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別弄髒衣服
隔天,攝政王府的世子妃因爲風寒入侵重病的消息迅速地傳開,攝政王替世子妃請來了最好的大夫,可是開了藥方,連吃數劑藥都無法讓世子妃的高燒退下來,無法讓世子妃的咳嗽好轉,急壞了整個攝政王府。
寒初藍的兩位婆婆急得團團轉,親自照顧着高燒不退的她,溼帕子換了一條又一條,能退燒的土法子,用了一個又一個,還是無濟於事。
夜沐沒有辦法,只得進宮請了太醫院的御醫們到攝政王府替寒初藍看病。
聞聽寒初藍風寒入侵重病,宮裡頭的人都很清楚原因,少帝夜無極覺得是自己沒有替元缺保全寒初藍,心裡愧疚不已,吩咐御醫們一定要醫好寒初藍,不管要用多少珍貴藥材,他只要寒初藍好轉。
太皇太后也假惺惺地關照了幾句,她老人家心裡卻是希望寒初藍最好燒成個傻子,以後不用她再費心去對付。
因爲寒初藍生病了,無法給太皇太后送湯,也無法給陳王妃送湯,讓這兩個喝慣了寒初藍做的湯的尊貴女人,又無法適應,既想着寒初藍最好因此病燒成個傻子,又希望寒初藍好轉,真是心情矛盾呀。
御醫們也給寒初藍開了方子。
寒初藍吃了御醫們開的藥後,短暫地退了燒,趁着退燒之際,她把太皇太后經常喝的那種湯的做法寫了下來,請求周妃代她送給太皇太后,今後她就不再給太皇太后送湯了,讓太皇太后自己做着喝。陳王妃的美容湯做法,她差星月送到陳王府去,不過不是白送,要求陳王妃拿銀兩來換,喝了一個月美容湯,自我感覺不錯的陳王妃,牢記着寒初藍的話,美容湯要堅持天天喝才見效,她也聽說過了,元缺喝過寒初藍的美容湯,說寒初藍的湯的確有美容功效,所以寒初藍要求她拿錢銀來換美容湯的做法,她也樂意,還爲了顯擺一番,給了高價,一百兩銀買一份湯的做法。等她拿到了湯的做法,付了錢後一看那湯所需要的食材很簡單,她等時綠了臉,覺得自己被寒初藍坑死了。
在御醫們以爲寒初藍被他們治好的時候,情況又來個急轉直下,在隔天,寒初藍再度發燒,這一次御醫們用最好的退燒藥,都沒效果。
一連數天,寒初藍都沒有退燒,咳嗽又無法好轉,整個人都顯得沒精神,憔悴不堪。
在這其中,不少人過府來看望她,當然了,大家都是想探個虛實,看到寒初藍臉色時而蒼白,時而因爲發燒而通紅,又咳得像要氣絕的樣子,那些人相信寒初藍真的病了。宮裡頭的人更加的明白,一個人泡在冰冷的湖底,再好體質的人也承受不了,所以只派奴才們過府問候,並沒有親自前來察看,都選擇相信寒初藍重病了。
御醫們沒用,攝政王氣得把所有御醫們都趕走了,御醫們回到太醫院又要承受少帝的咆哮及指責。
世子妃可是世子心愛的妻子,她重病無法治癒,攝政王府真的亂了,攝政王爲了治好世子妃,更是貼出了求醫的榜貼,說是誰能治好世子妃,重重有賞。
大家聞聽連御醫們都束手就擒,以爲寒初藍是沒得救了,再者夜沐先把整個帝都最好的大夫請去看過,都沒用,榜貼出去一整天,都無人敢上門來。
長風苑內,“愁雲慘淡”。
“星月,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寒初藍悠閒地坐在院子裡啃着一個蘋果,問着星月把行李收拾得如何了。她臉色紅潤,不咳不喘,哪像個重病垂危之人?
寒初藍風寒入侵,發高燒,咳嗽也真有其事。不過在御醫們給她開了藥,短暫退燒那會兒,她是真的退了燒,也不怎麼咳嗽了,在人前她咳得要氣絕的樣子自然是裝的。雖說隔天發燒復發,卻是低燒,爲了演戲,她還命人在牀底擺了兩三盆燒得紅紅的炭,她躺在牀上能不全身體溫升高嗎?這幾天可苦了她,差點就讓那些炭把她給烤熟了。
御醫們把脈,她的風寒還有些許殘餘着,也就能瞞天過海。
現在夜沐貼榜求醫,不過是爲了安排她去別莊休養鋪路。
“都差不多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走。”寒初藍是迫不及待地想離開王府的。“今天無望,估計要明天了。”夜沐會讓人到他們同樣在新城置辦的別莊附近找一位醫術過得去的大夫,充當名醫進城來,到攝政王府揭榜,所以她只能再等等。
果然,貼榜的隔天,有人前來揭榜,說能讓寒初藍退燒,攝政王大喜,連忙把大夫請進府裡。那名大夫給寒初藍把過脈後,告訴攝政王,寒初藍體內的風寒入侵得太厲害了,短時間內無法完全好轉,而他又住在新城裡,家裡有老有小要照顧,無法長留在王府裡醫治寒初藍。攝政王當即說,只要他的藥能起到作用,他可以把寒初藍送到新城別莊靜養一段時間。
於是大夫就給寒初藍開了一個方子,王府的人給她抓藥,熬藥,待她喝了藥後,咳嗽還真的有所好轉呢,不再像之前那般咳到要氣絕似的,不過體溫還是時高時低的,大夫說那是因爲風寒沒有完全驅除,所以時好時壞。
爲了寒初藍好,攝政王當即高調地把她送出王府,送到新城別莊去,反正新城別莊距離帝都也不算很遠,坐馬車的話,不過半天的時間便能到達。除了長風苑數名暗衛之外,還有李氏陪同。
重病出京的寒初藍,一出帝都,就與一名身高和她差不多的暗衛交換了身份,由暗衛易容成她的樣子前往新城別莊,她則帶着都易了容的小七,兩輪明月以及朝雲回到帝都,隱入食福酒樓,她當個幕後的操縱老闆,那四名跟着她回來的暗衛則化身成爲小二哥或者在廚房裡打雜的。
李氏不能跟着寒初藍回來,免得引起別人的猜疑。
……
卻說夜千澤帶着三千雲家軍離開了帝都後,前往高城,趕了十天的路,這天在經過一座山下的樹林裡,卻遭遇到了山賊。
山賊打家劫舍,打劫軍隊卻是開天劈地頭一回。
林中,三千雲家軍對峙着四千名的山賊。
久沒有練拳腳的雲家軍躍躍欲試,磨掌霍霍,恨不得立即衝過去把這些自己撞上門來的山賊剿了。
夜千澤望望山頭,山上毫無建築物,可見這些山賊並不住在山中,既然不是住在山中,便不是山賊,不過是一些人假扮山賊半路截殺他們。他低聲地對餘許說道:“他們不是山賊。”
餘許盯着與自己兄弟們對峙着,打鬥一觸即發的黑壓壓人羣,那四千名山賊衣衫各異,就算手裡拿着的僅是大刀長茅,從他們整齊有序,甚至還排了陣的場面來看,這些人還真的不是山賊。
山賊再囂張,也不敢打劫軍隊吧。
“夜將軍怎麼看?”
餘許也是低聲地問着夜千澤,夜千澤淡淡一笑,如花似的笑容讓對面的山賊晃了晃眼,在心裡罵着:一個男人怎麼笑得比娘們還美!夜千澤笑過後纔回答着餘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某些人私藏的親兵呀,咱們都還沒有上戰場呢,他們就迫不及待地趕來相送,想讓咱們死在山賊手裡,也太污衊咱們弟兄了。”
餘許也是淺笑,問道:“夜將軍你說怎麼辦?”
彈彈手指,夜千澤鳳眸一閃,極其溫柔地說道:“告訴兄弟們,殺吧,記得別弄髒自己的衣服,天氣還冷着呢,洗衣服很冷。”
餘許呵呵地笑,胡九功那個大嗓門就是個急性子,聽到夜千澤的吩咐,立即扯開他的大嗓門,揚聲大叫着:“兄弟們,殺!記得別弄髒自己的衣服哈,天氣還冷着呢,洗衣服很冷!”
對面的四千名山賊不等夜千澤他們出手,就先撲殺而來。雙方竟然連一句對話都沒有。
夜千澤和餘許都沒有出手,兩個人好整以閒地躍上了一棵最高的大樹上,一左一右分坐兩個樹叉,然後像看戲似的看着樹底下廝殺的兩方人馬。
夜千澤也猜得不錯,這四千名山賊根本就不是山賊,而是別人派來截殺他的殺手,也可以說是親兵。
雲家軍本來就喜歡揍人,以前就常常跑到東營去挑釁東營的將士們,常把東營的將士揍得臉青鼻子腫的,鬧得沈將軍苦不堪言,氣憤恨不已,只能怪自己的將士不如雲家軍兇狠。
派人截殺夜千澤的人也很清楚雲家軍的底細,那四千名山賊都是精兵,又佔着人多,交起手來,雙方都還佔不到便宜。不過雲家軍是那種越戰越勇的人,很快地,他們就佔了上風,把對方殺得心生寒意。
地上的屍體,開始橫七豎八佔着地兒,鮮血慢慢地染紅了泥土。
夜千澤飄到一棵松樹身上,像孩子似的對松果感興趣,不停地接着松果,卻又不停地把松果往地面上扔去,扔一個松果,就砸中一名山賊,他還專挑山賊的眼睛下手,山賊被他用松果砸中眼睛,吃痛之餘也看不到眼前之物,等回神時,已經魂歸地府。
餘許看得興起,也學着夜千澤的樣子,不停地摘松果,扔松果。
敵方頭兒怒火中燒,揮舞着利劍腳點樹身,刺向夜千澤。
“你想吃松果,早說嘛。”夜千澤是輕輕鬆鬆地避開了那個人的利劍,還笑嘻嘻地把剛接到的幾個松果暗運內力,重重地朝那個人的雙眼以及太陽穴擲去。那人劍法還不錯,手中的利劍連連揮舞,夜千澤擲出的松果便被他砍成了兩半,跌落在地上。
那人揮着劍又朝夜千澤撲來,夜千澤倚仗他的輕功了得,在樹林中不停地穿梭,樹林中的樹木都被他踩滿了腳印,他並不還手,任那人揮着劍,沉着地追殺着他,在他跑的時候,還不忘去摘松果砸那些山賊們的眼睛。追殺的他那個人忍不住暴吼着:“夜君昊,有種的,你別跑!”
哎呀,知道他原名叫做夜君昊的山賊,真是人不出山,能知天下事呀,了不起。
夜千澤瞬間提升內力,人如同鬼影一般,一下子就在那個人的面前失去了蹤影,卻跑到了那個人的身後,輕飄飄地問着:“你怎麼知道我叫夜君昊?你是夜宸的人還是夜無極的?”
那人倒是沒想到夜千澤那麼厲害,一下子就從他的前面跑到他的後面去了,驚得他立即腳點樹身,倏地轉身,鋒利的劍也隨之刺向夜千澤。夜千澤飄下地面上,他也跟着落地,連口氣都沒有喘,就一劍撲向夜千澤,夜千澤卻出手如風,把手上摘得的松果全都往他的劍飛去,那些松果這一次沒有被利劍砍成兩半,而是全都被利劍穿心而過,原本閃着寒光的劍身,不過在眨眼之間便穿滿了松果,瞧着就像葫蘆串,還挺好看的。
“好!”
衆人齊聲呼好,接着便是雷鳴般的掌聲,“啪啪!”就像燃放鞭炮似的。
那人一愣,大家都忙着叫好,不怕失手被殺嗎?
眼角餘光一掃,他驚得目瞪口呆。
在他追逐夜千澤,被夜千澤當成猴兒耍的時候,他的那些手下們死的死,傷的傷,有大半都倒在地上,沒死沒傷的也被雲家軍的兇殘嚇破了膽,撇下他這個頭兒往山上逃竄而去,雲家軍並不追趕,在山林中窮寇勿追。
此刻圍着他四周圍的全是雲家軍,一雙雙如狼似虎的黑眸,一個個都想把他撕成碎片的樣子,把這個本來屬於暗衛的頭兒,嚇得臉色大變。
四千名山賊是夜宸派來的親兵,雖說是精英,可惜在向來以魔軍出名的雲家軍面前,還是不敵,除了暗衛化妝成的山賊逃走之外,那些屬於夜宸親兵的都死的死,傷的傷。
夜宸不是輕敵,是沒有真切地目睹過雲家軍這支軍隊的厲害。再說了雲家軍此次跟着夜千澤出京重返戰場,懷擁凌雲壯志,士氣高漲,他們又是狂傲之人,軍中高手如雲,以一般的精兵來對付他們,準輸無疑。
那人不敢戀戰,他又不是傻子,以他一個人戰三千人,哪有勝算之理?
他迅速地衝天而起,想着從樹梢上逃走。
“兄弟們挺喜歡你的,你跑什麼呀。”
在他沖天而起時,夜千澤比他更快,搶先躍到了他的頭頂上,一腳就往他的頭頂上踢去,逼得他一劍朝夜千澤的腳砍去,夜千澤再往上飛高一點,就避開了他的劍。
“夜千澤,接劍。”
徐周把自己手裡的劍往上一送,夜千澤接住他送上半空的劍,有劍在手,他立即使出他那出神入法,驚天地泣鬼神的劍法,愣是把那人從半空中逼回到地面上,很好心地把那人的劍也給挑了,落地後靦腆地衝那人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瞧着你的劍挺重的,就幫你挑開,這樣你跑起來的時候沒有累贅,你不介意吧?”
“夜君昊!”
那人被夜千澤戲弄得肺都炸了,手一揚,一排毒鏢就朝夜千澤射來。
“找死!”
夜千澤低喝一聲,戲弄之情全收,手中之劍連連揮舞,在擊落毒鏢的同時,他手腕一抖,一枚飛鏢從他握劍的手中飛出,欺他沒有暗器嗎?爺最擅長的暗器便是飛鏢,隨時帶着呢,飛鏢迅速地沒入了那人的喉嚨,一鏢穿喉。
“漂亮!”
“好速度!”
“好反應!”
“夜將軍,沒弄髒衣服吧?”
衆人鼓掌,讚賞之聲成了那人最後的催魂曲。
環視着兄弟們的戰績,夜千澤笑眯眯地問着:“人齊了嗎?”
“報告夜千澤,人都齊了!”六位小將領齊聲答着。
夜千澤閃爍着鳳眸,再笑着問:“有人弄髒衣服了嗎?弄髒衣服的給我站到一邊去。”
身上沾濺有鮮血的,默默地站到一邊去。
夜千澤笑容一斂,揚聲說道:“弄髒衣服的兄弟們免費給大家洗衣服一個星期!”
“好!”
“夜將軍,一個星期是多少?”
大家在贊同夜千澤的“處罰”時,又好奇地問着夜千澤。
“我家藍兒說了,一個星期就是七天。”
“切,又是夫人說的!”
“怎麼,你們有意見?”提到分離了十天的愛妻,夜千澤又一臉的溫柔,習慣了他這副樣子的兄弟們,懶得再理他,大家分工合作,把敵人的屍體埋起來。這是雲飛揚傳下來的習慣,不管是敵人還是自己人,死了,都把他們埋起來,免得暴屍荒野。雲飛揚說了,上了戰場的將士們哪怕是敵對的,也是各自爲了保護各自的國土家園,只不過彼此立場不同而已,都是值得尊重的。
那些要免費給大家洗一個星期衣服的士兵一邊掩埋敵人的屍體,一邊嘀咕着:“下次咱絕對不弄髒衣服。”
清理了戰場,夜千澤乾脆讓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趕路。
原地休息就要吃點乾糧,喝口水或者找點什麼吃的。
這些能手們,掏鳥窩,林中小鳥喳喳叫,叫兩聲,成了他們的囊中物,不過畢竟還是春季,掏鳥窩找不到什麼吃的,追捕小鳥,看着很大個,扒了毛,小得讓他們覺得不夠塞牙縫。
最後還是一個二個老老實實地坐在千餘座新墳頭上啃着他們帶着的乾糧。
在夜千澤遭到夜宸親兵截殺的同時,遠在高城的玉鈴蘭和東辰國大軍已經交戰數次了。雖說歐陽烈身受重傷,在最先幾次都無法親自上陣,但由他佈置,數次交戰,雙方都是吃力不討好,誰也沒有佔到誰的半點便宜。
歐陽烈很瞭解玉鈴蘭的作戰方式,她還有很多方法都是他教她的呢。而玉鈴蘭也很瞭解歐陽烈,每一次迎戰,都會細心地佈局,希望能打敗歐陽烈。但每一次都遭到歐陽烈大軍的破解,打過無數次勝仗的玉鈴蘭,此刻纔是逢對手。雖說數戰她都沒有輸,但也沒有贏,讓她臉上的寒冰越結越厚。
歐陽烈不急着去攻高城,也不急着把玉鈴蘭打敗,他就是想和玉鈴蘭耗着,就能天天與她同處一片藍天底下。在最近的兩次交戰中,歐陽烈雙肩上的劍傷好得七七八八了,便披甲上陣,每次坐在高頭戰馬上,都用着深情的眼神遙望着對面的玉鈴蘭。
玉鈴蘭恨極!直悔自己那天晚上幹嘛要刺偏,她應該一劍刺進他的心臟,那樣的話,就不會有今天這種僵局。
都是他忽然問起女兒的事,才教她忽然心軟。
再怎麼恨,女兒終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無法做到真正的不在乎,再者把女兒送走了十七個年頭,安靜的時候,她也會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女兒活得好不好。
高城在前,歐陽烈攻不下。
名州在東辰大軍之後,玉鈴蘭又奪不回。
兩軍的士氣經過數次交戰,都沒有低落,反倒是一軍高過一軍。
可是此刻,情況忽然有變。
玉鈴蘭正在帳蓬裡和衆將商議着如何打敗歐陽烈,奪回名州,忽聽帳外傳來士兵的稟報聲:“報!”
“進來!”
玉鈴蘭沉冷地應一聲,她的聲音清脆,但因爲語氣冰冷,便顯得沉冷如男子。
一名士兵掀簾而入,恭恭敬敬地向玉鈴蘭行禮後,才稟報着:“稟報大將軍,東辰國退兵了。”
玉鈴蘭挑眉,冷冷地問着:“說清楚一點!”
歐陽烈怎麼可能退兵?
他這一生中最大的心願就是一統天下,與大星的戰事才挑起,他就退兵?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回大將軍的話,剛剛東辰國的大軍就從他們的駐紮的地方撤走了,現在正在退回名州的路上,大將軍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看看。”士兵也覺得東辰國不會自動退兵,可事實上,東辰國的大軍真的在撤退呢。
玉鈴蘭站起來,快步地出營,幾位將領也尾隨着她而出。
不久,她出現在高城裡高高的城牆上,拿着望遠筒望着東辰國大軍駐紮的地方,果真看到歐陽烈的大軍正在整然有序地離開駐紮的草地,往名州退回去。
玉鈴蘭的眉緊緊地攏了起來。
歐陽烈又在耍什麼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