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二嬸的面容是恐怖,那張面孔,怕能用地獄來的惡魔纔可以形容。那張臉,白的讓人發‘毛’發寒,那眼睛,大的像是一輪滿月,流‘露’出悽慘悲涼的神‘色’,讓我也跟着產生了畏懼。
房沐禮有些疑‘惑’的將狼眼手電筒照‘射’看去,但一無所有,空空的,只有巖壁,哪兒有什麼面孔。
“該不會,是這裡的鬼吧?我看這裡寒氣哆人,完全不像是一個活人呆的地方。”不喜歡說話的柳青青,在這種時候竟然開口說話了,她的臉上,流‘露’出十分畏懼的深情,看向了我,又看向了青銅‘門’,似乎神經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因爲這裡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吳少遊是男‘性’,所以,‘女’生都是在吳少遊教授的身旁,藏族腳伕也是緊在一起,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房沐禮的面‘色’大變,很是憤懣的說道:“柳青青同學,請不要將神鬼學拿出來,現在是唯物主義社會,不是封建時期。”
柳青青不以爲然,而是看向了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說道:“楊先生,救我!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剎那間,柳青青松開了我的胳膊,在這個狹小的地方跑了幾圈,因二嬸劉翠‘花’的睡袋在地上,所以絆倒了,看到了二嬸劉翠‘花’屍體的猙獰面容,更是失聲大叫了起來。
她的叫喊聲撕心裂肺,也令我在疼痛中吸引了過去。我不知道她看到二嬸劉翠‘花’時的模樣,但我能感受到,她的那種,已經發瘋的心情。
快速的爬起來,柳青青身下一個彎腰,鑽進了我們帶二嬸劉翠‘花’出來的‘洞’口,手電光搖晃着,誇誇的步伐聲在我們的耳邊回‘蕩’着,空氣也十分的緊張。
“還愣着做什麼,快去追啊。”房沐禮大喊一聲,這才衝了上去追柳青青。
我也是跟着上去,臨走前,也看了劉翠‘花’的面容。沒什麼異樣,柳青青又看到了什麼東西?讓我心中產生了疑‘惑’。
不過,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只知道,最後只留下了貢布邊巴和洛桑西,至於他們兩個人在原地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柳青青跑進去後,我們就看不見手電筒的燈光了,四處都是黑暗,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是哪裡。房沐禮停步在原地,看着我走出來,問我:“楊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們?爲什麼柳青青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明白,人都是有懷疑心的,這當然也不會少了房沐禮。我看着她,搖了搖頭,解釋道:“房小姐,我有什麼事情會瞞着你們?再說了,我也是受到了你們的邀請,纔來這裡的,我對崑崙山的瞭解,還不如你們地質勘探隊的,怎麼可能會瞞着你們?”
房沐禮並沒有回答我,只是看了我一眼。
這個地方,着實是太大了,我們沒有絲毫的辦法,去這裡尋找人。而且,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以我和房沐禮的能力,是不可能找到柳青青的。
不過,這讓我有些不解,柳青青是怎麼跑的這麼快,前後不過十秒鐘的時間,竟然從我們的眼前不見了?難道,是那個白‘色’面容的人?他在這個地方搗鬼?
我有些心寒,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恐怕,我們要有大困難了。
在周圍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柳青青,我又問房沐禮,要不要深入尋找?一開始房沐禮執意要去的,但我們邁了第一步後,才發現,那片區域,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我們的腳剛剛踏上去,就有一種難以說出的心寒,那種心寒,像是有無數只怨魂圍繞在你的身邊,訴說着他們的冤屈。
我有着承受不住,快速的走回去,房沐禮也是滿頭冷汗,在那一刻,我這才意識到,崑崙山的這次探勘,面臨的危險,遠遠沒有面前所看到的困難。
如果,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也許,接下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但,我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繼續深入。如果我沒有深入瞭解崑崙山,恐怕,我一輩子都無法知道,在崑崙山內,所隱藏的一個重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正是所有事情的另一個,我無法想象到的開端。
房沐禮看向了我,我知道她想要說些什麼,點了點頭,一齊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們進入後,吳教授和唐可可張梔兒,也跟着進來了。
奇怪的是,我們並沒有看到他們。
在之後的一個多小時內,我們都沒有找到吳教授唐可可和張梔兒。
因爲之前發生的怪事,我的‘精’神已經有些不振了,而房沐禮必須留下看管着行禮,兩個腳伕也逐漸生了恐懼,多次說要離開這個地方,不想留下來,而房沐禮也開始勸阻他們。
就在我們已經達到無法到達的崩潰邊緣時,在相反方向的‘洞’口內,爬出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衣着很是髒,且頭髮蓬‘亂’,面‘色’也不是好看,我有些緊張,瞪大了眼睛,拿着工兵鏟,死死的看着那個人,不,我也不確定,他是人,還是鬼。
“楊子一,你這是什麼意思?抄着工兵鏟,是不是因爲我之前說了你兩句,就想公報‘私’仇,將我殺害?”而就在我發呆的時刻,我竟然聽到了彭尚懷的聲音。
那聲音十分的沙啞,顯然是因爲水分消耗過多而造成的。
但,我沒想到,彭尚懷能夠回來。
房沐禮將他扶過來,問道:“你去了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變成這幅模樣?”
在彭尚懷的身上,惡臭無比,似乎在糞池中呆過一樣,我們也是捏着鼻子,強忍着那股臭味,和他呆在一起。
彭尚懷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鬆了一口氣,這才說:“我進去,發現那邊的‘洞’口,並不是我們所看到的那樣,而是另外一方天地。奇怪的是,我走到了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全是棺材,每一口棺材都沒有棺材蓋,而是立在地上,我還看到了棺材內的屍體……”
彭尚懷說到這裡,就沒了聲,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青銅‘門’,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