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回暖後,白英有些在王府裡坐不住,整日想要跑到外面去,惹得蒼朮除了要顧武科舉之外還要注意着白英的東向,深怕她會趁機偷溜出去。
要知道現在京城裡外人衆多,而且有都是習武之人,若是起了他人起了爭執打了起來,定然會禍及旁人。
白英雖然不是好管閒事之人,但是遇到了不平等之事,定然會站出來幫忙,到那個時候若是打不過別人那又該任何是好?
所以,這段時間裡,羅勒和沈毅可是時常盯着她,就怕她偷溜出去。
原本按照白英出嫁時,徐江的意思,半夏、沈毅和孟寒都帶上,但白英擔心自己離開之後沒有一個可以值得相信的人待在徐府裡給她注意蘇合香和柳金玉,所以便讓沈毅和孟寒都留下,然後兩人交替着留在徐府,另外一人則是待在自己身邊。
雖說有了這樣的安排,但很多時候他們都注意不到蘇合香和柳金玉之間的事情。
並不是他們兩人沒有用心,也不是蘇合香和柳金玉手段高明,而是她們兩人在得知那個秘密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互動。
哪怕有見面,也不再屏退下人,光明正大的說這話。
這樣的情況多次發生之後,沈毅和孟寒除了前幾次和白英說,之後就沒有再提起,所以都一直地認爲,兩人已經是認清了現實,無論她們怎麼鬧騰,在她面前都不過是跳樑小醜。
沒有了那鬧心兩人的消息,白英也就覺得無聊之極,時不時想着想要出王府。
這一日,蒼朮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白英:“今天有沒有瞞着本王出去?”
這樣的對方彷彿已經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必要對話,而每一次都惹得白英想要打人。
“你明明知道我最聽你的話了,爲什麼還非要問?”
白英說着這話,怒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站起身去給他更衣。
自從大婚之後,蒼朮更衣全由她負責,而白英也樂在其中。她可不希望有侍女因爲過於靠近十三叔而產生不該有的心思。
蒼朮看着白英有些氣躁的樣子,只覺得心情大好。
他張開雙手好讓白英更加方便更衣,而後看着她頭上晃動的步搖,道:“本王可是清楚的記得,本王帶過不少人馬把京城差點翻了過來,最後在荒山野嶺裡找人。不知英兒知不知道那個讓本王如此大動作找的是什麼人嗎?”
白英就知道他會說出那件事情,何況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幹嘛還老提起?
蒼朮看着她撅起的小嘴,心下一動便俯身在她嘴上落下一吻。
白英因此微微一愣,隨即一雙杏眼怒瞪了他一番,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呢,你一個主子的怎麼可以那麼胡來。”
此時屋裡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半夏以及兩個侍女,半夏更是端着衣服站在一旁。
不過她在看到蒼朮有所動作的時候,便連忙低下頭,直看着腳尖沒有說話。
蒼朮掃了一眼半夏,視線又
落在了白英身上,也不介意自己的衣服紙穿了一件裡衣,直接張開手摟住白英的腰,額頭抵着額頭,道:“你也知道本王是主子,若是她們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而出去亂說,本王倒是不介意使用主子的權利。”
半夏一聽,更是低下了頭,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希望放下衣服直接離開。
白英推開他,連忙拿過半夏手中的衣服給他穿上。
雖然現在天氣回暖,但只穿着一件裡衣還是會覺得冷。
蒼朮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模樣,只覺得心情大好。
白英一臉認真地給他穿着衣服,不滿地說:“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個霸權的人。”
蒼朮聽了不禁含笑道:“現在知道也不遲,難道說英兒後悔嫁給本王了?”
雖然這話是帶有開玩笑的意味,但白英在聽到之後明顯有些不高興,隨後也極其認真地回答:“怎麼可能會後悔?”
她說着便拿過半夏手中的腰帶給蒼朮繫上,而半夏在注意到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便立馬轉身離開。
蒼朮也不知道怎麼的,他發現自成婚之後,他越發的覺得英兒說的話越來越煽情了,聽得他心裡就是一頓暖。
待穿好了衣服,蒼朮拉着她走到榻前坐下,輕拍着她的手,道:“本王見你一直都很關注着你表妹蘇合香的動向,也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她和遠志又開始走得近了。”
白英驚訝不已,隨後卻也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孟寒如今並沒有給她消息,她也就覺得兩人算是看清了事實,但爲什麼蘇合香卻又開始和黎遠志走得近了?
“本來本王也沒有去注意什麼,只是前幾日遠志突然與本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本王不得不對他有所關注。雖然蘇合香沒有回到靖王府,但遠志卻在外面買了個小院給蘇合香,可兩人私下又沒有什麼交集,本王到時候再讓人去查一下。”
白英聽了他的話,對於其中一點很是好奇,問:“他說了什麼話?”
“讓本王注意點你,別讓人其他人有機可乘。”
蒼朮回想起黎遠志說這話時的情景,對方分明就有所隱瞞,卻沒有全部說出。
“難道是他舊情未了?”
也不難怪白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當時黎遠志的攻擊可是出乎意料,那種不到南牆絕不回頭的倔,如今讓她不得不懷疑。
蒼朮聽了她的話搖了搖頭,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是很肯定地說:“本王並不覺得是舊情未了,反而是覺得她在擔心你的處境。”
白英不由地輕拍胸膛,小聲地說:“不是最好,否則我以後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天葵了。”
不過在她低喃完這話之後,頓時想到了一個疑問點,“擔心我的處境?我的處境有什麼不好嗎?”
“本王也在好奇,總而言之,這段時間裡若是有什麼陌生人要來拜訪,一律問過管家再做定奪,管家在本王身邊待過十幾年,對
於人情世故都看得還算透徹,那些人能往來他都知根知底。”
白英點了點頭,對於蒼朮的話,她現在可是很聽話的,而且他這麼說也是擔心。
說到拜訪時,白英想起了什麼,起身去拿來幾個帖子,一一放在蒼朮的面前,道:“這些都是這幾天送來的,沒有送到管家那裡,反而是直接送到我這裡了。”
蒼朮聽到這話,不由冷笑。這些人也真的太大的膽子了,居然都把爪牙伸到了王府後院了,想來這王府裡定然出現了蛀蟲,居然敢如此無視他的威嚴。
他看着擺在面前的請柬,拿起來一個個地翻看起來。裡面的內容無非就是一些官員夫人想要拜訪,想從白英這邊找到突破口。
雖然現在蒼朮在朝廷之中參與的事情已經少之又少,現在剩下的就只有一個武科舉的事情。但單單是一個武科舉的監考官,就有不少官員想從他這邊打探消息,怎麼說他除了是穆王,同時還是徐江的女婿。
搞定了一個穆王,自然就搞掂了兩個主考官。
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不錯,但明顯忘記了他蒼朮是個什麼樣的人。可那些人在他這邊吃了閉門羹,結果還連白英都開始算上了。
一時之間,他氣得直接把手中的請帖全部丟到一旁,生氣地說:“不用理會便是。”
白英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彷彿都已經是情理之中,隨後又從一旁拿出一個請帖,小聲說道:“這是靖王妃邀請我前往靖王府做客的帖子,你說我要怎麼回?”
蒼朮聽到這話,不禁挑眉看着她,彷彿在好奇着她爲什麼要最後才說出。
白英注意到他別有用意的眼神,不禁怯笑起來。
“你也知道靖王不是其他人,他是你的五哥,而你與他關係又好。我總不能把靖王妃的帖子和其他人的放在一起,要是被你一同丟了,傳出去就不好了。”
白英說着這話時的謹慎讓蒼朮心頭暖暖的。
“英兒這般爲爲夫着想,爲夫倍感欣慰。既然英兒如此明事理,去做客又何妨?”
白英被他說的臉直紅,實在是不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問道:“要是撞見世子怎麼辦?”
蒼朮挑眉,問:“難道英兒還解決不了嗎?”
白英竊笑,搖了搖頭,道:“你那就是小看我了。”
“既然如此,那你還擔心什麼。只是你到時候被忘了,她既然是本王的五嫂,自然也是你的五嫂。看來英兒對於自己的身份還表示很瞭解呀,那就讓本王來好好地讓你明白,你已經是穆王妃的這個事實。”
蒼朮說着,隨即攔腰抱起白英直接往牀邊走去。
被抱着的白英掙扎着,嘴裡喊道:“現在可是白天呢!”
“誰說白天就不能行夫妻之事的,英兒乖,讓爲夫好好地教你明白自己身爲王妃的事實。”
屋裡的半夏看到如今這個情況,連忙向其他兩個侍女使眼色,隨後帶着兩人一起離去,還順帶關上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