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喪棒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草,我這是在說什麼呢,白無常的哭喪棒落到頭頂的時候,我心中一片慌亂,莫名其妙的居然想起了這麼句兒童歌曲。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棒子打在我的頭上,我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白無常則是笑嘻嘻的看着我,把我搞得一陣頭皮發麻。
話說我之前在幽冥路上的時候,曾經夢到黑白無常是夫妻,小五又告訴我黑無常是個男的,這白無常不會真是想搞基,把我帶到這十八層地獄來秘密處理吧。
我並不是沒來由的就這樣想,因爲白無常的眼神太怪了,看着我就像是在看消失多年的情人似得,眼中非常熱切,而那根哭喪棒就莫名其妙的停在我的腦頂上。
我哭喪着臉說:“無常老爺,話說您這是幹嘛呢,你這棒子可不能用來隨便打人。”
“你沒發現你後面多了個人嗎?”白無常的舌頭涌動,含糊的對我說了這麼句話。
他這話說出的瞬間,我覺得後背上冷汗唰唰唰的直冒,雖然我現在是鬼,感覺在冒汗只是心理作用,可心裡作用比真冒汗恐怖多了。
第十八層地獄有人,你大爺的,而且還在我身後,我猛然轉過身子,這一看,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我之所以會被嚇到,並不是因爲我的後面出現了一個什麼長得醜的怪物,我現在身在地獄,當白無常說我身後多了一個人的時候,我早就做好了身後出現個不人不鬼不動物的傢伙的心裡準備。
可誰知道,我扭過頭之後,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個大美女,她眼睛靈動有神,身高目測一米八幾,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別問我在黑暗的地獄中是怎麼看到她穿的黑衣服,總之我就是看到了,難道沒聽過看見美女就兩眼發光這話嗎?
這美女把黑色緊身衣穿在身上,顯得非常的神秘,她的臉很乾淨,沒有一絲雜物,看上去有點可愛,有點清純,只不過臉上卻是有一絲冷氣。
她也不知道站在我身後多久了,白無常的哭喪棒放在我的腦袋上,指着她的腦袋,不過她卻沒有一絲懼意。
“哇靠!”我被嚇得彈開兩步,下意識的說,“美女,你你你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黑色緊身衣美女忽然懸空坐下,長長的左腿往右腿上一搭,極其優雅的說,“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們吧。”
對付這麼個美女,而且還是來歷不明的美女,我心裡沒轍,只好扭過頭看白無常,只見丫的還是一臉賤笑,兩眼發光,用看情人的眼神盯着那女子,看得我一陣惡寒。
白無常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眼神,也沒等我問,直接說道:“這,這,這位是十八層地獄的,最,最最高統領,唔……用,用你們的話說,就,就是十八層地獄的管理員。”
白無常見到美女,不僅兩眼發光,就連說話也繼續結巴了。
“管理員?”我心中納悶兒,這又不是qq羣,還管理員,管你大爺,不過後面想的我沒說出來,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一不小心說錯,正好這是十八層地獄,到時候怎麼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白無常,你來這裡幹什麼?而且還帶着個鬼過來。”女子懸空自然的坐着,乖巧的臉上有些不快,周身有一些氣體在涌動。
白無常收回他的哭喪棒,盡最大努力擠出了一個他自認爲風流倜儻的笑容說:“帶……帶這小子來看看。”
白無常這貨一句話,直接說帶我來看看,也不多說什麼,他的話音剛落,忽然那黑衣女子的眼神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頓時我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傳來,我身上的一切似乎都被眼前那女子給看光了,我心想她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吧,呸!我怎麼變得跟縣令那貨一樣了,這可不行,不能亂想。
我強行打斷了自己的想法,擡眼和那女子對視過去,發現她臉有些紅,而且眼神比剛纔多了一種讓我看不明白的色彩。
難道是她看出了我剛纔在想什麼?不會吧,這麼牛。
黑衣女子盯着我看了好半天,把我全身都掃了一遍之後,再次優雅的站起來,淡淡的說:“我還以爲是他……那你們看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居然就直接踏步走了,消失在黑暗中,給我和白無常留下一個牛逼的背影,和一句對我來說莫名其妙的話。
我見到白無常的口水都順着舌頭流出來了,湊到他跟前道:“我說無常老爺,她剛纔站我身後幹嘛?”
“她站你身後幹?”白無常反應頗大,對我說說,“小子,你是不是想死了,那可是我們的獄花!”
我聽到白無常的話,頭上一排烏鴉飛過,這貨還真不愧他在我心中留下的影響,既貪財又貪色,我夢裡的那個白無常可是怕老婆愛老婆的貨,怎麼現實和夢差距就那麼大呢。
我聳聳肩,趕緊說:“無常老爺,您別急,我是說她剛纔站在我身後做什麼?”
“估計是見到你背影,認錯人了。”白無常說,“你沒聽到她走的時候那句話嗎。”
我當然聽到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話說這地獄裡難道還有背影和我差不多的人?
“對了,無常老爺,這地獄隨便參觀的?怎麼我來了她雖然有點不爽,但卻沒把我幹掉?”我問白無常說。
白無常把哭喪棒搭在自己肩上,自以爲帥氣的甩了甩腦袋你,說了句我心裡吐血三升的話。
“那是因爲哥長得帥!”
我聽他講的話後,臉色可謂是豐富多彩,多雲轉晴再轉多雲再轉晴,就他那長得和巫婆他老公,巫公的臉還好意思說帥,我估計隨便在人間大街上也能找出比他帥的來。
看來這地獄的審美觀有點問題,我要是閻王,肯定會把他們的審美觀給糾正回來,可惜……我不是閻王。
“哦,原來如此。”我裝作恍然大悟,然後繼續問,“那她叫什麼名字?或者官職是怎麼稱呼的?”
白無常聽我問到這個,臉色立刻變得慎重起來,沉吟半晌對我道:“說出來怕嚇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