩!
手指摁下的這個洞裡,看到了果核,那哪是果核啊,他媽的是一隻微型鬼臉!
雖然就是蘋果核那麼大點,但五官俱全,小鼻子小眼睛,臉色死黑死黑,小眼珠骨碌碌的還在亂轉,在燈光下看着特別瘮人。要不是拿在眼前仔細觀看,還真不容易分辨,這到底是腐爛的果核還是一張鬼臉。
我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草他二大爺的,這玩意也是五鬼系裡的拿手絕活,叫做“花果鬼胎”!
名字好聽吧?不但好聽,並且詭異。貌似果核那張小鬼臉,那是五鬼系傳人,捉了人胎鬼仔後,去其三魂中主魂,讓小崽子變成一隻白癡,再跟黒木盤放在鮮血內浸泡七七四十九天,這樣小崽子就完全跟黒木盤通靈,受它控制了。
爲毛要讓小崽子變白癡?這個問題其實挺簡單,因爲人胎鬼仔要養就是一對,不然很容易逃跑。但這種東西很難搞到,弄到一隻就不得了啦,所以必須讓它變白癡,再跟黒木盤通靈,就不會逃走。再說只是爲了搞花果鬼胎,又不是讓小崽子去直接殺人,沒必要給它主魂,它只不過是個傳到施術人邪法的工具而已。也不完全就是要用蘋果,可以用鮮花或是任何瓜果,要不怎麼會取個花果鬼胎名字呢。
把小崽子植入果核內,通過黒木盤傳達指令和邪法,小崽子會讓接觸到蘋果之人,出現各種各樣的情形。也就是說,可以控制拿到蘋果的人,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
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老鬼婆說拿走這隻蘋果,醫院就會太平。原來是它在作惡。因爲譚芳芳死前接觸過這隻蘋果,曾被鬼胎給控制了靈魂,死後此物變爲生前最後的記憶,所以,她視蘋果爲最爲珍貴的東西。如果把蘋果拿走掩埋掉,她也會跟着蘋果去了。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老鬼婆是怎麼知道這事的?可能是在偷這隻蘋果的時候,被譚芳芳給心生怨恨殺掉了。
曹純正又是怎麼知道的,會去十樓把蘋果給拿下了,並且被譚芳芳給堵在了八樓女廁所?草他二大爺的,我已經給整迷糊了。
“蘋果怎麼了?”譚芳芳厲聲大叫,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蘋果內的玄機。
是啊,蘋果怎麼了,我把目光移到曹純正臉上。
曹純正先是臉上肌肉跳了一下,才結結巴巴的說:“我聽陳先生說,那隻蘋果是用迷幻藥炮製的,吃了會出現幻覺。並且存儲了芳芳死前被燒的慘痛記憶,要拿到女廁所內衝進馬桶便會沒事了。”說完這混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
屁話,蘋果只能深埋,衝進馬桶,那是要利用水來刺激譚芳芳,讓她真正變成一隻厲鬼!這麼說,譚芳芳此刻,還沒有完全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厲鬼,就差一點點了!
“原來蘋果有毒,你明知道有毒爲什麼不告訴我?是不是你給小恬的?”譚芳芳氣怒以及,對着曹純正呲牙裂目,看來馬上要動手。
“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曹純正說話時牙齒撞的格格直響。
譚芳芳擡頭又看向田主任:“蘋果是你給小恬的?”
“我沒有,真的沒有,你難道這麼不信任我嗎?”田主任這會兒表現的非常鎮定,看上去心裡真的沒鬼。
“你們三人之中肯定有個是兇手,我不管了,要把你們統統殺死!”譚芳芳說着,一張本來就非常嚇人的鬼臉,變得的紫黑異常,更加的猙獰可怕!
我心說糟糕,她怨念發作了,要殺他們。我又重新伸手在包裡握緊了塑料瓶,急忙攔在譚芳芳前面說:“三天期限還沒到,三天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答案。”
哪知她桀桀的怪笑兩聲說:“不用了,你是在敷衍我,我連你也要殺!”她說完後突然消失了蹤影,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身邊急速穿過,奔着門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