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陽喝道:“好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該值夜的值夜,該休息的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要趕路,精神很大是不是”
劉半山雖然不忿,但是卻也知道現在不是跟羅亞計較這些的時候,自顧自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然後自顧自的檢查自己的武器。倒是羅亞自知理虧,也不願意留在這,跟劉半山匆匆道了個歉,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雖然躺在了帳篷裡面,但是羅亞仍然睡得很不安穩,那個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從身形上來看,有點像是四隻腳的蜘蛛,但是爲什麼臉龐跟自己還一樣
上次之所以十九個鎮守者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那是因爲自己的基因融入了那十九個鎮守者的身體裡面,但是這東西又是怎麼回事
而且那傢伙在黑暗中窺視了營地一眼就飛快的退去,究竟又想做什麼
想來想去,羅亞還是搖搖頭,無論如何,去帝陵就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的事,接下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信那傢伙還能刀槍不入了。
這一狠下心來,羅亞乾脆就將腦袋鑽進了睡袋裡面埋頭大睡,睡袋裡面很暖和,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吃過了早餐之後,便開始收拾帳篷睡袋等東西。在收拾的過程中他朝呂家兄弟的帳篷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呂家老大正在面無表情的將睡袋捲起來綁在了揹包上。
他動作很快,一點都看不出昨天晚上還是一個奄奄一息,讓人揹着回來的傷員。
羅亞不由暗暗稱奇,這呂家兄弟看來的確是有點手段,這種恢復能力,恐怕就是死去的李自成也未必比得上。
似乎是感覺到了羅亞正在看自己,呂家老大陰冷的眼神掃了過來,一接觸到呂家老大的眼神,羅亞便急忙轉過頭去,誰都有自己的,貿然窺伺別人的可是大忌。
藥澤鬆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他明顯沒有呂家兄弟那強悍的恢復能力,不管是神色還是身子都有點疲憊。他鑽出帳篷,立刻有人將他的帳篷和睡袋都給收了起來,塞進了包裹裡面。
藥澤鬆清點了一下人數和裝備,確定沒有意外之後,才端着康陽熱好的罐頭隨便吃了幾口,衆人匆匆用完早餐,然後才背起包裹繼續順着棧道往前面走去。
現在豔陽高照,溫度回升了很多,而且沒有了陰雨和積雪,這條上古棧道基本上走起來很輕鬆。因爲耽擱的時間太多了,隊伍裡誰也沒有說話,只是在不停的趕路,順着上古棧道走了足足五六個小時,終於看到了前面隱藏在雲霧裡的那座山峰。
康陽將電子地圖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道:“老神仙,這裡就是朝鮮跟中國的邊界線,那座山應該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荒無人煙的無人區了,就連生活在長白山的參客都不會如此深入。這裡人跡罕至,而且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
藥澤鬆眯着眼睛朝前面打量,過了好一會兒,才吩咐道:“讓大家休息休息,羅亞,呂老大,你們兩個跟我來。”
羅亞指了指自己,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呂家老大拽着向前走去,藥澤鬆並沒有順着上古棧道往前走,而是斜刺裡找了一個比較平緩的山壁,手腳並用的朝上面攀爬過去。
這老傢伙到底想做什麼羅亞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看到藥澤鬆和呂家老大手腳並用的往上爬,也只好悶頭悶腦的跟上去。
山壁比較平緩,所以與其說是爬,倒不如說是走,很快衆人就攀爬上了山峰,放眼看去,只見山下鬱鬱蔥蔥,山頂上卻白皚皚的滿是積雪,綠色和白色相互交叉,看起來甚是怪異。
那座被雲霧繚繞的山峰就是他們一行人的目的地,也是帝陵的最終所在。傳說中的舜帝姚重華就是被葬在了這裡,按照大虞王朝手段,既然舜帝姚重華被葬在這裡,那麼外人絕對難以找到,但是誰能想到五千年來滄海桑田,地質也會產生變化,卻最終還是暴露在了衆人面前。
因爲站得高,所以那座山峰看起來並不是如何雄偉,不過羅亞也是精通風水學的人,長白山原本就是一條龍脈,那座山峰看起來更是龍頭上的犄角,佔盡了長白山的風水龍氣,而且那座山峰周圍還有兩座低矮的山峰拱衛在側,最適合葬皇帝身邊的大臣,也是上好的風水局,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座山峰也應該有大虞王朝的重臣安葬。
藥澤鬆拿着望遠鏡看了一會兒,道:“應該沒錯了,就是這裡。”他將目光放在了羅亞身上,冷笑道:“羅亞,手持誅魔刺的破邪者,這一路上,我還真是看錯了你啊。”
陡然間被藥澤鬆叫破了身份,羅亞駭然失色,身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手裡的誅魔刺已經抽出來橫在胸口,他聲音都開始發顫了,但是兀自沒有承認:“老神仙,你說什麼我不懂。”
藥澤鬆面無表情的說道:“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這人有點本事,我手下很缺少你這樣的人才,所以我纔會將你留在隊伍裡面,但是後來越是接觸,就越覺得你這人深不可測。直到昨天我跟那兩個傢伙爭鬥差點吃了大虧。”
羅亞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該死的何中華和李暉,竟然將自己給賣掉了,可是不應該啊,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一個秘密,何中華和李暉還要藉助自己的血脈力量來得到帝陵裡的長生不死,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身份給泄露掉還是說,是藥澤鬆自己通過李暉和何中華而猜測到的
果然,藥澤鬆見羅亞臉上陰晴不定,便冷冷的哼了一聲:“你以爲是那兩個人出賣了你嗎那就錯了,我說過,我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你不該在我面前拿出誅魔刺,雖然我沒見過誅魔刺,但是那感覺卻沒有錯,那東西跟我的屠魔弓一樣,是屬於大虞王朝神官們特有的法器,雖然我並不認識誅魔刺,但是那種感覺我卻很熟悉。”
事到如此,羅亞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是完全被藥澤鬆掌握了所有秘密,他硬着頭皮說道:“你想怎樣”
藥澤鬆微微眯起雙眼,伸出了一根手指,道:“你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跟着我,聽從我的一切吩咐。我知道你跟那兩個很厲害的傢伙有聯繫,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不許有任何對我們隊伍不利的舉動。”
羅亞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做過任何對隊伍不利的事情。”
藥澤鬆冷笑道:“這也是你能活到現在的最主要原因。”
其實羅亞在聽到藥澤鬆給自己指出這條路的時候,羅亞的心裡就完全放了下來。藥澤鬆是鎮邪者,是擁有大虞王朝血脈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藥澤鬆也是大虞王朝的神官大人,他是知道擁有大虞王朝血脈的人在帝陵裡面究竟會佔據多麼大的優勢,所以藥澤鬆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掉羅亞的意思。
就算是要殺掉,也得在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再殺。藥澤鬆已經很老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再無法找到帝陵,找到埋葬在帝陵裡的長生不死的方法,他就真的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藥澤鬆捨不得這個花花世界,尤其是他在東北建立了偌大的基業,呼風喚雨談不上,但是卻絕對是手握重權,跺跺腳整個東北地界都會發生一場不大不小的地震。
所以即便是知道了羅亞是破邪者,藥澤鬆心裡的高興甚至還多過生氣。
見羅亞如此順從,藥澤鬆也沒有過分的逼迫羅亞,笑道:“羅亞,你也應該知道我名字的來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本都是擁有同樣血脈的人,也就是大虞王朝的血脈,我們應該是一起的,只要你一心一意幫助我找到我想得到的東西,我就能保證你今後的榮華富貴,錢,女人,你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
打一棍子,給一個甜棗,這是藥澤鬆最拿手的籠絡人心的手段,剛剛給了羅亞恐嚇,現在就要曉之以利。
羅亞苦笑了一聲,事到如今,他只能點頭了,這種情況他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至於李暉和何中華兩人,誰他孃的還去管他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被藥澤鬆幹掉就好。
藥澤鬆見羅亞如此順從,心裡稍稍放鬆了一些,他指着前面那座雲霧繚繞的山峰,說道:“最晚今天晚上,我們就能抵達帝陵的所在,到了那裡,還需要多多仰仗你了,羅亞,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能幫我,以後你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做一個人上人,享受屬於自己的好處。”
羅亞點點頭,道:“我只求能有一個安穩的生活就足夠了,事實上,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我根本就不想來這裡”
藥澤鬆哈哈大笑:“你是破邪者,是大虞王朝的神官,捲入了這件事情之後,你難道還想要置身事外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了,現在你要幫我查看一下,帝陵所在的那座山峰,現在還有沒有其他的特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