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沒見着新房的窗子破了麼?我正打算叫人來修補修補。”
楚雲曜淡淡一笑道:“雲羲又發脾氣了麼?他這屋子裡的幾個窗戶,都換過好幾回了。”
“相公突然不見了。”裴曉晴不想繞彎子,新婚之夜新郎突然發狂失蹤,做爲婆家人的楚雲曜應該有所表示吧。
“不見了?弟妹,你方纔是睡着了,迷糊了吧,雲羲明明就還在前頭喝酒啊,你莫急啊,我現在就把他找來陪你,也是,新婚之夜呢。”楚雲曜竟然還眨了眨眼睛,一副戲謔的樣子對裴曉晴說道。
他竟然還擺擺手:“外面風寒,弟妹還是進屋歇着吧。”說着,便自行走了。
裴曉晴也明白,自己就算去找寧王妃,只怕也要不到結果,只好又退回屋裡來,仰頭躺在牀上發呆。
楚雲羲,你是被人下了蠱,還是身中劇毒,被人控制了心神?
想着他腿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再回想他方纔痛苦瘋狂的樣子,心猛地就一陣抽痛,楚雲羲,你曾經,究竟受過多少苦難啊,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害你?
正暗自神傷時,外面響起一陣卻步聲,裴曉晴一躍而起,急急地跑到門外,就見寒石揹着昏迷爲醒的楚雲羲進來,一言不發的將他放在牀上後,閃身離開。
裴曉晴摸了摸楚雲羲的額頭,發現並不燙,也並沒有發燒什麼的,神情安祥恬靜,彷彿他只是睡着了一般,只是眼睛周圍卻有一圈淡淡的黑色。
裴曉晴心疼地撫着他的臉,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打開被子,依偎在楚雲羲身邊睡了。
早上醒來時,楚雲羲已經不在身邊,紫桑進來給她更衣,裴曉晴多看了紫桑兩眼道:“二爺呢?”
“去練功了吧,一大早就起了,看奶奶沒醒,吩咐奴婢讓奶奶多睡會子,不要吵醒了你。”紫桑一臉是笑道。
看來,昨晚的事,紫桑也不知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盧她和青槐幾個知道的好。
梳洗完畢,紫桑便去鋪牀,一揭被子,臉色變了變,小意地看着裴曉晴問道:“二奶奶,昨兒個晚上怎麼……”
是問爲什麼沒有元帕吧,根本就沒有行夫妻之實,怎麼見得着元帕?
裴曉晴臉一紅道:“我……我害怕呢,聽說很痛。”一副羞不自勝的樣子。
紫桑一臉黑線道:“二奶奶,你……你可真是,怪不得二爺一大早臉色怪怪的,昨兒個可是二爺的小登科呢?人生三大得意之一啊,你竟然……”
看裴曉晴臉色難看,便沒再往下說,一會子百合在外頭稟道:“二奶奶可起了?容媽媽過來了,二奶奶可收拾妥當了?要不,奴婢讓容媽媽再等等。”
容媽媽一大早過來做什麼?裴曉晴怔了怔,回頭一想,是了,容媽媽是王妃身邊最得力的,她來,應該也是要收那塊元帕的吧,這可是禮俗規矩。
不由皺了皺眉,她還是處子之身,拿什麼做元帕給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