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一直錯了,錯在自以爲是。
小黑只是我給小黑起的名字,而它的真正名字叫做手仙。
小黑原先可以認爲是一隻小黑貓,但自從手仙附體之後,它就不在是一隻貓,而我卻一直一廂情願地把它當成了貓,並且用貓的方式去餵養,但卻忽略了它的本質:手仙。
葉子暄想阻止小黑鬧事,但是小黑卻根本不聽葉子暄的話——有句老話說的真對,兒大不由爺。
李廣站在窗口幸災樂禍,小黑更是怒火中燒,身上的黑毛都豎了起來,看來今天要是李廣不讓小黑髮泄一番,小黑是不會走的。
葉子暄看到我說:“大龍,馬上叫走小黑。”
我很無奈:“你剛纔也看到了,但是效果不佳,小黑已經不聽我話了,我靠!”
就趁這個當,不黑飛速跳到牆壁之前,然後順着牆壁直接爬到李廣面前,伸出大爪子,一巴掌呼向了李廣。
李廣也不含糊,揮起一拳便向小黑的面門打來。
就在這個時間,葉子暄順着露在外面的下水道管,爬到窗前,也揮出一拳。
與李廣對拳之後,“卡啪”一聲,骨頭關節發出脆響。
不知是李廣的手指關節,還是葉子暄的手指關李,或者是他們二人的手指關節。
兩拳相向,自然有反向的衝擊力,李廣向屋內退去。
小黑雖然沒有扇中李廣,但是也向屋內跳去,繼續追擊李廣,報上次花園口之仇。
葉子暄因爲受到拳擊之力,從窗戶上落了下來,但快接近地面時,又穩穩地站在地上。
不過,他還沒有停下來喘口氣,又順着下水道管爬了上去,衝進李廣的屋內。
看葉子暄爬的輕鬆,我也準備順着下水道爬上去,但是很快才明白,爬這種管道真的是件技術,我抱着下水管道努力半天,都還在原地踏步。
我不禁想起了那種爬下水管道進入屋內行竊的毛賊,尼瑪,也不容易。
爬了一會原地踏步,我只好放棄了,然後順着電梯來到樓上,接着敲了敲李廣的門。
門打開了。
是葉子暄打開的。
小黑站在一邊,李廣也站在一邊,一人一虎正在相互瞪眼,氣氛異常緊張。
李廣的屋內,佈置的挺不錯,有一張書桌,收桌上有花有草,還有一臺外星人筆記本,在旁邊的牆壁上,有一超大的夏普液晶電視,估計有個六十寸左右。一邊的衣櫃,也是實木的,雖然佈置簡單,但是也非常整潔,最重要的是,全是值錢貨。
黑哥毫不客氣,突然之間再次跳起,一個餓虎撲食,就像李廣的腦袋啃去。
李廣從身邊拎起椅子就砸向了小黑,但是小黑當下躲過,然後又揮起了爪子,向李廣拍去。
屋內的空間不大,它這一揮爪子,直接揮到了夏普上,當時那電視正中央就被小黑揮了一個窟窿。
儘管如此,小黑依然不停,跳到李廣的書桌子上,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衝李廣的胸部襲去。
李廣此時雖然全力迎戰,但是一臉的無奈,他可能做夢也想不到,今天晚上,會來一個破壞王來。
在小黑掏向李廣時,後腳蹬了一下書桌,那外星人當時就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砰砰邦邦,叮叮噹噹,這屋裡頓時亂套了。
“我靠,黑哥,你這是給我惹麻煩嗎?你怎麼可以可能打過李廣呢?你應該與我們共同作戰!而不是單獨出擊;你打不過李廣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你把它屋內的值錢的玩意全部砸了,靠,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嗎?我幾個月的工資也搞不起。
就在這時,李廣的衣櫃被打翻。
隨着衣櫃翻倒在地,我突然之間用手眼看到了許多的魂魄,這些魂魄,每個身上都似乎纏着一條霧一樣的鏈子,表情非常痛苦。
葉子暄也看到了這此,頓時變的非常嚴肅:“你在拘魂?”
一開始,李廣還想隱藏,不過既然已被發現了,他便說:“一點點研究而已。”
“這些魂魄是從哪裡來的。”
“遊魂野鬼。”
“你爲什麼不送他們走?”
“既然是遊魂野鬼,送走與不送走,又有什麼區別呢?”李廣說。
“你這樣做就是錯的。”
李廣冷笑:“我與你們的價值觀不一樣,但不代表我是錯的,對與椿是你們的評判標準。”
葉子暄突然之間說道:“當初那個“火麒麟”,其實並不是軍隊的工挰兵鑽出來的,而是你用這些遊魂野鬼把它引出來的。”
李廣說:“你果然聰明,那個力量很厲害的煉魂,被封在黃河下面,是需要人的靈魂喚醒他的。”
聽到這裡我才恍然大悟,既然花園口那個人形火團,也就是煉魂,可以在水中自由出入,豈止是隨便一挖就能挖出來的?肯定是需要某種引子,將它引出來,如今才明白,竟然是人的靈魂。
“李廣,你這樣做,確實太過分了,我要舉報你!”我說。
“舉報?”李廣笑了笑:“你怎麼舉報?你有真憑實據嗎?你必須接受一個事實,我是被中日雙方高層認定的工程師。”
“但你真正的身份是陰陽師。”
“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職業是陰陽師,但是這種職業,是不會被世俗認可的,你告訴他們,他們會信嗎?”
“你別太得意,別以爲你很無敵,新東幫的人,找了你撐腰,但那又怎麼樣?他們該走的還是走了,新東老二,老四,老六,老七等,如果你真有萬能本事,他們是不會走的,換句話,總有一天,你會掩蓋不住你的身份!”我說。
“你真以爲他們離開了嗎?其實沒有,他們……”李廣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
“他們,他們怎麼了?”
就在這時,小黑突然之間衝上前,將那些被拘的魂魄一口吞下,然後衝出窗外。
“他們沒什麼……算了,我想睡了,你們走吧。”李廣說:“我不會讓你們賠的。”
小黑跑出窗外,葉子暄也跟着從窗口跳出,我依然從樓道下去。
看來葉子暄說的沒錯,我們可以證明他是日本人,也可以證明他是工程師,但是證明他是陰陽師,這個真的沒法證明。
根據手眼的感應,小黑很快跑出了蝴蝶圍。
我一邊跑一邊想:“黑哥,你這是鬧哪樣啊,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小黑最後停下來的位置是麥地。
葉子暄依然跟在他身後。
葉子暄說:“這天真的到來了,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說到這裡,小黑又開始衝葉子暄低吼了起來。
隨後我才明白,那日葉子暄踢翻小黑,並非是因爲葉子暄很強,也並非小黑很弱,而是因爲小黑在當時在讓着葉子暄——不知是否可以這樣說。
小黑出擊,此時速度上面,已與葉子暄出手無異。
在它撲向葉子暄時,葉子暄揮起一拳,小黑竟然突然變道,從旁邊衝過,這一點,葉子暄並沒有料到。
我看到這裡,不禁瞠目結舌:“就算是要反水,黑哥,你跑了就是,何必要兵戎相見呢,畢竟咱們也是半年感情了。”
葉子暄終於出刀。
刀上的天眼之火,映出了小黑的憤怒的表情。
在小黑又衝向他時,他也持刀衝向小黑。
我頓時有種人生失去方向的感覺,這一幕終於來了,但是我多麼想現在是做夢,夢醒之後,我,葉子暄,小黑依然相處融洽。
一道火光,或者叫刀光,砍向了小黑。
我只感覺頓時懵了,直到小黑再次來到我面前喵喵地叫,我才又回過神來。
小黑現在是一隻黑貓。
葉子暄收刀,說:“我不會殺它的,我只是斬斷了它一隻尾巴,讓它暫時回到五尾小黑時的狀態。”
失去了一條尾巴,但小黑現在卻又溫馴起來,總算是一件好事。
葉子暄繼續說:“在它繼續長出第六條尾巴之前,你要想辦法擺平它,否則,只有一個後果,要麼它死,要麼全城死!”
我頓時又感覺一陣冰涼。
小黑被斬斷一條尾巴,傷口自然流血,葉子暄拿出一些藥粉,灑在小黑的屁股上,止了血,消了炎,小黑似乎知道自己闖禍,也不知道是不敢叫,還是比較堅強,一直沒叫,靜靜地讓葉子暄爲它把藥上完。
隨後,我們走出了這塊麥地,
回到宿舍,土豆與範偉看到我們回來,急忙問:“你們沒事吧?”
“我們怎麼會有事呢?”我笑道:“好吧,該睡了。”
但這天晚上,我一邊想着小黑,一邊根本睡不着。
突然之間心裡煩躁,便想出去走走。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塊麥地,然後看到一個人拿着一個球杆在這裡打高爾夫,走近他時,不由說道:“仙長,你又見我?”
“難道你不想見我?”
“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小黑現在怎麼辦?”
“我現在約你來,就是談論這件事。”
“仙長什麼意見?不會與葉子暄一個意見吧?”
張天師笑了笑,然後將了一個布團當成的高爾夫球,打進了一邊麥苗圍着的洞中說:“當然是另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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