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叔,你要是不收這個差價,我家孃舅的人也不好一直麻煩你從中幫忙收布啊,像他們這種做慣買賣生意的人,最喜歡職來職往的把賬算清楚,覺得親戚之間的關係要維護,可也不能打着親戚的名號做事,欠下人情債怕就不好還了。 ”文子進來用溫和的言語來表達意思,在她眼裡,能用銀錢處理的事情,就最好不要扯出人情債來,人情債可是很難還的東西。
“這……”溫父聽了文子的話,有些動搖。
文子見狀,只能繼續耐心的說,“溫大叔,他們生意不像我們這些農村人,覺得順手幫個忙不礙事,他們覺得老找別人幫忙,將來加起來的人情債該還不清的,怕是會更麻煩。”
“可……”聽了文子直白的解釋,溫父臉上露出少許猶豫的神態,“都是親戚,加錢的話,大叔這心裡哪裡過意的去。”
“溫大叔,你往後得習慣纔好。不過溫大叔,我家孃舅人要的是統一的全青布,按照花布的價格從溫叔手上收,但是溫大叔可不敢用花布的價格從外人手裡收哈。”文子覺得花花綠綠的衣裳做給兵將穿,怕是軒轅破會氣的要殺了她。
“這、文子丫頭,你家親戚得吃大虧啊。”溫家老小都覺得文子瘋了,纔會說出這樣不着邊的話來,全青布多少錢一匹,花布多少錢一匹,傻子纔會這麼做呢。
“溫大叔,這價格不高了,要想這些布做成衣裳,我家孃舅的人能賣出老多銀錢呢,覺得只賺不虧的說。”文子是想借助這個機會幫一幫溫家人,卻又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不然溫家人單靠賣布過日子,啥時候才能脫貧致富啊。
“這差的也太多了吧?”溫父的嘴角有些哆嗦,他就是覺得天價青布的事不太現實,而且是親戚家的人要的。
“爹,文子家的親戚是做大買賣的,咱家這種小門小戶哪裡比的過。”一旁的溫小雅聽了這話立馬跳出來湊熱鬧,“爹孃,只要咱家給的料子好,拿多些銀錢也能心安理得不是。”
“雅兒,不許胡鬧。”溫母真真拿自家的小女兒沒辦法,只能之家伸手把她拉到身邊,用眼神瞪了瞪吐舌頭辦鬼臉的小閨女。
“娘,咱說的都是實話,哪裡胡鬧了。”溫小雅抱着溫母撒嬌的語氣說着話。
“是啊,我覺得小雅太聰明瞭。”文子朝溫小雅眨眨眼睛,用實際行動表示同意她的觀點,“不過溫大叔,要是外頭人問起來,你可不敢說拿差價買布、賣布,就說是幫我孃舅家的人幹活,從中跑跑腿,每月領工錢罷了。”
文子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不然到時候她好意想幫溫家人的忙,在心懷不軌的人眼裡成了敲竹槓的威脅了,她真的不太願意看到淳樸的村民爲了銀錢而變得貪婪可憎。
“懂懂,文子丫頭你說的咱懂。”溫父雖然不似溫大那般愛算計,卻也能明白文子的好心好意,“那文子丫頭,你孃舅家的人需要多少布啊,大概啥時候要呢?”