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葉子暄落寞的背影,我不禁感慨,學漢語言文學的就是好,張口就來詩詞歌賦。
要說我與葉子暄,都是學語言的,不過我學的是計算機語言——java,但是尼瑪看到那些全是由英語字母與數字組成的一行行的“語言”,我就頭疼,而且現在也全都忘光了,只記得老師教我們時說:java是世界上最先進的計算機語言。
我現在真想不明白,當初怎麼會去學計算機,如果早一點進入玄門,我現在恐怕已經成爲地仙之祖。人終究是要有些眼光的,我的眼光不行,屌絲終究是屌絲,或許這就是命吧。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我也不禁嘆了口氣,跟着葉子暄走去。
還沒等我走開,小慧卻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裳說:“我問你個事。”
我停了下來,看她的眼神,很委屈的樣子。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作爲旁觀者,心中也早已有數,她喜歡上葉子暄無疑了。
不過,我不明白爲什麼那麼快,或許是這個社會節奏快,亦或許是在學校中,小慧也早已暗戀葉子暄而已,只是當時礙於朱美芸不好說而已,如今再次相見,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我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沒人暗戀呢?老天真是不公平。
小慧打斷了我的思緒,幽幽地問:“你是他的朋友,葉子暄是不是還沒有忘記朱美芸?”
我說:“你剛纔也看到了,一提起朱美芸他還是很激動,尤其是那句“半緣修道半緣君”的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小慧點了點頭,沒在說話。
然後我離開了她,跟着葉子暄的背影,穿過走廊,來到奶牛的病房。
奶牛已經睡着了,在她牀前的垃圾桶中,有許多藥棉。
藥棉上不是血,而是黑色的汁液,全部都像墨汁一樣,這些就是屍毒。
全家捅坐在她的旁邊,兩隻眼睛血紅地盯着她,一點也不敢放鬆。
葉子暄來到奶牛的跟前看了看,她的臉那裡劃痕依舊,但是那黑色區域已經不見,恢復了她面部的顏色,不過還是比她臉上其它部位的顏色要重一些。
他看完之後,又走出病房。
全家捅跟了出來,一臉後悔的表情說:“葉科長,真對不起,我希望你能從心裡原諒我。”
葉子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又來了,客氣什麼呢?對了,剛纔奶牛有什麼問題沒?”
全家捅沒說話,捋起了袖子。
我一看,一排整齊的牙印在全家捅的手臂上,這奶牛是要生孩子嗎?
葉子暄說:“排出屍毒非常疼,所以我才說讓你去鼓勵她,我一會兒讓小慧再給她開些藥,掛兩天吊水,消消炎症,不過她的臉,可能會留下一些什麼,這件事我會回去給猛爺商量的,讓他出錢給奶牛去痕。”
全家捅更是非常感激:“多謝葉科長,你這樣說,我真的很後悔……”
“你又見外了,照顧好奶牛就是,依然是那句話,我們是一家人,我想告訴你,奶牛雖然生性豪放,但也不是一個放蕩女子,剩下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希望能儘快吃到你們的喜糖。另外,我看你眼睛也充滿了血絲,去休息一會吧,畢竟昨夜一晚沒睡。”
全家捅點了點頭,又回到了屋中。
我們一起去找小慧抓藥。
我說:“沒想到小慧對你,還很有感覺,不要錯失良機。”
葉子暄淡淡地說:“我與她只是有緣同學,而無緣其它,但我也不知該怎麼對小慧說明白,你有什麼辦法沒?”
我想了一會兒說:“其實我剛纔已經同她說的很清楚了,但是恐怕她不會死心,不過,既然你說讓我幫忙,我一定有辦法讓她對你死心。”
葉子暄點了點頭。
來到小慧的科室,這次小慧倒並沒有先開口,葉子暄問:“小慧,我想讓你幫我妹妹開些藥,另外,穀子那筆住院花費先結了,可以刷卡嗎?”
“當然。”小慧答,或許剛行我的那番話打擊了她,一時之間她也沒那麼多廢話。
葉子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小慧。
我心中暗想,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有錢?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昨天下車時,強猛塞給他的,說讓他隨便刷。
刷完卡後,葉子暄先走出小慧科室。
我本以爲,小慧到此也就爲止了,必竟怎麼看,感情也不是很深厚的樣子,但沒想到小慧又問我:“你看他又恢復了平靜,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
“你真的喜歡葉子暄嗎?”我問。
她愣了一下,沒回答。
我接着說:“你看你都沒有馬上回答,說明你內心還在遲疑,其實,你看我怎麼樣?”
她頓時彷彿沒見過我一樣,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非常驚訝。
我嘿嘿地笑了:“雖然我沒有葉子帥,但動能強勁,一看葉子暄就是性冷淡。”
小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我想不明白,葉子怎麼變了?與你這種人在一起,鄙視你們!”
我說完離開了小慧的科室,暗自嘆了一口氣,犧牲我一個,幸福大傢伙,總比斬不斷理還亂強。
不過,朱美芸是何方女神,我倒也真想見見。
葉子暄並沒有走遠,而是坐在科室外面的長廊上,看着人來人往。
我在他身邊坐下,然後說:“搞定。”
葉子暄說:“在谷家墳遇到的那個民警,剛纔已經與我聯繫。”
“他怎麼說?”
“他說把穀子的屍體運走研究。”
“谷家墳如何從村子變成墳呢?”
“他說也在研究。”
“要研究多久呢?這不是很明瞭嗎?殺死谷子的,就是那個和尚,被後操縱的,也是那個和尚,只要找到那個和尚,所有的真相都會大白了。對了,那和尚如果是強猛的客戶,他不是給強猛打過電話嗎?把這個線索提供給警察。”
“那個號,警察已經察明,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料的號碼,帶這個卡的手機,還在谷家墳的荒地中躺着呢。”葉子暄說:“他很狡猾,既然他敢打電話,又敢留下佛珠線索,那麼他就不會讓別人輕易找到他,哪怕是公安幹警。”
“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問。
“能怎麼辦?事情到此爲止,等待下次再見到惡僧,或者民警那邊已經查清他的原因。”葉子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又說:“我要儘快重啓天眼,這件事不能再等太久,否則,不知哪一天,就算不被打死,也可能會被鬱悶死。”
我不再說什麼,然後來到另外一個長椅上。
昨夜一夜未睡,眼睛估計也是血紅,剛想到這裡,上下眼皮頓時直打架,不加思索地躺下便睡,讓小黑臥在我的肚子上,一起睡。
一覺醒來,已是晚上八點。
醫院走廊中的燈已經亮起。
我看了看葉子暄,他正在那長椅上閉目養神。
我抱起小黑,起身走到他身邊問:“你回不回去?”
他沒有睜眼,直接答道:“我今天晚上會再這裡守一夜,奶牛的傷勢我要確保萬無一失,我不想節外生枝,更怕玄僵出現,所以我明日再回!”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醫院,一股寒意襲來,我緊緊了衣服。
離開醫院後,看到霓虹燈,路燈交叉亮起。
路上下班的人來人往,就像水流一樣,流動不息。
我穿過車來車往,走到路的對面,站在站牌那裡,卻剛好有一輛公交車啓動,我急忙追去,卻怎麼也追不上,只好又回到公交站牌那裡,等待着下一站公交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